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中天心底大爆粗口。
他自認為個人涵養夠好了,但是在被灌了幾十杯以後,中樞神經似乎遭到了刺激,滿肚的火氣呈呈地冒起來。
外國佬他見過不少!
其中以白心黃皮的華人最多,如果接受西方思想的華人被稱為香蕉人的話,那麼他眼前的印度佬就是一顆徹頭徹尾的黃心獼猴桃,跟華夏扒皮一樣損下賤,無恥。
面對印度人這種極品貨,他嚴重懷疑是不是凡是來到華夏天朝長久生活的外國佬,都受到了神州大地浩浩皇氣燻陶,一個個都發生了基因突變,就比如這印度佬簡直比華夏人還像華夏人。
一口順溜的中文自然不用說,連成語也運用自如,簡直是熟讀史書,華夏典故也略有所聞,堪稱人體版新華字典。
「嗯?」
「左先生,你怎麼走了?」
辛格走了兩步,忽然不解地回頭,盯著愣在原地雙手按在小月復,似乎很不自在,連帶表情也非常古怪的左中天。
「辛格先生,請問下…廁所在哪?」
左中天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某種決心,半響才憋出這句話。
「哦…」
「在八點鐘方向,你拐過一條走廊就能看到了——」
與此同時,鎮海老街。
幽幽月光之下,有一道黑影在冷風當中疾馳。
「也不知道阿樂他們怎麼樣了?」
陳青河站在人行道上,他目光落在不遠處馬路 ng有一條藍s 的高架橋,就不禁想起阿樂那個懂事的孩子。
這孩子就像他在最初末世的那一年,煎熬在漫長的絕望當中,但沒有放棄,而是慢慢成熟,走向堅強。
沒有母親的消息,饑餓寒冷相伴,永遠是孤零零一人,這就是他最初一年的經歷,不過阿樂卻比他幸運些,至少還有疼愛自己的姥爺相伴。
「今天結束後,順便該過去看一趟了…」
陳青河目光微動,腳尖蹬地,躍高而起,跳上臨近一家民宅的破陽台,如同躍動的猿猴,消失在了夜s 當中。
……
朝陽升起,廣蓮站。
一道影子站在坑坑窪窪的高架橋車道上,他遠望向海風商業廣場,雖然已經是白晝時段,但廣闊商業廣場卻讓人有種仍然身處夜s ,朦朦朧朧,虛幻飄渺的錯覺,仿佛有一道時間鴻溝,漸漸隔斷廣場與周圍的時間軸面。
「這麼快…」
陳青河眉頭緊蹙。
感知力外放之下,海風商業廣場在他眼里就如即將構築完成半殼狀的黑s 力場,異種能量充斥在周邊,如若生命貿然闖入定會被那無除不在的異種能量,迅速感應出來。
這種情況下,已經不可能潛入了!
按照異種能量密度,多則十余天,慢則一周黑暗區就將完全形成,到時候可不僅僅幾十倍怪物那般簡單,還有更可怕的存在。
他憂心的正是這種存在!
不然就算公然闖入,他本人也毫不懼怕。
陳青河感知力從ri漸成型的黑暗區收回,轉而掃向站下不遠處的茶葉店,如雷達的波紋一般無形力量掃蕩而過。
「咦,不對?」
陳青河眉頭緊鎖,他感知力探查之下,竟然沒有周圍有生命存在,若是正常的話這種完全不可能,那對爺孫沒有理由離開茶葉店才對。
嗖!
他躍下高架橋,要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未接近…
陳青河瞳孔微一縮,茶葉店大門有明顯人為破壞過的痕跡,他更是發現門框的死角處,竟然有干涸黑褐血水流到外邊。
出事了!
陳青河在茶葉店的門外停下,他偏頭朝如破布一般扯到門框的卷簾門一看,底部星板有五個極深的指印,而且不自然的變形扭曲。
目光收回,他邁步走進。
「老胡……」
陳青河眼楮微縮,進門便看到一條條干涸的長長血痕,它的盡頭是一具肌肉已經僵硬,全趴在地上不動的尸體。
尸體身上所穿衣服,還是他五天前離開,胡明耀所穿的那一套。
「阿樂不在這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青河又用感知力探查四周,甚至擴大了範圍,卻仍沒有發現明樂的存在,這種結果意味著多半不是好的情況。
有人半夜闖入,殺了這對爺孫?
不過,這究竟為了什麼——
忽然,陳青河靈感一閃,他臉s 沉下來,快步朝茶葉店的倉庫走去,當他本人再次出來後,手里多了一袋還打著結的購物袋。
里面裝滿了那晚他留下的必需品,泡面、餅干、罐頭、肉干……一件也沒有少過,如此信息更加斷定他的猜想。
陳青河提著購物袋,來到胡明耀的尸體邊上停下。
蓬。
購物袋在一邊放下。
陳青河側目仔細一看才發現,胡明耀那右半只手臂的肌肉是被某種利器撕開,整根臂骨幾乎是被巨力撕扯下來,里面骨頭清晰可見。
這是虐殺!
不是純粹地搶-劫殺人,凶手目的很明確是這對爺孫。
陳青河將胡明耀翻過來,忍著尸臭,手在他胸口與月復部模索,里面肋骨斷裂,體內髒器受到了致命傷,上衣有不少鞋印。
凶手深夜闖入,只為了虐殺他們而已?
「果然…」
當陳青河翻遍胡明耀的所有口袋以後,卻完全沒有發現鑽石項鏈的影子,這種結果就完全應證了他的猜測。
變異者,雜種!!
只有這種雜種才有能力輕易闖入店內,並且對物資毫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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