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淚之痕 第三十九章 普通凡人的命運

作者 ︰ 章雛艇

花飛雪與何芯令來到城門正巧踫上龍昭和沈星憐,花飛雪饒有興趣笑問︰「曲北灣到底有什麼吸引力?竟把星月族的人都招來了!」

「聖姑!」沈星憐喊了一聲,瞄了何芯令一眼,掩飾說,「我們是來談生意的!」

「你們忘了我們跟你們有什麼區別了嗎?」何芯令高傲笑了笑,不屑瞟了他們一眼冷笑說,「就是我們有靈力!還敢在我面前撒謊!韋不凡就派你們來捉我嗎?竟敢小看我,不自量力!」

「盛氣凌人!」沈星憐撇撇嘴瞪了她一眼,龍昭笑問︰「聖姑,我們打算去冷家,你們呢?」

「我來找何一風。」花飛雪淡淡地答,龍昭愣了愣---他也來了?沈星憐看得出他得心思,無端端又跑出一個勁敵來,得幫哥哥一把!她趕緊說︰「何一風也許也在冷家!」

「帶路。」花飛雪吐了兩個字就向前走去。

冷府

「龍昭你這小子又帶了什麼人來?」冷越許笑說著走進大廳,看見坐在里面的花飛雪,他就驚得呆住了,心里泛起一陣慌張害怕。隨後跟來的許飛淚好奇問︰「冷老爺,你是怎麼呢?」

「斐岳?」花飛雪看了看冷越許,表情有點驚訝的起伏,輕笑說,「原來你躲在這里。」

「 !」冷越許正了正色,直直走到主人的位置上,客套地說,「聖姑,好久不見,你還是這樣靈氣逼人!」

「過獎了!」花飛雪淡淡微笑,其他人盡是好奇和驚訝,他們認識?

「你們認識?」還是只有許飛淚敢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何止我認識,」花飛雪輕笑,說得風輕雲淡,「許由、斐岳,這對兄弟曾在星月族震驚一時。[]」

「兄弟?是我爹的兄弟嗎?」許飛淚驚訝問。

「斐岳已死,現在只有冷越許!」冷越許冷笑一聲。

「冷越許?你怨恨許由?當年不是難兄難弟嗎?怎麼說走就走?」花飛雪問。

「兄弟?在我和星月族之間,他不也還是把我拋下了!」冷越許捂著臉上的紅印,黑眸里擠滿了恨意。

「真的是他拋下你嗎?」花飛雪譏諷,「還是先你拋下他,自己逃跑了?」

「聖姑,我已經平靜地生活了十八年,我不希望這種平靜被打擾。」冷越許不悅,「不管過去怎樣,都已過去了,我不會再想!」

「如果你還記得你姐姐是怎麼死的,你就知道你沒資格責怪許由!」花飛雪難得的情緒波動,她站起來揮手,「心令,我們走吧!」何芯令懾懾地跟著她走去,這時候還是別招她不高興。

冷越許坐在位置上陷入了沉思,身子略微顫抖的震動良久,他竟然哭了,淚水劃過他臉上凶煞的紅印,害得許飛淚和龍昭、沈星憐不知所措。「我對不起姐姐……」冷越許撫著額哭著說,聲音哽咽顫抖,「姐姐是因我而死的,為了讓我擁有靈力,她費盡心思想嫁給花敬嚴,然而她卻意外死了……」

「我爹還有一個姐姐嗎?」許飛驚訝問,「又是在選親上死了嗎?」

「是的,我排行第二,許由是我弟弟。」冷越許黯然說,「我臉上的紅印就是那另外的六大家烙下的!當年他們逼迫許由抹掉我腦海中有關的星月族的記憶,本來我們兄弟兩一起反抗,但後來……許由屈服了!我不甘心,于是帶著重謦逃離,幸好被一位姓蕭的恩人救了……然而我的妻子被他們害死了……」

「我不太懂!」龍昭疑惑問,「他們為什麼要害你們?」

「你們還不知道吧?」冷越許問,他們茫然搖搖頭,他沉默了一會兒,解釋,「在星月族眼里,人分三種︰星月族內人、星月族外人、非星月族人。而像我跟你們就是星月族外人,也可以說算不上是人,是他們天生的仇敵!當他們婚配結束之時就是我們被他們逐出星月族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留情地抹掉我們的記憶……將我們趕走……」

「怎麼會了……」沈星憐連退幾步,龍昭忙上前扶著她,她茫然地看著他---不會是真的!

