第22章
數天之前的那個深夜,霍雲臣急尋霍世鈞,是因為得到個消息。,,用手機也能看。鐘太師竟也知道了這封密信的存在,派人半路截擊,又遣親信秘入興慶府,意欲反策宋篤行等人,將劉九德解救。
這事事關重大,霍世鈞謀劃許久,自然不容閃失,與一干近衛兵分兩路。他親自接應信使,霍雲臣率人追擊秘使。五個晝夜,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直到最後接到密信,馬不停蹄送往京師,這場他一手導演的大戲才算落幕,完全如他所願。至于去興慶府任節度使,本不在他的預料之內。皇帝似乎有他的考慮。皇帝既然這樣決定,他無可無不可。畢竟,這趟接下來的西北之行,于他自己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裨益。掌握一個甚至可以撼動大元半壁江山的藩鎮,培植忠誠于自己的力量。無論是誰,只要此人有這個能力,他就一定不會拒絕。
去期很緊。他必須盡快處理完手頭的各種事務交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公文向來一目十行的他,現在卻有點心不在焉。
他好像一直在想一早起身時,她問他的那句話︰會不會帶她過去。
他記得自己拒絕了她。確實,不帶她過去是正確的決定。但是最後看到她露出那種表情她自然在努力壓抑著不讓這表情太過明顯,但她眼楮里的那種釋然,卻完全泄露了她的心思。
她根本就不想隨他一道過去。
他又想起那夜她在最後時刻再次逆他鱗的舉動,忽然有些提不起勁的感覺。拋下了筆桿,正要起身回屋去,忽然听見門被叩響,不等他回答,見她竟已推門而入,手上端了個托盤,朝自己笑著而來。
「少衡,娘說你這些天辛苦,臉都瘦了許多,叫我炖些補品給你喝。我便熬了盞阿膠,最是補氣提神,你喝喝看。」
善水把托盤放到他面前,將甜白瓷的瓷鍾小心地端出,殷勤開了蓋。
霍世鈞覺得自己有點認不出她了,根本沒看面前的東西,只是狐疑地盯著她。
「你自己吃便是。」
半晌,他終于冒出一句。
善水道︰「這是特意熬給你吃的。我往後天天在家,還愁吃不到?阿膠扶元固本,並非只適女子,男人吃了也是大有裨益。你若不吃,娘曉得了,會怪我照料不周。」一邊說著,親自執了調羹,舀一勺送到他嘴邊。
美人在側,柔聲細語,加上霍世鈞本也有些餓了,雖不喜這氣味,終于還是張嘴喝了一口。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第三口。善水在邊上服侍著,見他終于喝完,拿帕子替他輕輕拭了嘴,這才收拾托盤,說了句︰「早些歇了,莫要太辛苦。」說罷笑盈盈地離去。
霍世鈞目送她背影消失。
剛才喝下去的那盞東西,味道他實在不是很喜歡。喝了第一口就不想再喝第二口。但經不住她在旁的殷殷相勸,鬼使神差地還是一口一口地喝完了。回味她的一張笑臉,他忽然覺得心情又好了些,重新抓起筆,低頭快速處理著剩下的最後一些公文。
但是漸漸地,霍世鈞覺得有點不對了。他的周身發熱,下月復處暖洋洋的。他覺得口渴,喝了些水,但這暖意不但沒消下去,慢慢反變成一種仿佛帶了血液躁動般的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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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水一回房,換了件據說最能刺激男人視覺的桃紅肚兜,同色褻褲,料子都是最薄軟的鮫綃羅。又半解發髻,任滿頭青絲松松垂至腰間,攬鏡自照,對影練習了幾個笑容,自覺滿意,這才爬上了床,只等霍世鈞過來。
她等了片刻,一直豎著耳朵在听外面動靜,始終听不到他的腳步聲,起先的那種篤定漸漸成了忐忑。
會不會是那方子無效?又或者,確實有效。但他覺察到了自己的圖謀,偏偏不來自己房里,而是去找了別的女人,比如那個誰?
