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
海瑤有點難以置信,可顧庭川卻點頭,「他和何宇平走的挺近,夏子悠的事情是何宇平故意隱瞞了真相,我讓人調查,這兩年來她都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看上去也很本分,不過我有朋友認出她,以前在夜店那種地方上過班,醫院里也有她墮胎的底子。」
他不得不說,那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
大家都詫異他為何會夏子悠沒有印象,說她就是當年跟在李允兒身邊那個不愛說話的女孩。
有點微胖,很沉默……
而且總愛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特別扎眼……
他仔細回想,好像是有那麼一個人,只是他從未認真注意過她的存在。
這一次,他險些也被她設計,酒後亂性,初夜第一次的血跡,再緊接著當著他的面含下藥丸,讓他放松警惕……
一切的一切,她早已設計好,知道追的太緊一定會遭到他的反感。
可是她還是有了疏忽……
他是何其警惕之人,職業病已經養成了一種善于抓住蛛絲馬跡的性格,她之所以沒走,以感人的借口是根本不可能留下來,在職場,誰都拿這種苦兮兮的遭遇當借口,那些高級主管早已經听得麻痹。
她能留下來,無非是給了李經理好處。
他留她下來,是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帶她去醫院檢查,明為檢查孩子是否健康無事,暗卻調查出她已有性病。
而她的性病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有了,一直治療卻無法治愈,反反復復……
若他當真與她發生過關系,自己恐怕也……
顧庭川還因此,緊張害怕自己也被傳染,雖然他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但還是為確保去醫院做了檢查,檢查的結果卻是無事。
他吩咐助理留意李經理近幾日去的地方,得知他去了醫院做了檢查,他便更加確定整件事情,爾後,李經理果真如自己所料,辭職,就醫,甚至因為染上性病被老婆知道,慘遭離婚……
那幾日,他沒有回去,無非是讓夏子悠不用將矛頭指向海瑤,李叔每日都有匯報情況,那些時日,她一個電話都不願打給他,卻接到了律師的電話,說她要離婚……
她的冷漠、她口口聲聲說要離開,讓他心如刀絞,他在等,等她主動找自己,等她主動打電話給他,哪怕只是一句問候的話,他恐怕也會立即趕去她的身邊,可是長久的等待,等的只是煎熬。
他甚至開始動搖自己是否剝奪了她的快樂,是否該還她想要的自由給她。
可是,他又放不下……
得知她在異地出事,所有的生氣與執拗的等待都瞬間灰飛煙滅,他還是第一個妥協的人。
其實,妥協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人根本不在乎你的每一次妥協。
顧庭川將她拉入懷里,吻落在她的發絲,「無論是不是許裔中做了手腳,我都不會讓他如願,這輩子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想要借著夏子悠的事情拆散他們?
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海瑤默默的靠在他的懷里,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這一次真相明了,心也明朗起來。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會失去這個男人……
她抱緊他,「大家現在都不清楚這件事,我們要不要說出來?」
「不用,她自己會亂了陣腳。」
遠處的雲層里透出些許明亮的光線來,太陽從雲層里鑽出來,陽光破出雲層,照射大地。
就好像他們的感情,在陰霾過後,展現一片陽光。
********
夏子悠果真坐不住了,她打電話給海瑤,說是想要談談,海瑤卻避而不見。
她那個孩子,倘若掉了,她可就說不清楚了。
這兩日剛回來,海瑤一直待在家里休息,工作上的事情都暫由左蕭蕭來處理,這兩日也算是安靜,也許是太累,讓她格外嗜睡,往往睡得昏天暗地,早上他醒來就哄著她起床,她是眯著眼楮爬起來,幫他打好領帶後,待他前腳一離開,她立馬又倒在床上。
人一放松,就會特別懶散。
休息休息,還想休息……
她趁著有時間,也自己開車去看微微,微微的身體恢復的特別好,只是心情沒有上次她來時,那麼開朗。
海瑤問,她也不說。
陸海瑤一直都不敢對念微提顧庭川的事情,結婚的事情更是不敢提,所以看見微微心情不好,她特別的敏感,認為是念微知道了什麼。
當初,她只是為了讓顧庭川來看看微微,才他有了交集……
念微也一直都堅持著對顧庭川的喜歡,若不是有那份喜歡支撐著,她恐怕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回去的時候,海瑤一直在想,如果微微知道她和顧庭川已經結婚,會如何?
是接受?
還是從此不再見她這個姐姐?
上一次她和顧庭川一起來,陸念微還專門提到姐姐最近是不是和庭川哥走的很近?
當時,海瑤的心就咯 一下,不敢刺激她的情緒,便隨便應道,「沒有,只是因為你的事情才有聯系。」
微微當時的苦澀笑容,海瑤永遠都記得。
一個是她心愛的妹妹,一個是她已經愛上,不想失去的男人……
她很貪心,誰也不想失去。
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拉回了她的思緒,海瑤看了眼屏幕,是陌生的號碼。
想想應該是夏子悠的電話,她便沒有理會,任由手機不停在震動,她覺得听著煩人,索性關機,再點音樂,車里瞬間流淌著熟悉的旋律……
*******
陸海瑤走後,念微坐在輪椅上,在外面曬太陽,手里捧著雜志,文章的配圖上的顧庭川身穿灰色條紋的西裝,顯得特別精煉和俊逸。
那本雜志,是半年前的……
當時她看見這本雜志,才得知他的存在,爾後竟能在夜店認識他。
此時,有人坐在她的身邊,張煒看向她手中的雜志,心中涌入苦澀,沉默許久,還是無法克制自己問出,「微微。」
「嗯?」
「你是不是還無法忘記。」
見她時常拿出雜志看看,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這段時間,他為了能日日見到她,接受家里讓他當公務員的安排,還主動對父親說,為了怕引起其他人不滿,說他是靠關系進去的,不如先到附近偏遠地區去工作,工作兩年再調回城里。
家人開心他終于開了竅,不再鬧事玩耍,立即著手安排。
他工作的地方,離她住的地方,只有短短十幾分鐘路程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