「你們都知道作為星月族有靈力女孩的悲劇,她們一生完孩子就會死亡。但是你們不知道作為星月族沒有靈力女孩的悲劇。」冷越許悵然地嘆了一口氣說,「作為沒有靈力的男人是必須要被抹掉記憶離開星月族的,而女的可以選擇留下來,只要你嫁給了其中有一個靈力的男子。」

「那……怎麼會是悲劇呢?」許飛淚愣愣地問。

「你們的後代……也會像你們過著被人鄙視、被他們傲慢地欺負、毫無尊嚴可言的生活。當他們那一代婚配結束後,那就要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女被抹掉記憶送走,飽受骨肉分離之苦!」冷越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把多年來壓抑在心里的話全說出來了,「信不信由你們,我就是從那個悲劇中身心疲憊地走過來的。」

「哪有這樣的荒唐的事?可我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嗎?」沈星憐反駁問,「為什麼非要抹掉我們的記憶,非要把我們送走?」

「星月族是高傲的,他們仍為他們的血統是至高無上的,你們的留下只會玷污了他們的純潔血統。」冷越許輕蔑地冷笑幾聲說,「即使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他們也不會把星月族的高傲踐踏到地上!」冷越許又看著龍昭慎重地問︰「你也該為自己打算一下,星月族是容不下你們的,你這樣盡心盡力地為登木鏢局……」

「即使結果是這樣,我還是會為二弟做任何事!因為他是我的弟弟,那是我的家!」龍昭堅定地說。

「你呢?」冷越許轉向許飛淚問。

「我相信爹!我相信哥哥!相信姐姐!」許飛淚微微一笑說,「他們不會讓我離開的,我也不會離開他們!」

「你們好自為之吧!」冷越許搖頭嘆息走去。

大街

「好熱鬧啊!」言尤瑩抱著孔明燈走在前,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她看了看夜集上邊掛的五彩花燈嘿嘿笑說,「我們現在去哪?」

「待會我們先去放河燈,祈禱過後再放孔明燈,然後去撿河燈,撿到有緣人的河燈會被月老保佑,月老他會……」冷重謦說著,暗暗竊笑,又認真地瞄了瞄言尤瑩手里的蝴蝶河燈。

「真的還是假的?」沈星憐不相信疑惑地問。

「試試也無妨!」龍昭略有意味地說,他又側眼瞅了瞅許飛淚手里的蓮花河燈,暗暗竊笑地向冷重謦拋去一個志同道合的眼神——雖然因緣天注定,但緣分還是得靠自己打拼!

他們擠過人群來到河邊,河岸上擠滿了人在放各式各樣的燈,他們歡喜地把各自的河燈放到河里。突然,一盞河燈以極快的速度向許飛淚這邊「游來」,春依扯著許飛淚的衣袖驚訝喊︰「小姐,你看!你看!」

「快,拿起它吧!拿起它!許飛淚,快撿起它!」在河的另一邊花烈燃著急地默念。許飛淚剛蹲下來伸手去撿,這河燈又以極快的速度退回去了。花烈燃哼了一聲︰「再去!」河燈又極快飄來。

「退回去!」在許飛淚身後不遠出樹下躲著的何一風加強靈力。這河燈被兩股靈力控制著在河里不停進進退退,緊接著原地使勁盤旋,最後竟飛起來了,惹得路人紛紛哇然圍觀。

「砰!」河燈在空中爆裂飛散,激起了河水中水花,路人們馬上逃散,春依趕緊拉著許飛淚逃離。「該死的何一風!」花烈燃氣得直咬牙,何一風笑了笑又在黑夜中隱去。許飛淚向四周張望了一下---肯定又是靈力惹的禍!

花飛雪和何芯令也到街上湊熱鬧,兩人的表情都那麼的淡乏無聊,花飛雪無趣地向四周看了看,眼里沒有焦點地看,她淡漠地說︰「哎,你怎麼不買盞燈放一下?」

「我的有緣人不在這,就算我放了,他也撿不到!」何芯令撇撇嘴,向遠處一看,一眼瞟中了何一風,她沉悶的俏臉露出一絲歡笑,招手喊︰「哥!」何一風听見她的聲音,回過頭看了看,微笑,然後笑迎上來。

「慕容淒呢?」花飛雪饒有興趣地問。

「她留在客棧里,沒來湊熱鬧。」何一風笑笑回答。

「那許飛淚呢?」花飛雪略有意味看著他問。

「她……她在河邊放燈……」何一風沒說完就打住了,又中計了!瞄眼一看花飛雪,她果然滿臉不悅,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何一風,我已經警告過你不準……」

「我也到河邊湊湊熱鬧去!」何芯令暗暗低笑,又湊到他耳邊說,「我去幫你把她的河燈搶回來!」她說著便興奮地跑了。花飛雪冷笑一聲---臭丫頭,敢耍花樣我立即把你和仲允煒拆散!何一風抹了一把汗---這聖姑又在打什麼主意?該不會又在想如何為難飛淚吧?

「走快點!」花烈燃著急地扯著陸雙沿著河岸走去,陸雙無趣地問︰「你想干什麼?」「我要找到許飛淚的河燈!」花烈燃停下來急切說,陸雙撲哧一笑,說︰「你還真笨,你用靈力感應一下不就得了!」

「可你不是說你們不喜歡男人用靈力嗎?所以我要靠實力!」花烈燃一臉意志堅決的樣子,又望著她說,「你幫我感應一下!」陸雙頓時無語,你這也叫靠實力!她立即閉上眼楮默念了幾下,然後睜開眼說︰「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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