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許裔中在醫院已經昏迷了兩天。
醒來時,就看見陸海瑤趴在病床邊,手緊緊握著他的手,一臉的疲倦。
他還有些虛弱,若不是當時村里的醫療室內有血清,他的命不保矣。
微垂著眸子,看著她的臉蛋,若他沒猜錯,這兩天定是她在照顧他。
想到此,即便是差點丟了性命,也覺得值了。
手被她壓著,有點麻了。
他動了動手,卻擾醒了海瑤。
她坐直起來,驚喜的發現他醒了,醫生說那蛇劇毒,若非當時及時用了血清,哪怕是神仙也救不回他。
海瑤想到他冒死將自己護著,才被蛇咬了,眼眶紅了,感動的淚水在眼眶里凝聚。
若不是他,也許現在躺在這里的人是自己。
海瑤緊緊抓著他的手,哽咽道,「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我幫你去叫醫生來看看好不好?」
說著,眼淚滑落而下。
當時他整個人都沒了知覺,簡直嚇壞了她。
若不是他的助理伊森也在那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許裔中無力的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嘴唇干澀,沙啞道,「傻瓜,哭什麼?」
海瑤緊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蛋上,喜悅害怕通通襲來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
天知道,她有多怕他會出事。
「別哭了,你哭得我好心疼。」
他輕聲道,喉嚨干干的,導致聲音格外的沙啞。
海瑤意識到他喉嚨干澀,趕緊抹去眼淚,拉下他的手,道,「我去倒水來給你喝。」
「嗯。」
許裔中看見她為自己焦急,為自己忙來忙去,那一瞬心里暖暖的。
同時,摻和了幾絲不安和愧疚。
不得已,他又騙了她。
現在,木已成舟,他也只好走下去,日後對她好些,以此彌補吧。
海瑤端著水來,攙扶著他坐起來,特意用勺子喂水給他。
他乖乖的喝著水,享受被她照顧的滿足感。
忽而,抓住了她的手腕,「海瑤。」
她看向他,「嗯?」
許裔中拉著她的手,「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如果可以用命來換一次機會,我寧願自己……」
話還沒說完,她已用手捂著他的嘴,制止了他的下文,「別亂說。」
她怕听到關于‘死’的字眼。
海瑤垂下眼簾,主動依偎在他懷里,「我願意相信你一次。」
有多少人,能用生命去救你?
從心理學上說,如果你下意識的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一個人,那必定是對于你而言,很重要的人。
他都做到這個程度了,她還要質疑什麼?
她願意給他一次機會,就如女乃女乃所說,再給他一次機會……
也算是,給彼此的一個機會。
他攬緊她,嘆息道,「我發誓,一定好好對你。」
門,突然被推開。
伊森站在門口,撞見這一幕,有幾分尷尬,輕咳了幾聲道,「許總……我有急事。」
海瑤尷尬無比的坐直身子,「那我去問問醫生你的情況,你們聊吧。」
海瑤走後,伊森特意在門口看著她離開,直到確定她真的走遠了,才關上門。
伊森上前,面露為難,「許總,顧庭川的腿……」
許裔中抬眸看向他,銳利的目光讓伊森不敢對視。
「他的腿怎麼樣了?」
「听說,被送到軍區醫院了,恐怕會殘疾。」
許裔中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顧家可不是好招惹的,尤其是他現在的勢力根本不足以對抗。
嘆口氣,道,「這件事情出這麼大的簍子,那些人你必須去擺平。」
伊森點頭,「這個您放心,我不會讓他們說出半個字。」
「那我先去處理了。」
「等等!」
許裔中喊住他。
「我受傷的事情,你……」
伊森很了解許裔中想知道什麼,回答道,「我對外保密,關小姐和伯母,以及記者都不知道。」
「那就好,去吧。」
他听聞,這才放下心來。
*********
軍區醫院。
顧庭川躺在床上,臉上全是不耐煩,偏過頭不願看他身邊正襟危坐的中年男子。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男人一派軍人氣魄,正是顧庭川的父親。
听見兒子對自己這番口氣,當下濃眉微蹙,像呵斥屬下般,喝道,「你這是應有的態度嗎!!」
顧庭川一听,臉色更差,「您不走是吧?我走!」
說著,掀開被子要起身。
牽扯到腿,他疼的一身冷汗,根本站不起來。
「小祖宗啊,你的腿可不能動!!」一旁的佣人張姨心疼萬分的說著,趕緊扶著他躺好。
「醫生都說了,子彈都傷到骨頭了,你現在根本就不能動,搞不好要留下殘疾的!」張姨焦急的說著,心疼萬分的責備他的不小心,想到當時他們接到電話,趕來醫院時,看見他左腿都是血,嚇得不輕。
更可氣的是當時的醫院竟然不負責,非要等家屬簽字,耽誤了最好的治療時間。
顧庭川的爺爺趕來,看見自己心疼的孫子變成這番樣子,當下臉都氣綠了,若是他出了個好歹,院長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ps︰今日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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