善水有些不確定了。再等一會兒,起身正要叫人去書房里看下世子還在不在,忽然听見一陣腳步聲來,門被推開,抬眼望去,見自己等了良久的男人終于拐過那架四季屏風,朝自己大步而來。
她注意到他的臉色微微潮紅,目光直直盯著自己,帶了絲隱忍的**。並且……他看起來仿佛不是很高興,注視著她的目光里除了**,還有一種不快。
善水的心怦怦直跳,就這樣斜並著她的一雙腿兒坐著,用最無辜的眼神去迎接他的到來。
霍世鈞徑直到了她的榻前,看到她光著一雙雪白膀子,鮫綃羅裹著她身子,卻擋不住里頭的半隱半現。最最好笑的是,她居然還睜著雙秋波眼兒望他,兩排烏黑睫毛輕顫,滿臉無辜樣兒。剛因了覺察到被她算計的那種不快瞬間瓦解,享有她的念頭愈發強烈,他眼中濁色更濃,俯下-身去,一只手掌便探到了她的胸口,隔著那層薄軟衣料,捏了上去。一模,掌心立刻生出酥人的綿軟肉團觸感。忍不住又一道托住兩團,收掌擠壓,鮫綃羅里的兩團乳兒便被這強橫之力擠作了一堆,高高地聳出勾繡了海棠的胸衣邊緣,中間那道溝兒被擠得愈發顯眼。
「你剛給我吃的里頭,放了什麼東西?」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听不出到底帶了什麼情緒。
善水想極力忽略掉他那只大掌在自己身上的肆虐,卻發現很難。他隔著鮫綃羅揉著的,不止是那兩團乳,連再進去些的心髒那一塊兒,仿佛都隨了這肆意的動作而扭結成一團,叫她生生地透不出氣兒,有點不真實的虛浮感。雪白的齒咬住瑩潤欲滴的唇瓣,定了下心神,這才望著他一本正經道︰「阿膠、當歸、桂圓、枸杞、陳皮……都是補身的,我剛也說了,最是培本固元的。你要是覺著真有功效,我就把方子抄出來。你以後到了那邊,叫人炖了吃便是,只是別天天吃……啊……」
她忽然輕叫一聲,整個人已被他摁在了錦榻之上,仰面而臥,烏黑藻發凌亂鋪滿一枕。
「還敢騙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盯著躺在自己眼皮子下的善水,眼楮微微眯起,神色里辨不出喜怒,唯臉色愈發潮紅,目光中的興奮之意更是濃烈。
善水咕咚一聲,吞咽了口口水,盯著他的動作。
他幾乎是急躁地月兌去了絆羈住他的衣物,甩掉革靴,毫無停頓地朝她壓了下來。
輕微的帛裂之聲中,那件抹胸吊系在後背的細繩已被扯斷。
這男人,他終于沒再像前次那樣龜毛,來事前非要先和她論個輸贏。現在才像個正常的男人。絲毫沒再踫她唇瓣的意思,只是埋頭于她的身體上,動作有些粗魯,無論是舌忝咬還是手掌的揉捏,都讓善水覺到些痛楚不適,偏又被惹得心慌膚燒,臉頰也染上一層霏霏紅粉色。
善水知道這不會是場愉快的體驗,至少對她來說這樣,但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直到他起身跪于她腿間,將她一雙玉白的腿撐開,又壓彎膝朝她胸前強摁去時,善水才發覺自己先前想得還是太容易了些。
這姿勢,叫她的身子立刻扭成白花花一坨,肢體上的不適倒還其次,腿間私密瞬間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又正正對著那一大把昂藏,這種強烈的羞恥之感才真叫人無法忍受。
她閉上了眼楮,帶了幾分焦灼地胡亂掙扎踢腿,想要伸直自己的腿兒只要別是這種被彎成滾圓一坨大大敞開的姿勢,別的她都可以接受。可憐她那力氣,又哪是他對手,這般掙扎扭動,落入他眼反成嗔媚,更是誘人幾分,眼中暗沉之色更濃再不戰入,他便不是男人了。略微低頭,見她那未被踫觸過的粉女敕一線處已略有盈澤水光,立刻挺身靠近。
善水一下忘了自己被擺弄出的這屈辱姿勢,他也順勢放開了她雙膝。她兩條腿兒剛得了松泛綿軟垂下,身體便又立刻繃緊。
她已經覺到了一陣被外物侵入的痛楚。現在別管什麼姿勢了,這痛楚已經完全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善水知道女人第一次會疼,但沒想到會這樣疼。尤其是對方,那個男人現在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她的感受。甫壓頂入寸許,不過稍微停頓,瞧著便似要蓄勢待發一沖而入了。
要是就這麼死扛著,她擔保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知道霍世鈞吃軟不吃硬,趕緊用力並住腿,伸手環住他脖子,帶了絲哭腔求道︰「你慢著些好不好?我怕疼……」
霍世鈞剛略進一寸,便覺到她身體僵硬,表情瞬間也變痛楚,現在見她一舉一動滿是乞憐之意,面上雖未顯露,心里卻似被熨過一般,覺著甚是妥帖,只得忍下焦灼,耐著性子又淺磨片刻,覺她蜜露豐沛許多,這才欲要再次挺入。
「還疼嗎?」
他在發力之前,又問。
「疼……」
他眉頭略皺。只得撤回。少頃再入。
「現在呢?」
「還疼……」
