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裔中說今晚會回來,可陸海瑤等到晚上十點鐘都不見外頭有半點動靜。,,用手機也能看。
她窩在沙發里,電視屏幕一閃一閃的光照在她寫滿失落的臉上。
這棟別墅雖不比以前的房子大,海瑤一個人住在里面,還是覺得空落落的……
尤其是房子的位置處于新開發的地區,偏遠且人煙稀少,海瑤更是覺得孤獨的可怕。
那一刻,不再覺得這棟房子美麗,反而感覺如三九寒冰的冷窖。
看了時間,再看向外頭漆黑黑的,她嘆氣,關了電視,走上樓。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起顧庭川的話︰「你那麼喜歡許裔中,我就該讓你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否則,你怎麼知道痛?」
「但願你不會太失望。」
他的話,如此篤定。
好似已經確定了裔中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會讓她崩潰的事情。
她不敢去想,努力想要掃除顧庭川的那些話,心還是惶惶不安。
同一片夜空之下,有人不眠,有人歸心似箭,有人黯然神傷。
關心從浴室出來,見許裔中還是站在落地窗前,不移不動的,她疑惑的走上前,「怎麼了?」
「你都站在這里好久了,去洗澡吧,時間不早了。」
許裔中看向她,久久不言語,看的關心滿是疑惑,「你到底怎麼了嘛?今天就沒見你笑過,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了?」
他這才開口,「沒有。」
他怎麼會後悔……
他只是無奈,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還有些事情,你先睡吧,我去趟公司。」
他說著,扳開她的手,卻被關心緊緊拽住,「什麼破事那麼忙?我不要你去,你可以叫你那個助理去處理啊,今天是咱們登記結婚的日子,你不能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人老一輩的都說了,這樣是不吉利的。」
「你看你跟陸海瑤的新婚第一夜,你一整晚都不在,到頭來是不是到了離婚的地步。」
「我不要你走,我可不想變得跟她一樣。」
許裔中聞言,心口一澀。
他想起那一夜……
他正是被這個女人騙了出來,拖著不讓他走……
既然她知道新婚第一夜新娘子獨守空房是不好的,那她是否存心要留下他,讓海瑤難過?
或者,這個女人,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無辜。
她平日里裝的很擔心海瑤知道,怕海瑤傷心,那份愧疚感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昔日苦心裝出來的無辜,竟在今晚她一句話之間,暴露無遺。
他扳開她的手,正想邁步離開,卻听見敲門。
緊接著,關心的父親在外頭道,「睡了嗎?小許啊,沒睡的話跟我談談。」
今日是他和關心登記結婚的日子,晚上兩方家長見面吃飯,晚上關心的父親喝多了,便直接到了他和關心的新房住著。
許裔中上前開門,道,「還沒睡。」
關父笑了笑,「那咱們到客廳談談吧。」
「好。」
許裔中知道這狡猾的老狐狸必定是要跟他談工作上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老家伙偏要等到他和關心結婚,才主動找他談,也是防著他一手。
兩人走下樓,關心氣得坐在床上生悶氣。
忽而,她的下月復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皺眉,隱忍著,心想明日一定要去醫院檢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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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陸海瑤陪著念微做康復鍛煉,看著念微如此拼命,她覺得心疼,「微微,咱們休息一會兒好嗎?」
「我不要!」
陸念微堅定的搖頭,「我要趕緊練習,早一點站起來,姐,我不想再坐在輪椅上,我也不想再躺在醫院里,我受不了這樣的生活。」
「我想站起來,站在庭川哥的身邊。」
聞言,海瑤的心情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如果她告訴微微,那個男人也許永遠都不會來看她了呢?
心情變得凝重,她無法去想象以後會怎麼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此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念微回頭,見那腳步聲果然是張煒的,燦爛一笑,「你來啦。」
張煒揚唇,「恩哼,我還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草莓。」
說著,背在身後的手露了出來,提著滿袋子的草莓得意的晃了晃。
念微一見到新鮮可口的草莓,頓時兩眼放光。
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甜甜道,「張煒哥,你太好了。」
見微微笑的那麼開心,海瑤同感快樂,攙扶著微微坐下來,她正在包里找紙巾幫念微擦汗,卻見張煒已經快她一步,彎,手里拿著紙巾輕柔的幫念微擦干,「看看你,累了也不懂得休息,都跟你說了不要操之過急。」
海瑤愣然的看著張煒,她竟未發現他和微微之間可以親密到如此地步了。
可他再三向她保證過,對微微沒半點非分之想,只是單純的憐憫。
念微笑意盈盈的看向海瑤,「姐,你不是還要上班嗎?你去吧,一會兒張煒哥送我回去就行了,爸爸下午也會過來的。」
「我這邊你就不用太擔心啦,我有事會打電話給你的。」
海瑤微微一笑,見念微的情況越來越好,心態也變得樂觀懂事,她覺得高興,高興之余有心疼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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