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死的。」很久很久,何有強以干澀的聲音問道。
「爆血管而亡的,听說他當時正在他情人家里做著激烈活動,一激動就猝死了。」
下屬吞吞吐吐,最終還是加了句︰「多名法醫也驗證了,的確是爆血管死亡。」
「下去,不要說了,下去。」何有強揮手讓屬下退了出去,他起身再次檢查了下窗戶是否嚴實,這才重重跌坐回沙發。
狗屁的爆血管身亡,沒听過陳卓南有高血壓,也沒見陳金誠這兩兄弟少玩女人,難道就這麼巧合?剛好**太劇烈就猝死了?
沒想到……沒想到,他一直也認為對方只是小打小鬧,只掌握了一些奇人異士小手段,利用一步步來嚇唬自己,使自己在心理防線崩潰,但誰知道,這暴風雨是來得如此猛烈,而且連法醫也查不出其它手段?
何有強直到現在才知道,對方為什麼一直沒有動陳金誠這個正主,原因人家不是不動,而是率先要鏟除正主背後的勢力,那人是打著直接把陳金誠的根撥了啊。
「那麼下一個是不是輪到自己了?」一想到如此,何有強額頭冷汗就拼命往外冒,一個區委書記也死在詭異的蟲術了。
自己一個區副局,估計那人更加肆無忌憚吧,在這一刻,他心中充滿了後悔。
驀然,他的座機響了,他辦公室有三台座機,其中一台公辦,一台內線,一台是私人座機,而現在響起來的座機,正是極少人知道的私人座機。
除了老婆子女,還有甚少至親,通常情況下,這座機是不會被打響的。
何有強被突如其來的鈴聲,猛嚇了一下,整個人幾乎從沙發彈起來,他猶豫不決地望著電話,在他想來,這個電話簡直就像催命般。
盡管只有家人才能響這個電話,但他冥冥中卻感受到,這是惡魔、這是死神之手揣過來了。
「對方那些無影隨形的蟲術,會不會通過電話傳遞過來?」心頭升起這絲荒唐想法,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對方神秘可怕的手段嚇倒了。
說到底,即使他的官最大,刨去了官袍,他也是一個普通俗人罷了,如果他不怕死,如果他不俗,又為何會為了一個晉升機會去干這些陰損的裁髒事情。
「接還是不接?」這一次他沒有等多久,對方的手段簡直防不勝防,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把對方逼瘋了會如此可怕。
也是事實,如果一個人被逼到無路可走,那一剎間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是令人可怕的,一個普通人都是如此,又更何況是羅承。
他深呼吸了一口,將內心升起的恐懼壓下,伸手重重把話筒拿了起來。
結果兩邊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寂靜的可怕,各自都听到對方的呼吸,不同的是,對方那邊的呼吸勻稱規律,偶爾還傳來了一陣吞吐香煙的節湊,而自己這邊,即使連他自己也發現——有的只是沉重、緊張崩緊的呼吸。
「你想怎麼樣?我知道是…有強開口了,他強裝著鎮靜沉聲道,但他的率先開口,還有沉重的呼吸,卻早已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情緒。
「呵,這件事情,你應該問自己為什麼這麼做。」見到對方開口,羅承笑了,只是笑得很冷。
一連幾天以來的報復,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的過程,卻異常凶險困難,畢竟他能夠控制的寵獸距離,目前最大限制也就一百四十米而已。
有兩次,他差點被道上的警察,還有一些地下勢力人物發現了包餃子,如果不是有著江少淮的人馬幫忙,以及提供精準的情報,或許,現在自己早就落網,任人魚肉。
畢竟即使有著羅鋼存在,但總也敵不過大量槍械武器,更何況對方出動了大批人馬,情報也幾乎無孔不入,就在昨天,江家的世紀酒店,也混進不明人物,只是一時忌于酒店的背景與影響,並沒有明面調查罷了。
「你……你就以為要定我命了?我告訴你,我確實就在警局,這里有數十幾支槍炮守著,我的房間也全方位裝上了密封的鋼化玻璃,整個警局現在也撒噴了高濃度除蟲劑,我告訴你,你別指望想要用那樣的手段殺我,不用指望。」
羅承的冷笑,何有強心中慌得很,他一口氣嚴厲警告了許多,只是這警告,似乎更多在安慰自己。
「是的,你把你的窩,布置的很嚴密。」羅承老實承認對方說的話,但口風一轉,卻以極輕松的語氣調侃道︰「那麼你信不信,十秒過後,你身體會突然一疼,然後,你突然會感到忽然發冷,忽然又發熱,然後?」
「我不信,我就不信你這麼牛,你這個魔鬼,等著被我斃了吧。」羅承說到這兒,馬上把手機掛線了,因為對方近乎崩潰咆哮,差點把他耳朵震襲了,而且他的目的已達到,用不著與對方扯談。
「8…7…6…5…4…2…3…1……」盡管不信,何有強極之不信自己的密封房間內,還能滲透進那些該死的蟲術,但他內心卻仍然控制不住自己數了起來。
當算到最後一秒,卻發現那人所說的疼痛並沒有降臨時候,他何有強笑了,笑得眼淚冷汗直流。
他很幸運,自己最後的強硬與意志,終于頂住了對方嚇唬自己,從而沒有被對方嚇唬到崩潰。
「哼,想嚇唬我,沒門。」再一次,何大局長的身體又升起一絲力量與曖氣,這一次他證明了自己房間的布局是沒錯的,只要自己有防備,以及堅定呆在這里,對方就拿他沒戲,而自己仍然可以通過電話與網絡,遙控操控人馬把網越收越緊。
「敢玩弄我,羅承,別讓我挖到你……」何大局長底氣再一次冒現,正當他要吩咐下屬再加把勁把對方逼出來時候,驀然,他整個身體如定格了般,一動不動。
「這?」他忽感到身體有一點點熱,難道是自己剛才太亢奮所?心中這個疑惑才剛升起,他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為他身體溫度正在持續上升,就連喉嚨也有點口干舌燥。
「不可能的,……」
然而,當他身體溫度上升到近乎40時候,忽然又開始降低了,但是這個降低似乎有點嚇人,在短短半分鐘外,何大局長突然打起了個冷顫,牙齒格格地震抖個不停。
這不是被嚇的,而是身體的確冷,冷如被冰箱的冷氣打在身上一樣。
「啊……」一道恐懼之極的慘叫,在密封的房間響了起來,只是過于密封性的房間,同樣也阻止了聲音傳播,盡管何有強的慘叫很大聲。
「羅承,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何有強終于知道錯得離譜了,再次撥通羅承手機,語氣充滿了墾求,讓他堂堂一個實權大握的局長用這種語氣求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干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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