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下,新野就在前方。
策馬徐行的顏良,心情自是大好。
此番許都之行,他不但搶到了百余車的錢財,還劫獲胡車兒一員「怪胎」猛將,賈詡這等「毒士」,還有曹c o的一位女兒,可謂是收獲頗豐。
盡管跟袁軍的一戰,折損了些士卒,但那點損失與所獲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興奮之余,顏良卻還仍保持著冷靜。
袁紹奪下許都之後,下一步必定是收取兗豫青徐等,原本屬于曹c o的中原地盤,短時間內顧不上來對付自己。
顏良知道,他必須抓住這寶貴的時間,迅速的擴充實力,為迎擊袁軍的大軍壓境做準備。
「回到新野之後,必須盡快發兵攻佔宛城,全據南陽不可……」
顏良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的打算時,卻見前面山路上,曹節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擋住了大隊前進的道路。
顏良撥馬上前,大聲喝道︰「怎麼回事,為何要停下?」
「稟將軍,車里那位曹小姐聲稱受不了顛簸之苦,非要小的把馬車停下。」趕車的軍士報說道。
顏良眉頭暗皺,跳上車來,忽的一下將簾子掀開。
懷抱著當朝丞相,梟雄曹c o的女兒,顏良心中,自然是別有一番暢快。
這時見她不折騰了,卻才道︰「你不是嫌馬車顛簸麼,這樣就好受些了吧。」
曹節羞氣難當,卻又無計可施。
「你到底想把我怎樣?」曹節憤憤的把小嘴一嘟,抱怨道。
「這個我還沒想好,不過曹小姐貌美如花,說不定本將會納了你為妾也有可能。」
顏良是風得意,心情甚好之下,便有意戲弄起了她。
曹節一听這話,俏麗羞得更是通紅。
她想也不想就呸了一口,不屑道︰「我父乃堂堂大漢丞相,你不過是袁紹帳下一叛將,你高攀得起嗎。」
曹節端起了丞相千金的派頭,語氣中充滿了對顏良的輕蔑。
這等輕蔑的言語,極是刺耳,听得顏良頓時就火了。
笑臉一收,顏良冷冷道︰「令尊眼下已逃奔關中,大漢丞相這頂帽子,說不準哪天就戴在袁紹頭上,至于你家曹家能否保全還是個問題,我勸曹小姐還是認清現實,別再以什麼丞相千金自居了。」
顏良一番冷嘲熱諷,只把曹節嗆得小臉通紅。
「你——」曹節吱唔半天,硬是憋不出一個反擊之詞。
「你也休要看不起我顏良,也許某一天,你父還要求著我納你為妾,到時候就沖你今天這番話,顏某納不納你還不一定。」
顏良舌上不饒人,又是一番「毒言」,直把曹節氣得眼眸瞪得渾圓。
顏良心中冷笑,便不再睬她,只管策馬揚鞭,向著新野急行。
次ri午後,顏良率領著他四千步騎滿載而歸。
回到新野的同時,散布于許都的司聞曹細作,也將最新的情報送抵。
正如顏良所料的那樣,奪佔許都的袁紹,自信心達到了爆棚的頂點,自認為天下再無敵手,並沒有將撤往關中的曹c o放在眼里。
故袁紹並沒有率軍繼續西追曹c o,而是自己坐鎮許都,分遣諸將攻取河南諸州,接受曹c o留下的地盤。
袁紹的自大,正中了顏良的下懷。
回到新野的當天,顏良便叫各軍抓緊時間休整,三天之後就兵發宛城。
至于襄陽方面,曹c o兵敗,許都失陷的消息,自是令劉表大為驚恐。
這位名士州牧生恐袁紹下一步會揮師南下,直取荊州,忙是派人來到新野,又是送糧,又是結好的,極力的彌補先前與顏良的芥蒂,宣稱將堅定不移的堅守兩家盟友的關系。
顏良當然知道,劉表如此殷勤熱情,無非是想讓顏良充當他的盾牌,為他抵御袁紹的南下而已。
不過劉表的這番態度,至少表明他此刻已將袁紹視為最大的威脅,絕不敢再像先前那樣,在顏良的背後捅刀子,如此一來,顏良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發兵北上。
出兵之前,顏良去看望了賈詡。
為了表示重視之意,顏良特意為賈詡在新野城選了一間宅院。
入內之後,顏良向守衛的軍士一詢問,得知賈詡自被軟禁以來,每天都品茗讀書,閑時還舞幾回劍,不鬧也不抄,倒是十分安分守己。
顏良轉入後院時,正好瞧見賈詡在舞劍。
賈詡出身在西涼那種戰亂之地,據聞那里的男人自幼統統習武,賈詡想來也不例外。
而今賈詡雖已頭發花白,但那幾招劍式舞起來卻依然剛勁有力,頗有幾分造詣。
靜觀他舞過一勇劍,顏良拍手道︰「文和先生好劍法。」
賈詡回頭見是顏良,卻也沒有吃驚,將劍放歸原位。
「老了,才舞得幾下,這把老骨頭就要散架,讓將軍見笑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賈詡笑著自嘲道。
「先生當真謙遜了,我看先生是老當益壯的緊呢。」顏良笑著走上前來。
賈詡搖頭苦笑,親為顏良斟滿一杯茶,舉杯道︰「將軍此來,想必是跟老朽辭行的吧,老朽就以茶代酒,祝將軍凱旋而歸。」
听得他此言,顏良的臉上頓露一絲奇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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