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913高地沖鋒的抵抗軍,在受到政府軍出其不意的還擊後,部隊被沖擊的七零八落.
雖然因為戰術上討巧政府軍一時佔了上風,但畢竟政府軍兵員有限,在將抵抗軍壓制之後,再也沒有一鼓作氣全殲來犯之敵的力量。
但抵抗軍已經被政府軍的頑強戰斗作風打懵了頭,誤以為戰斗力突然加強是因為增援部隊上來的緣故,遭遇政府軍兩次反沖鋒後,一時也不敢貿然反擊。
指揮官趕緊聯絡後方指揮部,希望調整作戰部署,或者尋求友軍的援助。但始終聯系不上。
就在這個時候,貝小默帶領著學員們,如同鬼魅一般殺進敵陣,措不及防間抵抗軍遭遇這樣一群非人非鬼的隊伍,一下子亂了方陣。
丹瑞在陣地上用望遠鏡看,一開始也有點驚訝,但當他數清在敵陣中左沖右突的那些鬼魅的人數,突然興奮的大叫,〞是長官,他們回來了。〞
當即,他大聲命令,〞52團全體都有,拿起武器沖向敵人,把狗日的腦袋都給老子剁下來。〞
嘩啦啦一陣,凡是能動彈的全都端起了槍上了刺刀躍出陣地,向敵陣殺去。那些還能喘氣的,也拖著槍,用爬的姿勢向敵陣爬去。
戰場上的勝負往往不在于人數的多寡,戰斗員的勇氣和膽氣往往能嚇破敵膽。
果然,尚未從慌亂中反應過來的抵抗軍,一下子又遭遇丹瑞率領的人馬的反沖鋒,一下子全亂了陣腳,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都成了伸著腦袋挨宰的羔羊。
政府軍士氣正高,打仗也不再講究策略,反正遇到敵人開槍或者捅刀子就行。
丹瑞到了陣地,刺死幾個敵人之後,大聲喊,〞長官,長官!〞
〞喊球,我在這里〞,貝小默一聲大喝,迎著丹瑞奔來。丹瑞正要上前做個擁抱的姿勢,卻不想貝小默手里的沖鋒槍開火了。
丹瑞嚇了一大跳,還沒回過神來,貝小默已經跟他擦肩而過,雙手舉起槍托,死命頂住一個敵人的劈刺。
〞傻愣著干嘛?〞貝小默一聲怒喝。
丹瑞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貝小默是救了自己一命,干掉了一個從背後偷襲他的敵人。眼見貝小默跟另一個敵人糾纏在一起,丹瑞兩眼一瞪,輪起手中的槍一個突刺,把那敵人刺了個透心涼。
此時抵抗軍已經開始潰敗,三五成群的開始撤退。政府軍戰士殺的正酣,一個戰士趕追著十來個敵人跑,貝小默見狀趕緊喊,〞大家不要追,全體進入陣地防御。〞
但戰場上亂哄哄的,沒有幾個人能夠听見。
貝小默匆忙四顧,見司號員正舉著鋼號砸一個倒在地上的敵人,連忙跨步上前,一顆子彈報銷了敵人的性命,隨後拉起司號員命令道,〞趕緊吹集合號!〞
司號員一見是個面生的家伙,而且渾身上下不是骯髒的泥漿,就是滴滴答答的血珠,一時也愣住了。
丹瑞一見急了,再不吹號,自己的戰士攆出去老遠,一旦敵人回過神來,那些戰士就會反過來被敵人殺死。
快跑幾步上前,丹瑞啪的扇了司號員一個大嘴巴,〞傻愣著干嘛?听長官的,趕緊吹號!〞
司號員一見團長下了命令,腮幫子里憋了氣,嗚嗚的吹起了集合號。
號聲能夠傳出好幾里地,戰士們一听集合號,狠狠的跺了跺腳,看著敵人狼狽的躥遠,心有不甘的跑了回來。
就在這時,通訊員急急忙忙跑過來找丹瑞,「長官,指揮部來電話,請特種兵集訓營的學員到司令部集合。」
丹瑞依依不舍的跟貝小默道別。
到了司令部,政府軍的總指揮毛姆莊重的上前,給貝小默和他的學員們一個敬禮。
「因為你們的杰出表現,所有襲擾我軍陣地的敵軍全線撤退,我軍已經轉入全線反攻階段」,毛姆告訴貝小默,他帶人端掉的是抵抗軍總指揮部,那個被他們擊斃的將官,是抵抗軍二號人物,也是抵抗軍力最有指揮頭腦的人物。
「好了,現在我們消除了心頭大患,我們需要好好慶祝一下」,霎時間,音樂聲響,各路社會名流從各個角落涌了出來,每個人的手中都端著酒杯,在毛姆的致酒詞過後,紛紛向貝小默和他的學員團隊舉杯致敬。
貝小默干了酒,心想,老子們拼命幫你們挽回了敗局,怎樣感謝我們都不為過,該不會光這麼一杯酒了事了吧?
「貝,跟你商量一件事」,毛姆攬過貝小默的肩膀,走到一處僻靜地方,「我想請你留下來,你是個非常出色的軍人,來當我的參謀長怎麼樣?」
貝小默心想,參謀帶個長還是挺牛逼的,只不過自己的雄心不在這里,再說了,這里的戰爭是你們的事,究竟誰是正義一方還兩說呢,老子才不願意為你這個狗屁的爛國家賣命呢。
嘴上卻不好這樣說,于是敷衍道,「我還在參加集訓,我不能擅自做主。」
「沒問題」,毛姆以為貝小默動心了,拍著胸脯說︰「集訓營那里我去打招呼,他們會給我面子的。」
貝小默笑了笑,心想,集訓營答應老子還不答應呢,臉上卻笑了笑。
隨後,毛姆又拉著貝小默到前台,他宣布,「為了獎勵我們的這群勇士在戰斗中的卓越表現,我決定獎勵每位1億元獎金,為了表彰貝小默先生在戰斗中杰出的指揮能力,再獎勵他個人10億元。」
說完,毛姆側過頭來對貝小默說︰「這筆錢已經打進你們在自己國家開設的銀行賬戶。」
貝小默點點頭,並沒有表現出其他學院欣喜若狂的表情。女乃女乃的,這個鳥國家常年戰亂鈔票貶值,一億換算人民幣才10萬,老子買這麼大力氣,拼著命才賺到100萬人民幣,太不值錢了。
參加完司令部的招待酒會,貝小默和8名學員再次被集訓營的運輸機載回營地。
杰米已經等在了營地,這回,大家沒有看見他一雙死魚眼散發出的惡魔的凶煞。他居然笑眯眯的,甚至帶著一點兄長盼望弟弟們回家時才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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