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風流 第二章︰對不起

作者 ︰

「小薇,我回來了……」來到江東,這個地方一定是我首先要來的一世風流。

「對不起,這麼久才來看你,你一定很不高興了吧……時間過得真快你都走了快十年了,你看我都老了……」我捋了捋自己漸漸滄桑的鬢發無奈的笑著對她說著。

「小薇對不起,我不是個好丈夫,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我曾經答應你等我查明了身世就會下來陪你,雖然還有些地方沒有查清楚可是大體上我已經了解了,我的記憶也恢復了,可是我卻愛上了別人……我知道我混蛋,辜負了你害死了寧兒,可是我真的愛上了她。看著她就像看到了你,一個再生的你!

我們之間經歷了許多,說句你不愛听的話,比我們兩個經歷的還要多。我知道她也喜歡我,可是我們卻怎麼也走不到一起……現在她已成人婦成人母了,我也不會強求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可是我卻發現了另一個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女孩……

她是那個女孩的二姐,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剛開始我的所有心思都在她妹妹的身上,也沒留意到她。可是她總是在我受傷的時候在我最失意無助的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救我、開導我。為此她不僅犧牲了自己的名節,還差點讓我給壞了身子……

到最後,她為了救我和袁熙一起跳下了山崖。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我只知道她跳下去了我就跟著跳下去了。直到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她一直都在我心里……

也許是老天故意的吧,我們居然都沒有死。可是她卻從此只能躺在床上成了活死人。五年間我尋遍了所有的名醫都沒治好她,直到一年前我們遇到了神醫華佗,是他救醒了她。現在她的病雖然還沒有痊愈但也無大礙了。我們在一起很開心,我想補償她,我想娶她,可是她不同意,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自顧自的在小薇的墳前把這些年來所遭遇的事情從頭至尾的講了一遍,不知不覺間天都已經黑了。當我回到客棧時才知道孔明已搬到了東吳為他準備的行館中,今天一天東吳方面都沒有接見他,看樣子這次談判不會像想象的那樣順利了。

諸葛亮沒有說關于我的事情,也沒和他們說這次前來的還有我。這一點他做的倒是很高明,因為他知道這次談判不會簡單,所以與其一起陷入談判泥潭不如我們一明一暗,這樣也許更好。就這樣他住在了行館,負責和東吳進行外交干涉;而我則繼續住在客棧,暗地里幫助他。

第二天,東吳方面還是沒有接見諸葛亮。看樣子東吳的高姿態是一定要擺足了才會和孔明見面的。

我沒有急著去找以前的關系幫助孔明盡早的可以見到孫權,也許現在這樣子反而會使最後的結果更好,所謂好事多磨嘛一世風流。另外,趁著現在還不是很緊張,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救我兒子。

紹兒差不多現在已經有八、九歲了吧,也不知道他還認不認得我這個父親了。

「姑姑,你看我這樣使會不會更好啊?」院子里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在認真的跟著一個一身勁裝英姿颯爽的女子學劍。

「紹兒真聰明,這樣使就對了。」那女子看著這小男孩有時候竟會不自覺的想起他的父親……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姑姑,姑姑,你怎麼了?是不是又想爹爹了?」小男孩看到姑姑又看著自己發呆了,知道肯定是姑姑又在想父親了。

女子听到小男孩的喊聲稍微的回過神來,輕輕地擦了擦眼角對男孩說︰「紹兒乖,你自己練吧。姑姑累了,要休息一下了。」說完那女子收起自己的兵器便回了房間了……

躲在圍牆上看到這一幕的我突然覺得心里一陣隱痛。沒錯,這里還有一段我欠下的不了情啊……

「叔叔你找誰?」小男孩正認真的練著剛才姑姑教給他的劍法,可是突然看到有一個男子走進了院子。

這就是我兒子嗎?他都長這麼高了!大眼楮、瓜子臉長得多像小薇啊……

「叔叔,叔叔……」小男孩看到來人竟一直盯著自己看也不說話,微微的提高了警惕道。

「誰?」就在我剛想說話的時候,就听見從院子的房間里傳出來的喝聲。

還沒等我看清來人是誰,那人便已經向我攻來。沒辦法我只好應付著了。

也不知道我們打了多久,直到打的來人淚流滿面的再也提不起氣來才結束。

我看著她此時的樣子,突然的也跟著覺得心里難過悲傷起來……

「紹兒,你先回屋去,姑姑和這位叔叔有事情要談……」她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和藹的對小男孩說道。

男孩很听話,看了看我們就回房去了。

我們還是這樣彼此面對面的站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你……你還好吧?」還是我先開的口。

「不好!不好……」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她的淚就像流水一般流個不停了。這哪里還是剛才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英雄,倒是像閨怨多年的小女人了。

其實我很想去安慰她,可是我不敢。畢竟都已經這麼多年沒見了,突然的踫面總是有些陌生和尷尬的。

女子還在流淚,看到他還是在那傻傻的站著,她的淚流的就更急了。

看起來時間已經讓他對她淡忘了……

「對不起……」除了這一句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這樣一直過了好久,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淚,然後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對我說︰「說吧,你來有什麼事情?」

听到她的話,我突然感覺身體一涼,什麼時候我們竟變得這麼冷漠了。

「紹兒他……」我也不知道到底該對她說什麼,只好實說我的來意了。

「你想把他帶走?」她還是那麼聰明。

「嗯……」我點了點頭。

「不行!」

我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拒絕的這麼干脆。

「為什麼?」我也來到她旁邊的那張石凳上坐下不明白地問道。

「為什麼?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你憑什麼要帶他走?」她似乎很生氣。

「我是他父親啊!」我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父親?你有做過一天父親該做的事情嗎?你有給他一天父親該給的愛嗎?你有想過在這兒你還有一個兒子嗎?」。她幾乎是在對我怒吼。

不錯,她說的這些我都沒做到,這令我啞口無言。

「你沒有,你都沒有!那你憑什麼說要把他從我身邊帶走就帶走?」說到這里她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听完她的話我才明白原來是這樣,這麼多年了她把對我所有的思念和埋怨都傾注在了紹兒身上,紹兒就是我留在她身邊的所有回憶和寄托……

我看著這個趴在桌子上痛哭的女子,長長地嘆了口氣……

「對不起……」我撫模著她的頭又說了句對不起。

「別踫我!」她狠狠地打掉了我的手,眼含淚水的瞪著我。

「對不起,對不起!你除了會說對不起你還會說什麼!你還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話嗎?」。說完她就轉身跑回了房間。

院子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看了看這個別院,原來園子里種的都是我喜歡的花草和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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