她拖著嬌軟鼻音,環住他脖子的臂膀收得愈發緊,勒得他幾乎透不出氣兒了。在她蜜口徒勞的泥足深陷徜徉徘徊令他此刻火燒眉毛般地焦灼。根本還沒怎麼入,她便一直這樣嚷著痛,忍不住煩躁起來,道︰「想生兒子,那就忍忍。等下就不痛了!」話音剛落,用力掐住她的柔軟腰臀微微抬起,蓄力毫不留情地便輕易沖破了那一層薄薄阻礙,宛如劈徑闢道,一直頂到深處。
善水幾乎被頂得魂飛魄散,那種痛楚還沒來得及傳遍她全身的感官,他已經拱起腰身,肆無忌憚地橫沖直撞起來,再無半點憐香惜玉。
斷續的隱痛次第席卷而來。
善水見他便如猛獸,身下一陣陣如遭斧鑿疼痛不說,連她胸口處也不放過,肆意含叼啃咬。真正是上也疼,下也疼,忍不住哀聲號了出來,聲音老響,倒把他嚇一跳,松開嘴抬頭看她,見她一張臉都皺到一處了,皺眉道︰「真的這麼疼?」
善水顧不了許多,差點涕淚交加,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感覺到他終于略微撤退了些,那種疼痛之感才稍緩。只沒好片刻,便覺他又結結實實地再次挺入,暗無天日里,耳畔听見他謔道︰「疼不死你的。再片刻,保準叫你舒舒服服」
善水知道再無退路。她倒沒指望什麼舒舒服服,只巴望人家的種而已。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得咬牙忍住了,漸漸那疼痛火辣感消了些,竟覺到了一絲酸酸麻脹感。干脆眼一閉,任他擺弄。
霍世鈞咬緊了牙,在她身上將自己策馬殺敵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不知疲倦般地加力,一下下直抵花芯,忽然覺她身子一陣顫栗,雙目緊閉,兩頰潮紅,發出似吟似哼的嬌軟之聲,知道她已到了,自己竟也隨她腰身一麻,差點也要同攀高峰,立刻抽身後退,等她這一陣過去了,抱了她再次挺入。
善水終于知道了什麼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她被他搬弄著從床上戰到貴妃榻,又從貴妃榻橫到桌案面,再從桌案面架到玫瑰椅,正的反的躺的跪的,各種姿勢一一輪遍,數次的極致□早讓她筋疲力盡,恨不得化作一灘春泥才好,而且到了後來,本就還如女敕豆腐般的蜜徑哪里經得住這樣長時間的索要,早已紅腫不堪,踫觸便痛,他卻越戰越勇,絲毫沒有盡興之意,連她身上被他弄得到處都是紅斑。善水好幾次拋開臉面向他開口懇求,他卻沒了一開始的體貼,反而更是獸性大發……好像她的乞憐懇求更是刺激他血熱沸騰的春-藥……所以她最後停止了懇求,反正也沒用。
善水已經欲哭無淚。現在支撐她的唯一信念就是生兒子,生兒子,生兒子……然後踢老子,踢老子,踢老子……
她忍!
最後一次,終于又輪回到了那張起初的床榻之上。榻上褥衾早堆疊褶皺,凌亂不堪,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因為最後的關鍵時刻來了。
善水感覺到他一陣陡然密集發力,腰背僵直,知道他終于也要到了,急忙抬起早顫巍巍的兩條腿,想要夾住他的腰身,迎接他的爆發。
但是……
天殺的!
這個男人凝視著她,忽然朝她詭異一笑。她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他竟然猛地抽身而退,她那兩條軟得成了豆腐一樣的腿哪里還夾得住他的腰身?腿月復處驟然覺到一陣滾燙,抬頭一看,已是狼藉一片,點點滴滴了。
前世今生,這大概是善水做過的最賠本的一次買賣了。
善水用力撐起還在發顫的上身,瞪大了眼盯著自己小月復和腿間的那大片白色東西,終于抬頭,憤怒的眼對上了他的眼。
「你騙我!你說我想生兒子就要忍,我才忍了這麼久!你居然騙我!你這個騙子!」
霍世鈞的眼中還殘留了激情過後的那種濃濁。一滴晶瑩的汗從他額頭再次飛快滾下,落到了善水布滿吻痕的胸口。
他凝視她片刻,伸手輕撫了下她被汗濕粘住的一縷鬢發,不緊不慢道︰「是你先騙我的。你敢說你給我喝的湯里沒別的東西?」
善水勃然大怒,嫌惡地用力甩他的手,手腕卻被他牢牢反握。
「你剛白著張臉,我還以為你要死了。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精神頭還挺好的。要麼再來一次?這一次你表現得再好些,說不定我就滿足你心願。」
他沖她粲然一笑,表情十分快活——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以後的更新時間,因為我寫文一般習慣寫好了就發,所以更新沒規律,經常看到讀者空刷。我覺得挺過意不去。所以想了下,明天開始,更新時間都改成晚上七八點左右。如果有兩更,就早上一更,然後晚上再一更。這樣大家看文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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