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夏候軒!混蛋夏候軒!
就算是剛去完法華殿禮佛,也還是壓制不了心中憤怒的壞心情。下邊人緊跟得寸步不離,更讓她只覺悶得快要喘不出氣來!
「你們,都給我離遠點。」瑋如轉身對隨從們令道。
「是。」
怎麼就連路邊石子今天看來都格外的不順眼?
還在廟間的路上徘徊,咻然看見一個白影從熙攘的群中冒出頭來,面掛面紗,卻又在閃爍之前消失得無影無蹤!瑋如還能清晰辨認在那張如雪的臉上那一抹恰似勾魂的笑意,渾身竟不主一顫!
她足足傻眼半時,那個身影怎像是夏候軒的?!
哼!且去看看那個采花賊又在這廟里搞什麼鬼?
「郡主?郡主你這是要去哪兒啊?那條不是回家的路啊!」貼身的婢女焦急的提點過瑋如一句。
「我方才看見智空法師往那條路去了,你們且都先在此候著,我找法師有事相問。記得,全都給我在這兒呆著!」瑋如轉臉警告過下人後,提著裙帶便急忙往夏候軒消失的方向奔去!
看你今天還不被我逮個現形!
後石嶙峋別雅,分路異岔,有綠其綴,有紅其諳。
華法寺的後院,假山小路翠竹紅花倒也一片安然自雅,這不禁教瑋如聯想起第一眼撞上夏候軒的情場,只是抬臉又環望四周幾遍,那個飄忽的身影卻始終沒有著落。
她正失落之間的,回過臉才發現,那位白衣少年,面如皎月,眉如炭色,眸間清盈鼻翼似峰,正似笑非笑的直立在自己跟前,還仔仔細細的端詳著自己。
想沒多想,瑋如一個巴掌便狠狠的蓋在了來人臉上,「啪!」的一聲,響徹空寂。
來人瞪圓了大眼,離奇的看著她。
「這是處罰,誰讓你上次就那麼不告而別的!」
「姑娘怕是誤會了,我不記得我曾與你不告而別啊。」
「啪!」她倒豪爽,狠狠的又教他挨了一記巴掌,「別以為帶上面紗都能跟我老三老四了!在我叫來人馬之前,快點求我原諒你!」
「你這姑娘!」那人越發狠毒的目光里,漸漸抹淡原來的那縷空靈,開始變得蠻夷起來,「今日才與你見第一面,就挨了兩掌,可真我這個大名鼎鼎的采花賊無法適從啊!」
仔細一眼,那人似乎真的不是夏候軒!瑋如從他發狠的雙眼里,幡然而醒,這才看清那人不光個子不對勁,面龐不對勁,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與夏候軒有天然之別!
「還敢在這里裝犢子!你等著,我就這去找人來好好修理你!」瑋如氣派的一記回身,臉色卻全被嚇慘了,如果他不是夏候軒的話,就真有可能是個采花賊了!只怪自己當初全顧著生氣,竟然忘記先辨別他的身份了!
「等等!」那人一記箭步,就輕巧的繞到了瑋如跟前,滿眼開始婬光迸現,當初清麗的「夏候軒氣質」估已蕩然無存!
嚇得瑋如不由後退了兩步,「你想做什麼?」
「看來是醒過來了,雖然在下不是那位你惹你生氣的情郎哥哥,不過我可是很溫柔很體貼的,保證比他強上一百倍!」
「嘁!」就憑著她郡主的千金之軀,怎可能這樣就軟下陣來,她又狠狠的惡瞪過那人一眼,「你憑什麼跟他比呢?他有千軍萬馬,你呢?他有前途無量,你呢?他會飛,你呢?」
「看不出來,你看上都是這些膚淺的東西,美人兒,我馬上就會讓你明白男人最可貴的是什麼!」
「就憑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做我們這行的,通常最不在意姓名,別問我是誰,我只在花間漂零。[]」那人一記壞笑,便將髒手緩緩伸向了瑋如。
看到他那胺髒的模樣,這才逼得瑋如不由開始緊張起來,又續後退了幾步,她已大失花色,「你再靠近我就要叫人了!」
「叫吧!任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那人又是一笑,直把瑋如逼近了假山的角落里。
「誰說的?」
「誰說的!」
兩個意外和諧的聲音竟異口同聲,瑋如驚奇的抬起眼來看向某一丘的假山之上,不由目光為之一亮,「真的是你!」
「你是誰?」那個真正的采花賊警覺的看向夏候,「看你的穿著應該也是道上之人,互不搶花乃是規矩,莫非你是個新手還不知道嗎?」
「抱歉了!」夏候軒看了眼自己的的衣服,表情開始不爽,心想怎麼這件衣服還真在采流行,「你面前的這朵花早就屬意我許久了,就算開敗,上面也只有我的名字,其他人統統滾邊!」
霸氣的瞪視之下,足以讓對手冷顫一記,夏候軒只微微一笑,抖抖手,就亮出了看家的兵器。
「真把她讓了你,我在江湖上還混得了名諱嗎?」
「誰準你還可以繼續廝混江湖的,我追查了你這久些日子,就是為了讓你下半生都在監牢里為你曾犯過的滔天大惡慢慢贖罪!」
「別靠近我,否則我殺了她!」那人一攬手,就把瑋如攬進了懷中,手里一把泛著銀寒的匕首直直抵在了瑋如的脖際。
「夏候軒,我命令你快點救我!」瑋如哪怕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也不忘端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狠狠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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