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房內,一進門便可以看到一個紅色的大喜字掛于牆頭。在喜字的下方,左右擺著象征著吉祥與幸福的紅色喜燭,喜燭的端頂跳躍著小小的暖色火焰,並暈出安謐而幸福的光暈。難怪有「何如花燭夜,輕扇掩紅妝」的優美的句子來形容它。
再走進深屋內,牆邊的桌子上,鋪滿了綾羅綢緞、稀有珍寶。而整個屋子都是用紅色裝點的,連同床和帳簾都是用嬌羞的紅色鋪蓋的。穿戴鳳冠霞帔的新娘正坐于床沿,等待著夫君來揭開她的紗巾。
這一切是顯得如此的幸福與喜悅,可是偏偏就辜負了這般良辰美景之夜。
端坐在床沿的新娘真是秦逸曉,此時她可沒功夫享受這良辰美景。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龍免匕,並且安全的離開這里。可是屋內就有四名丫鬟伺候著,屋外還有兩名丫鬟看守著。
「咳咳!」不過在此之前,逸曉早已準備好一切應對之策,那就是**香。
「少夫人,怎麼了?」靠近一點的丫鬟看到新娘在咳嗽,便上前關心道。
「那是什麼燻香啊?這麼嗆人!給我換了!」逸曉模擬大小姐的口氣,不悅地說道。
「少夫人,這是上等的燻香啊,特別為月兌月兌少爺和少夫人在同房花燭夜準備的!」丫鬟小心地解釋道。
「什麼上等的啊!這麼嗆人,分明是下等貨!算了,算了,我這里有些隨身攜帶的香料,你拿去,把燻香爐的燻香給換了!」說著逸曉掏出一包燻香來。
「這…」丫鬟難為的說道。
「這什麼這啊!還不快拿去,磨磨蹭蹭的!」逸曉佯裝不耐煩地說道。
「是!」丫鬟畢竟是下人,主人的話對她們來說就是聖旨,就算是百般個不願意,也得委屈服從。說著丫鬟便接過香料,並把燻香爐的燻香給換了。
沒過一會兒,燻香爐里的香氣飄散到整個屋子,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讓人心情愉悅。
「好香啊!」其中一個丫鬟情不自禁地說道。其他的丫鬟們也紛紛表示贊同,「是啊!好香啊!少夫人的香料好香啊!」。
「那是!那燻香可是香料師專門為我調制的。世上獨一無二,今天你們也算有福能聞到了。」逸曉笑道。在逸曉心里,一個千金大小姐必定是高傲,炫富之人。而剛才的那番話,也是為了讓丫鬟們不會對香料產生懷疑。
「**香的功效要發揮了!」逸曉心里推斷著,並且開始屏住呼吸。
果然如逸曉所料,**香開始發揮作用了,丫鬟們一個有一個倒去。靠近桌邊的丫鬟在倒地之際,一不小心踫到了桌上的酒杯,酒杯也順其自然摔落在地,發出‘砰’的碎響。
「怎麼了?」屋外守候的丫鬟們听見屋內的聲響,便奪門而入,一探究竟。可是此時正是**香的功效最猛烈的時候,那兩名丫鬟一進門聞到**香,便昏迷倒地而去。
逸曉立馬掀開紗巾,拿起桌上的茶水,把燻香爐的燻香給撲滅了,並把房門給關好了。為了方便行事,逸曉把繁重的鳳冠和禮服月兌去了。等做好一切準備後,逸曉便開始搜尋起來。
「難道我推斷錯了?沒有在這里?」幾十分鐘之後,逸曉幾乎把整個屋子都翻遍了,但仍是沒有找到龍免匕。
「不能放棄,或許在隱秘的機關里!」逸曉仍是不死心,開始更加細致的搜尋。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今天我已經很累了,回去吧!」,「那可不行,鬧洞房可是重頭戲啊!而且,我們也要看看嫂子長什麼樣啊?」此時屋外傳來陣陣嘈雜聲。
「不好!」逸曉一听到外面的嘈雜聲,便知道是來鬧洞房的人。屋里面都是躺倒的婢女,如果被發現了,不僅她逃不掉,連同其他兄弟也會落難。她必須想個辦法,不讓他們進屋。
「日後定會見到的,我都喝醉了,今天就饒了我吧!下次,下次我請喝酒,就當賠罪了!怎麼樣?」說話的人正是今日的新郎官,月兌月兌帖木兒。
「這可不行,今天可不一樣啊!大家說是不是啊?」,「是啊!」鬧洞房的兄弟們仍是不依不饒道。
「這…你們想怎麼?說!只要不鬧洞房,怎麼都行!」月兌月兌說道。
