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萍姐,你相信我,真的,那家人家就算不是孩子的家屬,也絕對是孩子平時接觸最多的人。找到他們不就等于找到孩子的家屬了嗎?」若不是自己交通不方便,自己才懶得跟他們磨嘰。
「依據什麼你這麼肯定?」于天宏听到了紀天宇的話。
「沒有依據,你要是相信我,你就出輛車,我們去一趟,到了你不就知道結果了嗎?你要不信,我就自己打車去!」
沉吟了片刻,于天宏對身後的小警察說,「小欒,你開車帶著兩位記者同志到那個雷陣雨走一趟!」
「隊長!」一臉不情願的小警察嚷嚷著,「他要是胡說的,不是耽誤我們正常工作嗎?」
「你跑一趟吧,記者同志言之灼灼的,想來也不會是順嘴胡說的。萬一要是真有線索不是更好嗎?」
「要是到了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你們治我一個防礙公務罪不就完了嗎?」
還想再說什麼的小警察被紀天宇連拉帶扯的就拽到了一輛警車前。極力掙扎的小欒一臉驚駭,在他看來,一個文質彬彬的小記者怎麼有這樣的力量?自己好賴也是個武者啊,竟然還沒有一個吃筆桿子飯的文人有力量。
于隊長也驚奇的看著紀天宇,這個小記者有點意思!
被紀天宇推上了車的小欒只得開車來到了紀天宇說的地址。[]到了地方紀天宇率先跳下車,手里的攝像機一並帶著上了樓。
當,當……敲著門,里面傳來一陣嘩嘩的麻將牌撞擊聲,紀天宇手上用勁,又砸了幾下,「來了,誰啊,砸什麼砸?催命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拉開了門,看著紀天宇手中的攝像機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一身警服的小警察。嚇了一大跳。「警察同志,我們就是娛樂,不是賭博的。」賠著笑臉一邊對小警察解釋道,一邊在身後向屋內的幾位牌友打著手勢,讓他們趕緊把錢收起來。
「我們不是來查賭的、」雖然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味在小女孩身上也有,可卻不是最濃郁的那一份。紀天宇明顯感覺到了那份濃郁的氣味就在屋內,推開擋在向前的女人,一進屋就看到了一個跟小女孩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坐在對門的位置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支點燃的香煙。
跟在紀天宇身後的代書萍和小欒在看到那個女人時都不由的一愣,在他們心里,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紀天宇順嘴那麼一說就能找到小女孩的家人。要是都那麼簡單,還用得著從上到下拉著大網找人了嗎?
「你們要干什麼?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們的。」被擠到一邊的女人嘴里嚷嚷著。
紀天宇走到那個與小女孩相似的女人面前,「你是不是有個女兒?」
女人一挑眼皮,「我有女兒怎麼了?我是合法生的,你們警察還要管嗎?」
見女人這樣態度,小欒一拍麻將桌,「你這女人什麼態度?自己女兒都生死未卜,你這當媽倒好,抽著小煙,打著小麻將,你還是個母親嗎?」
剛要放到嘴里的香煙一頓,「我女兒怎麼了?什麼生死未卜?」
紀天宇打開攝像機,把自已拍到的女孩特寫鏡頭遞給了她,「看看,這是你女兒嗎?」
「璐璐!」一聲驚呼,女人手里的煙掉到了地毯上。
听到女人叫出了孩子的名字,知道她正是孩子的母親。
「我女兒怎麼了?」一手抓住紀天宇的胳膊,女人急切的問。
「你是什麼血型?孩子現在急需輸血。」
「我女兒怎麼了?你倒是告訴我啊?」女人搖著紀天宇的胳膊。
「現在急需為孩子輸血,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對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紀天宇沒有一絲的好聲氣。「你什麼血型?」
「rh型。」
「陽性,陰性?」
「陰性。」
紀天宇拿起了攝像機,一努嘴,示意小欒扯著女人,「太好了,快走,趕緊去醫院,欒警官,先給醫院打個電話,讓他們做好準備,我們一到就可以為孩子輸血了。」
「你們先別走,我們怎麼相信你們是真的警察,而不是冒牌貨?我們不能讓你們把小李帶走。」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攔住了欲走出去的幾人。
小欒忙把自己的證件掏了出來,「這行了吧!」扯著女人就等離開的小欒又被攔了下來,「我們怎麼知道你的證件是真的還是假的?」
「再攪和一會,孩子沒的救了!」紀天宇一伸手,阻住了還欲攔人的男人,「你要不放心你也跟來。」看著張嘴欲言的男人,紀天宇一瞪眼,「閉嘴,別tm的bb,真有這危險防護意識,孩子還能遭遇到這事嗎?」
臨出門時,紀天宇回頭問那男人一句。「你跟去不?」
男人倒退了一步,臉上一紅,沒再說話。
被小欒推著的女人掙扎著,「我不跟你們走!放開我!」三人沒人理會她的喊叫,一徑的推著她下樓。「救命啊?綁架了!」女人扯開了喉嚨叫了起來,兩層樓,幾步就到了樓下,拼命不肯上車的女人大叫著,不少樓上的住戶拉開了窗戶,探頭看著熱鬧,卻沒有人出來「解救」女人。
分分秒秒都關系著孩子的生死,這個當媽還在臆想著自己遇到了綁匪,代書萍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清脆的聲音讓幾人都愣了愣神。
「啊!殺人了!」女人又大叫著。
紀天宇陰沉著臉來到女人面前,「上車!」
被他陰冷的目光嚇到了,反抗的力量就小了好多,代書萍借勢就把她推上了車。車子呼嘯著開離了小區。
卻不想,在他們剛離開,于隊長就接到了報案,聲稱,有人假冒警察入室綁架。听著報案人的描述,于隊長確認是紀天宇三人無疑,只得好言解釋……
放下了電話,解決了眼前最棘手的問題,來不及多花時間去思考紀天宇的神奇之處,就被通知,檢驗結果出來了,在孩子的血液里並沒有其他人的體液。听到這一消息的于隊長一個頭兩個大了,這沒有體液,再沒個目擊證人,也沒收集到任何有效的物證,自己這案子可怎麼破啊?如此惡劣性質的案件,警方要是破不了案,老百姓的口水就得把警局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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