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極殿上,寅時已過,滿朝的大臣們急切地等待著當今大汗的到來,但是遲遲未見到人影。直至卯時之時,隨著總管太監的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他們所擁戴的大汗才慢慢吞吞地走入大殿內。
「參加大漢!」眾大臣們紛紛跪下,朝拜著。
只見元順帝連打著哈欠坐上龍椅,半夢半醒的半靠著龍椅,因疲憊不堪的雙眼,迷離的看著殿下的大臣們的朝拜,顯得十分的慵懶。
「眾大臣,請起吧!」說著又是一個哈欠。
「大漢,臣有事稟報!」大丞相上前一步稟報道。
「說!」坐在龍椅上的元順帝,慵懶地說道。
「近日來,我朝與高麗邦國的戰事愈演愈烈,高麗可謂是損失慘重。不過前幾日,老臣收到了一封來自高麗邦國的加急快報!請大汗過目!」伯顏把加急快呈上道。
總管太監接過快報,遞與大汗的面前。元順帝極其不在意地閱覽著快報上的信息,冷笑道︰「高麗想求和,三日之後便會派使者前來議和!」。
「眾大臣有什麼意見嗎?」元順帝看向大臣詢問道。
「大汗,臣認為高麗邦國只是緩兵之計,要是我們答應議和,就如同放虎歸山。我們必須以除後患,一舉殲滅高麗!」禮部尚——麻上前勸諫道。
「是嗎?伯顏愛卿你有何看法?」自從伯顏上位,擔任大丞相一職後,元順帝對他的信任大大加重,而他的話語也有舉足輕重的效果。
「老臣以為,近日來我朝與高麗的戰爭,可謂是戰火連天、怨聲四起,嚴重殃及了兩國之間周邊的老百姓們。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老臣認為同意議和。」伯顏回答道。
「大汗,萬萬不可,這幾年高麗對我朝的多番挑釁,足以證明他們的勃勃野心。臣認為斬草除根才是當務之急啊!」禮部尚——麻再次勸諫道。
「月兌月兌愛卿,高麗的戰事一直是你在負責的,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元順帝看向月兌月兌,問道。
「臣認為大丞相的話所言極是,百姓是整個國家的基石,如果少了基石或者說是沒有了基石,那麼國家必定會崩塌。但對于議和的事,臣認為先等使者到來,看看高麗是否有真心誠意與我朝議和,再作打算!」御史大夫月兌月兌帖木兒說著自己的想法。
「嗯!伯顏愛卿、月兌月兌愛卿和哈麻愛卿所言的都有道理,那只有等使者到來了!好了,還有事嗎?沒事,就下朝吧!」元順帝懶懶地說道。
退朝後……
「月兌月兌賢佷,難得我們的想法是一致啊!」剛一下朝伯顏便叫住月兌月兌。
「是嗎?有道理的事,我想天下人的想法都會是一樣的!」月兌月兌笑道。
「這…賢佷說的甚是有道理。呵呵!難得我們見解相同,何不一塊暢飲一杯!況且我們伯佷倆好久都沒小酌一杯了!」伯顏提議道。
「這…」月兌月兌遲疑片刻,因為他知道伯顏不會無故請他喝酒,這里一定有陰謀。
「賢佷,你若是不答應,可真就傷了伯父的心了!」伯顏故作傷感道。
「那佷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在伯顏的再三請求下,月兌月兌只能答應道。該來的總會來的,即使是天大的陰謀,月兌月兌也要深陷其中,再之親手破除這陰謀。
「好!走吧!」伯顏大笑著。
老管家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時,看到伯顏和月兌月兌一並前來,便上前恭候道︰「老爺,馬車準備好了!月兌月兌少爺也在啊!」。
果然在老管家的身後有一輛華麗的馬車。四面絲綢裝裹的車廂,瓖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灼熱的太陽光照射下,讓馬車顯得十分的氣派和宏偉。
「賢佷先請!」伯顏笑著對月兌月兌說道。月兌月兌遲疑了片刻,便听命登上便上了馬車。在進入馬車的那一刻,月兌月兌瞄了一下老管家,示意自己的危險,當即老管家便收到信號,微微點頭示意。
