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他在浴室洗澡,她便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興許是下午吹海風吹的有些頭暈,加之感冒本就沒痊愈,她靠在沙發上,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顧庭川出來時,看見她手里還抓著遙控板,卻已睡熟。
坐在她身邊,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睡覺的樣子。
殷紅的唇瓣讓他心癢癢的,伸手過去,用指月復摩挲著她的唇瓣,女敕女敕軟軟的感覺格外好。
他從她手里,拿出遙控板,關了電視,才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樓上。
將她放在主臥室的大床上,他看了她良久,才去拿來一個首飾盒,握著她的腳踝,將那條帶著精致小鎖的腳鏈子輕輕戴上去。
她的腳踝很細,皮膚白女敕白女敕的,戴著腳鏈格外好看。
他的黑眸里漾著難以察覺的笑意,幫她蓋好被子,才起身走出臥室,來到陽台,坐在靠椅上,默默的抽出煙來,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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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只有一天,他們翌日的下午就要回去。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正午了,吃了飯就回b城。
其實,她早上好早就醒了,卻被他抱著,在她耳邊道,「再陪我睡一會兒。」
他說話間呼出的熱氣,撫在她的耳邊,帶來一陣陣酥麻的顫栗感。
他的手臂那麼有力的橫在她的腰間,根本挪不開,她迷迷糊糊間又睡著了,一醒來便是正午。
回去的路上,海瑤特別的窘迫。
因為早晨醒來時,很明顯的感受到身後的男人,下月復那處硬硬的存在。
當時的她被他緊攬著,很想忽視那抵在身後的某物,卻沒辦法去忽視。
她臉紅心跳的任由他抱著,心里卻想著這男人真不愧是流氓!
是不是做夢,都夢著做那檔子事?
否則,怎麼會……
好在,他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僅僅是抱著她,她才會犯困,再次睡著。
她越想著早上的事,臉就越紅,好似缺氧一般,連耳根子都紅了。
倏然,他握著她的手,與她的手緊緊相握著,輕松的問,「在想什麼?臉紅成這個樣子。」
海瑤聞言,更是局促的說不出話來。
連撒謊,都找不到好的借口。
只能結巴道,「沒……沒什麼。」
聞言,他彎唇笑了笑,「少見你結巴。」
她對他,不是冷漠,就是伶牙俐齒句句鋒芒畢露。
很少,像個小女生似的,結結巴巴。
說著,他握著她的手抵在唇邊,竟曖昧的輕咬了下她的手指,問,「喜歡這個禮物嗎?」
海瑤這才想起自己的腳踝上系著腳鏈,吊墜還是把精致的小鎖。
「為什麼是鎖?」
她好奇的問,他側首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的路,道,「鎖不好嗎?能把你一輩子都鎖在我身邊。」
他面帶著幾分笑容,像認真又像隨便說說,讓人辨不出真真假假。
她也不想去猜測他的話中,究竟有幾分真假。
倏然,手機響起,海瑤一看是許裔中的號碼,遲疑了一會兒,才按下接听鍵。
「喂。」
「在哪里?」
那頭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力,海瑤隱約間覺得不對勁,問,「有事嗎?」
「海瑤,女乃女乃她……」許裔中說道此,語調變得格外的凝重,緩了半天才說,「女乃女乃恐怕撐不過去了,你能不能過來?」
陸海瑤的心口一緊,掛了電話良久都回不過神來。
想著再也見不到女乃女乃了,她看向顧庭川,「能不能帶我去醫院?我要馬上過去,女乃女乃又被送入醫院了。」
顧庭川見她如此著急,微蹙眉,「如果我不讓你去呢?」
他不喜歡許裔中只要一提及女乃女乃,她就會立即飛奔而去。
海瑤訝異他會這麼問,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她認真的一字一句道,「我一定要去!」
他看向她眼中堅定的光芒,心里悶悶的,不慍不火的問,「你到底是想去看女乃女乃,還是想去看許裔中!」
海瑤一听,當下就來了脾氣,「顧庭川,你有沒有人性?女乃女乃病在醫院,恐怕撐不過去了,你在這個時候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氣急,偏過頭不再看他,嚷著,「停車!!」
「你不送我去,我自己搭車過去。」
顧庭川好似未聞她的嚷嚷,緊抿著唇,不言不語的繼續開著車。
車子飛速的滑過路道,海瑤見他不停車,一時間氣急,就要去開車門,他察覺,心口一緊,連忙拽住她,一腳踩在剎車上,將車停在路邊。
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想到她不顧他在加速,還毅然打開車門作勢要跳下去的樣子,他怒不可遏,吼道,「陸海瑤,你瘋了嗎!」
她知不知道,他被嚇得現在心跳都好快,雙手雙腳都是軟的。
她開車門的時候,他正好要急速轉彎,一不留神就會將她給甩出去。
海瑤毅然的推開車門,不顧他的怒氣,下車就氣匆匆的往前走,伸手攔著計程車。
顧庭川見狀,發泄般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咒罵了幾聲。
可他卻不得不下車,上前兩三步追上去,拽住她的手臂,「你在這里根本搭不到車!」
「你放開我!!」
海瑤掙扎,卻被他猛地一拉,扯進懷里,緊緊抱住。
他緊緊抱著她,任由她在懷里掙扎,無奈道,「我送你去,我送你去醫院,好了吧?不生氣了好嗎?」
「是我不該那樣說,不生氣了,嗯?」
海瑤听著,終于不再掙扎,他嘆口氣,這才拉著她走向車邊,待她坐在座位上還特意幫她系好安全帶,深怕她又鬧出剛才的戲碼……
一路上,兩人都不再說話。
抵達醫院,顧庭川看著她焦急進入醫院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兒。
她回到女乃女乃身邊,就是回到許裔中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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