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說之間前去探路的特戰隊員回來了,「少佐閣下,前方的村子大約有支那軍一個連駐守。村口有兩個固定哨,一個游動哨,還有兩個潛伏哨。其它地方沒有發現崗哨,都睡了。」回來的火力手半蹲身子向森田二十三報告情況。
森田二十三嘴上揚起一絲不屑的笑容,警惕性如此底,看來今天注定支那人要倒霉了。「柳川閣下目前還在監視,少佐閣下,進攻嗎?」火力手問,鷹孝久尋看著森田二十三猙獰的面孔,他知道自己這位老鄉已經準備沖上去撕碎獵物了。
「全體準備,第1,第3戰斗小隊從兩邊迂回,第4阻擊小隊運動到村後面,第2阻擊小隊隨我從正面突擊進村子。注意,這里是支那軍的實際控制區域,盡量不用槍解決戰斗!」一連串命令從森田二十三嘴里吐出,隱蔽在山林里的特戰隊員從容不迫的分開,互相交替掩護推進。
黃偉英從預備2師過江以後就一直沒能參加什麼大點的戰斗,隸屬第4團的7連負責控制區域的安全。久而久之,士兵們緊繃的神經都松懈下來,唯獨連長黃偉英還保持警惕性。
和往常一樣,黃偉英帶著兩個衛兵四處游走在村子里。檢查營房和崗哨這項任務都是連長來擔當,今天的夜空很黑,月亮都被烏雲擋住了。「保持清醒狀態!」黃偉英呵斥快要睡著了的士兵,鬼子對根據地施行圍剿,在這個時候更不能掉以輕心。
黃偉英走在鄉間土路上,靈敏的嗅覺都可以聞到隨風飄揚過來的火藥味。打了那麼多年的仗,黃偉英對戰爭的靈敏度早已高出常人。「跟我到村口去看看。」黃偉英突然停下腳步,兩個衛兵愣住了。「連長,剛剛才從村口回來,現在又返回去……」一個衛兵甚是不解。
「別廢話,我說去就去,快點!」黃偉英從來沒有今晚這樣的感覺,似乎有一支猛獸已經悄悄接近自己,等待時機撲上來把自己咬碎。
就在村口,一個持槍警戒的士兵東張西望的。沒有月光,什麼也看不清楚。森田二十三躲在村口不遠處的樹林里,從這里到哨兵的位置,頂多20米左右。連續向三個特戰隊員打了個手語,那個特戰隊員飛快卸下自己的負重,槍支,從綁在褲子上的刀鞘里抽出匕首,墊著腳尖,輕輕的模過去。
哨兵剛剛轉過身,特戰隊員就用手緊緊的捂住哨兵的嘴巴。從喉嚨下手,鋒利的刀刃刷破脆弱的人皮組織,哨兵向叫,但卻叫不出聲。感覺脖子涼涼的,當刺痛還沒經過神經傳到大腦時,又是一刀。這一刀捅進了心髒,哨兵掙扎幾下就安靜了。
回頭向森田二十三豎起大拇指,幾乎同時,在土路,房屋上另外兩個特戰隊員也伸出大拇指。障礙已經清除,森田二十三揮揮手,從樹林里涌出來的第2阻擊小隊光明正大的從村口沖進去。
「什麼人!口令!」黃偉英在喊出這句話的同時,也從腰間的槍盒里拔出配槍。雖然環境對視線有負面影響,但從戰火里滾過來的黃偉英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從村口進來的黑影。
啪!子彈打在路邊的石頭上,沒打中。黃偉英看到黑影飛快的閃躲到房屋後面,兩個衛兵反應能力也不差,沖上前。胸口的沖鋒槍 朝著遠處的黑暗就射擊,啪!啪!兩聲清脆的槍響。衛兵的腦門上多了一個血洞。
黃偉英縱身跳到一張石桌後面,槍聲引來了另外兩個哨兵。身子貼在房屋的牆面上,手上的「中正式」飛快的上膛,瞄準。隱隱約約哨兵看到一個蠕動的黑影,輕輕扣動扳機,那黑影停頓一下就倒下去。哨兵還沒走開,緊接著就是瓢潑般的子彈傾瀉過來。
哨兵身上多出數個血洞,另外一個才過來就被撂倒了。一直趴著的黃偉英冷汗直冒,從槍聲的密集程度上來看,這些鬼子的武器幾乎都是自動武器。而自己也是第一次和這股邪門的鬼子撞上,完全喪失優勢。
—噠噠噠—
輕機槍一輪掃射後,嚴密的火力網停頓一下。趁著這個間隙,帶隊增援的2排長滾到石桌後面。臉上黑漆漆的,估計剛剛也是遭遇了一番惡戰。「連長,連長!咱們被包餃子啦,前後左右全是小鬼子。1排長剛剛帶人從村子東邊突圍,結果被鬼子炸死啦!」
黃偉英臉色死灰,現在黃偉英才听到,整個村槍聲都響成一片。可能是听到村口的槍聲他們才行動的,而鬼子早就包圍了村子,企圖將他們全殲。
這股鬼子肯定不是一般的鬼子,然而這股不一般的鬼子為什麼要襲擊自己呢?黃偉英開始琢磨,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距離自己駐地不遠的坪村,那里是師部駐地。黃偉英心都快涼透了,鬼子一定是沖著坪村去的。
「連長,我們該怎麼辦?」1排長問。
黃偉英一聲怒吼,「老子怎麼知道?叫人把連里的火焰噴射器拿上來!燒死這狗日的小日本!」
「是!」1排長又連滾帶爬的跑回去,佔據村子里的制高點,死角,特戰隊以點射收割生命。不一會兒,光是在村口就堆滿了尸體。黃偉英咬著牙,從尸體旁邊扯過一支步槍,黃偉英對準噴射火舌的地方就是一槍。
連續數槍下來,特戰隊也死了七八名隊員。但每次都是一個火力點剛剛停頓沒有多長時間,又響起槍聲。作戰素質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黃偉英知道今天要把本賠在這村子里。
「給我燒死這幫雜碎!」1排長撿起一個鋼盔戴上,從兩邊模過去的火焰兵點燃噴口,打開氣。兩條明亮的火龍從兩邊竄出來,幾個特戰隊員又葬身火海。有些特戰隊員衣服上沾染到燃燒的凝固汽油,馬上就月兌離戰斗,將沾染到的地方貼緊地面,幾分鐘後就滅了。
火焰兵的動作也快,噴完之後就抄近路跑了。噴口上的小光點能很好的為自己召來子彈,火焰兵還不至于愣愣的站著挨打。「都撤進村子里,快點!」黃偉英趁著特戰隊滅火的這一段時間,連忙帶剩余的部隊撤回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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