而這一切的舉動,只在短短的幾秒之內,尾隨其後的伯顏並未發現異樣。
剛一進入馬車內,月兌月兌便拉起縐紗,吩咐道︰「老管家,今個你不用隨同了!」。
「老爺您這是去哪啊?」老管家詢問道。
「這不關你事,你在府上候著就是了!」伯顏不耐煩地說道。
「是!」老總管低頭應道。說完車夫便架馬遠馳而去。
在丞相府內,老管家急急忙忙地往馬扎兒台老爺的方向趕去。一進屋,老管家便氣喘吁吁地說道︰「馬老爺,不…不好了!月兌月兌…月兌月兌少爺…有危險!」。
「什麼?怎麼回事?你慢點說!」馬扎兒台急切地問道,
老管家調整了下氣息,徐徐道來︰「今個下了早朝……月兌月兌少爺便用眼神示意他的危險。」
「你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嗎?」馬扎兒台蹙眉問道。
「不清楚,但是沒錯的話,應該是去了東邊十里外的依梅園了!」老管家推測道。
「是嗎?好了,你先下去吧!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來過這里,和我說過些什麼話!」馬扎兒台吩咐道。
「是!」說著老管家便退下去了。
一直在暗處的逸曉走出來,說道︰「看來,他們想要一石二鳥!」。
「怎麼說?」馬扎兒台不解地問。
就在這時,有人前來稟報道︰「老爺,有新情況,林家村那邊有大動作,像是在搬運什麼東西!」。
「果然是這樣,伯顏想趁此機會把財寶運走,一並鏟除月兌月兌!」逸曉冷笑道。
「伯顏果然是老狐狸,他想把月兌月兌當成人質,讓我們陷入兩難之中!這可怎麼辦是好?」馬扎兒台握緊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額祈葛,你的身份不宜暴露,所以月兌月兌那邊我會全力以赴的救出他的,而財寶的事就靠您了!」逸曉建議道。
「這…好吧!我們分開行動!」馬扎兒台思索再三,鄭重說道。
「嗯!」逸曉點頭應道。
為了避免府上的人懷疑,逸曉便帶著娜布其往後院走去,借著去賞梅的借口,偷偷從後門出去。
就在後院的拐角處,逸曉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人。以逸曉的靈敏反應,當然可以躲過這個意外,但是她沒有那麼做,她要做出軟弱的假象。一下子逸曉便撞的往後退去,好在身後有娜布其,立馬上前扶住了逸曉。
「那個該死的,怎麼看路的啊!喲,是老管家啊!」娜布其扶住逸曉,囂張地說道。
「少夫人,對…對不起,小的…小的錯了!還…還請少夫人原諒!」老管家站起身來,連連道歉道。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逸曉站正身子,淡淡地說道。
「謝謝,少夫人!」老管家謝道。
「老管家,你身後的那個人是誰啊?」逸曉蹙眉問道。
只見老管家身後有一個木匠打扮的男子。其男子身材高大,面貌粗獷。濃濃的眉毛,黝黑的皮膚,細長的雙眼,滿臉的胡渣。
但是此人身上沒有一點做木匠的氣質,反而有著一種貴族的氣質。即使這樣,逸曉可對這男子一點好感都沒有,又是只是厭惡。只因為他用色咪咪的眼神,**果的不停地往逸曉身上瞄去。行為極其猥瑣。
「看什麼看呢!沒見過女人啊?」一旁的娜布其也看不慣男子大膽的行為,怒喝道。
「看…看過!只是沒見過這麼美的!真美啊!」說著男子還婬笑著,嘴邊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少夫人,這是新來的木匠,听說手藝極其好!這不,老爺說要多添一些家具,就把他請來了!」老總管唯唯諾諾地解釋道。
「嗯!下去吧!」逸曉點頭吩咐道。雖然逸曉對于此男子很是懷疑,但是救出月兌月兌才是至關重要的事。
「是!」說著老總管便急忙拉著那男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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