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警察和城管守到晚上下班,反正政府大樓里也沒人辦公了,料想叫花子們再過來也沒意思了,劉非非就下令撤走了城管和警察。,,用手機也能看。
但第二天怎麼辦呢?還是要把這些隊伍拉過來保衛市政府啊。
劉非非一面通知公安、城管兩個局的局長,「明天你們還照常過來執勤」,一面又指令公安局長,「抓幾個叫花子來審一審,找出挑事的頭來,把這些刺頭一抓就天下太平了。」
知道這邊的狀況,貝小默吩咐丐幫的弟兄們,「明天就別去了,實施第二套方案。」
第二天一早,公安跟城管又跑到廣場上嚴陣以待了。
110指揮中心卻忙壞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報警電話特別多,不是這邊有門面被砸了,就是那邊小偷猖獗,還有一些破事,要麼是誰爬到掉踏上要往下跳,要麼誰家的狗爬到陽台掉到樓下的防盜窗上面下不來。反正什麼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
大批的警察都被調去保衛市政府了,公安部門警力出現嚴重缺乏,警力不夠疲于應付,原先承諾10分鐘趕到現場兌現不了,又有閑著沒事的家伙打電話到媒體投訴,公安局政治部、宣傳部門忙著接待記者,各部門頭腦忙著去媒體溝通消除負面影響。[]
公安局長頂不住了,就向劉非非報告,「能不能把警力抽調回來一部分,這樣子下去非亂了套不可。」
劉非非也不希望事態變得不可控制,市長熱線也已經被投訴的市民打爆了,他也相當頭疼。再想想,今天叫花子門也沒有過來鬧事,有城管頂著就行,干脆把警察全部放了回去。
這邊警察剛走,那邊城管又出了事。
市民又到處舉報投訴,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夜之間原本干淨整潔的街道,突然四處都是流動攤販,各種垃圾、油污把路面糟蹋的慘不忍睹,加上很多小區都被流動攤販堵住了,居民進出相當不方便,而且這些小販還相當凶狠,一旦居民有過激的言語,對方就緊趕著跟你干仗。
王天奇一個上午的電話都被打爆了,都是來請求調兵的,但多數人馬都在市政府前的廣場呆著,劉非非不說話誰也不敢動。
而這邊,劉非非的日子也難熬,已經有人把乞丐靜坐廣場,公安城管護衛市政府的照片發到了網上,越來越多的媒體開始往南花市涌來。
更糟糕的是,市委書記打來電話訓斥,「怎麼回事?你怎麼搞的?才幾天的功夫就亂成這個樣子,省領導都開始來問我了。」
劉非非解釋了老半天,市委書記不耐煩听,最後丟了一句,「反正這事你盡快把它平息掉,有任何不良後果你自己去承擔吧!」
而公安部門抓了幾個叫花子來審問,結果人家不但嘴硬而且很懂法律,義正嚴辭的說︰「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別讓我們出去,等出去就去告你們!」
沒辦法,也不敢把事情鬧大,公安只好把人怎麼請來的怎麼放回去,人家可是有要求的,「你們開著警車烏拉烏拉把我們拉來,就得怎麼開著車烏拉烏拉把我們送回原地,還有,我們半天的工作被你們耽誤了,要給誤工費。」
警察也*得很,兩眼一瞪,「怎麼,皮癢了不是?」
叫花子門干脆把脖子伸過去,「要麼你把我頭剁了,剁不了的話老子在你這里有吃有喝不走了。」
原本就是自己不佔理,而且又是這麼些已經混成最慘模樣的叫花子,你再對他們怎麼著都是這個樣子了,最後也沒有辦法,只好發了一筆錢請他們離開。
到了第二天,官員們剛剛上班,卻又發現城市一夜之間變得遍地都是垃圾。劉非非打電話問王天奇,「怎麼回事?街上的垃圾也沒人掃了,那些清潔工呢?不好好干的話就把他們開除拉倒,這年頭要找工作的人多了去了!」
王天奇正郁悶著呢,接到劉非非的電話,他哭喪著臉直喊,「我也搞不清怎麼回事,這昨天還好好的沒一絲動靜,今天一上班就听說清潔工全部罷工了,我正要去處理這件事。」
劉非非一听,這事鬧大了,清潔工全部罷工這還了得,那南華要不了一星期就要變成一座臭城。
這事比叫花子鬧事嚴重多了,不行,我得出面給清潔工去講講話。
到了環衛所,一看,好家伙,烏壓壓地上坐著的都是穿著「保潔」制服的清潔工。
「同志們,市長來看望大家了!」王天奇站在一個花壇上,對著清潔工們喊道,「大家歡迎市長講話!」
說完,自己帶頭鼓起了掌。
掌聲就那麼幾下,全都是城管局的官員拍的,清潔工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人群里有人喊,「什麼鳥市長,老子不認識!」
「就是就是,那里跑出來的一只鳥,愛上哪上哪去,老子們可不舌忝你,老子又不想當官!」
人群中一陣哄笑,把劉非非搞得異常難堪。
「同志們,你們有什麼要求就跟我說」,劉非非既然來了,總歸是為了來努力一把,于是也站到花壇上,打著官腔說︰「這個,大家都知道,你們是城市的美容師……」
「滾你女乃女乃的,我操你十八輩祖宗」,人群里當即爆發出一陣陣怒吼,「這時候說好听的了?還美容師呢?女乃女乃的,這大冬天也不給我們一個中午休息的地方,俺們全都睡在大街上,你們這群狗日的官老爺……」
劉非非還想說什麼,市政府那邊電話又追過來了,「市長,不好了,叫花子又來了,而且比昨天還多了一倍!」
劉非非勃然大怒,當即扭過臉去指令王天奇,「趕緊組織人馬過去,我不管你采取什麼手段,一定要讓他們害怕,再也不敢來鬧事!」
「那這邊怎麼辦?」王天奇為難的看著劉非非。
劉非非低頭一想,又挺直腰板對清潔工們說︰「同志們,只要你們現在回到工作崗位,我承諾,市政府會抽出專門的資金來解決你們的生活難題,我保證……」
「說一千道一萬,你喊俺們爺爺,爺爺們也不干活了,俺們就這樣坐著挺舒坦的!」
人群中異口同聲氣壯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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