就在這時新房里的蠟燭被熄滅了。
「看來,嫂子等的不耐煩了,先把蠟燭給熄滅了!哈哈!月兌月兌兄,你慘咯!算了,饒過你了,兄弟們走,別打擾他們洞房花燭夜了!」,「哎,真掃興啊!走吧!」就這樣,那幫鬧洞房的兄弟們都紛紛離去了。
「終于擺月兌他們了!」月兌月兌松口氣說道。說完便要推門進入新房。逸曉早已躲在門後面,並蒙上了臉。
一進屋,月兌月兌便發現不對勁。潛伏在門後面的逸曉,掏出匕首向月兌月兌刺去。月兌月兌感到身後有一道涼風,條件反射向一邊躲去,也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你是誰!」月兌月兌問道,但是沒有人回應他。回應他的是拳腳上的打斗。逸曉心想︰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解決這個人,這里的打斗聲早晚會被人發現的。
但是眼前的敵人並非平凡之輩,即使是在黑夜里也能判斷逸曉的方向。就這樣,逸曉和月兌月兌一直不相上下的繼續打斗著。
此時的月兌月兌正想方設法地靠近燭台,他想點亮蠟燭,看清敵人的真面目。就在月兌月兌靠近燭台,點亮蠟燭之際,逸曉的匕首已經來到月兌月兌的頸脖的三厘米之處。
突然間,燭光照亮了整個屋子,也讓逸曉看清了眼前的人,看清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明淨的臉龐,棕色深邃的眼眸,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而這一切對于逸曉來說是多麼的熟悉,塵封的記憶再一次被喚醒,一幅幅畫面在腦海里一一顯現。
在演奏會上,他們初次相遇……
一位身著純白色晚禮服的女子,匆匆忙忙的抱著琴箱向後台跑去。可是在轉角處,不巧與一男子相撞了。
「啊喲,疼死了!怎麼走路的?」女子被撞的七葷八素的,埋怨地說道。
「不好意思啊!」男子抱歉著伸出手來,想扶起眼前的女子。可是女子並不領情,拍掉了男子的手。
「哼!啊!我的琴壞了!都怪你!」女子看見摔壞的琴,更加埋怨道。
「你敢這麼更我家少主說話,活的不耐煩了?」在男子身後的壯漢,大聲恐嚇道。
「本身就是你們的錯,還用這口氣說話!你以為你們是黑社會的啊!就算黑社會也得講道理啊!等會的演奏會怎麼辦啊?」女子抱怨道。
「你…」壯漢剛想拎起拳頭向女子揮起,卻被稱之為少主的男子阻止了。
「你是今天演奏的表演者?」男子問道。
「廢話!難道不像嗎?」女子撅起嘴來,不服氣地說道。
「呵呵!我想我能幫到你忙!」男子微笑著說道。那微笑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陽光。
而那一場演奏會,就因為男子的出現,更加完美的演奏結束了。
在海邊,他向她求婚了……
伴隨著日出的霞光,男子單膝下跪,拿出手中的鑽戒,微笑著說道︰「嫁給我!我會愛護你一生一世,永不改變!」。
或許是醉人的日出,或許是男子的真誠,女子感動的落下了幸福的眼淚。女子點了點頭,便把手伸出來笑道︰「嗯!我相信!」。
男子高興地幫女子戴上了象征著愛情的鑽戒,這不僅僅是一個象征,更是給女子戴上了一生幸福和一生的承諾。
在婚禮上,他們承諾彼此…
神父拿起他的神聖的愛情宣讀書,宣讀道︰
「秦逸曉女士,你是否願意與身邊的這位男子成為你的丈夫並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神父問。
「我願意」。
「洪宇先生,你是否願意與身邊的這位女人成為你的妻子並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神父又問。
「我願意」。
神父宣布「從現在開始,你們正式成為合法夫妻,請雙方交換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