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香水味。,,用手機也能看。」
淡淡的香水味,是她不曾在他身上聞過的。
她抬眸看他,見他還穿著昨天離開的衣服,身上攜帶著女人的香水味和酒味……
黯然垂眸,唇角苦澀的抿了抿,「看來你昨晚玩的挺好。」
害她連夜擔心,一整夜未睡。
顧庭川一听她這話,心里虛的狠,愧疚襲上心頭,「老婆,我……我昨天……」
詞窮、心虛、愧疚,以至于他不知該怎麼講。
她翻過身,背對著他,拉了拉被子,不願听他解釋,「你不用跟我解釋,沒有必要。」
顧庭川望著她的背影,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感覺一團棉花哽在喉嚨里,讓他發不出半個音。
嘆息,嘴角自嘲的勾起,是他把自己看的太重,以為她昨晚會擔心。
今天回來路上,不停翻找手機所有來電記錄,卻沒有一條是她的。
張姨說,她一夜未睡,是為了他嗎?
恐怕不是,若是為了他,她早該一個電話打過去……
顧庭川黯然離開,心里的失落一點點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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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甚好,尤其是從陰涼的屋內走出來,坐在外面曬曬太陽,會覺得精神不少。
陸海瑤坐在花園的搖椅上,望著自己的左手,苦澀的想,這才是真的流年不利……
前夫和朋友雙重背叛,欺騙……失去小北、再掉入顧庭川的陷阱里,她這一年里果真是真的體驗了什麼叫做流年不利。
光這左手,上次輕微骨折這次被玻璃扎入皮肉。
顧庭川走下樓之時,問張姨,「海瑤人呢?」
張姨指著外面,順著方向望去,只見她坐在外面,暖陽照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明媚不已。
他走近她,從後面輕輕的搖著搖椅,海瑤一愣,回頭見是他,漠然的回過頭,一言不發。
見她不搭理,顧庭川走上前,坐在她的身邊,拉過她的手,「我今天不用去上班,想去哪里?我帶你去?」
「上次,你不是說想吃甜食?我帶你去吃?」
「我沒興趣。」
她冷漠的掙開他的手,要起身離開,顧庭川一把握著她的手腕,「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對你不夠好嗎?」
聞言,海瑤的心里苦不堪言。
正因為太好……
因為對李允兒的愧疚,才對她好?
她不需要這樣的好,不想成為別人的替身。
「以後你不需要對我好,因為我根本就不稀罕。」
微側過身子,回眸看向他,「我根本不稀罕這樣的好,你所謂的好讓我變成一個傻瓜,一個傀儡!你覺得我應該感謝你,感謝李允兒嗎?顧庭川,在你心里,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想知道怎麼做我才能開心?那我告訴你,離婚!或者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若非她現在的手不方便,並被他禁足,她早就離開!
她直到剛才才明白,為何門口多了兩個人……
原來,是為了禁止她離開……
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正轉身離開,卻見張姨急急忙忙的上前來,「庭川啊,剛才你外公那邊來電話,說是你外公突然倒下去了醫院,你要不要趕緊帶著海瑤過去看看?」
顧庭川聞言,神色凝重,立馬起身,「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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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顧庭川幾番欲跟她說話,她都偏過臉,看著車窗外。
車內,沉悶不已。
他伸手過去要握著她的手,她卻閃開……
顧庭川的心里悶悶的,只得沉著臉,認真開車。
抵達醫院,醫生說老人家是高血壓引發的,醫生一臉凝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夏老先生這次住院不僅僅是高血壓,他的心髒也有問題。」
「心髒?能不能手術?」顧庭川緊蹙著眉頭。
醫生無奈的搖搖頭,「以他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手術。」
「而且我們醫院已經很早就通知他住院治療,但夏老先生堅決不住院,其實他很早就知道了,但他一直強調不可以告訴家屬。」
聞言,顧庭川的臉色變得凝重。
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到重癥病房,站在門外,看著床上躺著的老人,他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夏名威的膝下只有一女,便是顧庭川的母親,夏名威一直盡力培養唯一的女兒,可惜他唯一的女兒並未繼承他的家業,甚至找的女婿也不肯管理他的公司,自顧庭川生下,便可謂是兩家的太子爺,顧夏兩家的老人都希望這唯一的孫兒能從事自己的家門行業,顧老司令早早就將顧庭川送入軍校,本以為顧庭川會將顧家軍官世家的名聲持續下去,沒想到那一年被勸退伍,革除軍籍,成了顧家的恥辱,卻成了夏名威最開心的事情,隨後有意培養顧庭川,將手下家產留給唯一的外孫。
誰人不知,廣夏遲早都是顧庭川的。
但凡顧庭川不願意,那各大股東勢必會上演一場明爭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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