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的星星 【四】我要,怎樣才能靠你近一點?

作者 ︰

穆聿、穆聿、穆聿,我內心一遍又一遍的念著著這位少年的名字,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願意與貧窮、卑微的我交朋友,我有種想哭的感覺,我咬緊下唇微笑地看著少年,我想,哪怕只是朋友,我也心甘情願,因為這樣可以呆在你身邊。

我要,怎樣才能靠你更近一點?

下課後,穆聿收拾好書包,問︰「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飯,反正下午時間多,還可以一起去看場電影。」我收拾好需要復習的課本,輕輕搖頭,我想像穆聿那樣干淨、帥氣、溫柔的少年,我與他並肩只能給少年帶來麻煩而已,我很想和他做朋友,但是我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穆聿皺眉,溫暖俊美的臉上罩上一層陰翳,問︰「你,不喜歡我?你討厭和我一起逛街?」我一愣,拼命的搖頭,我怎麼會討厭你?我那麼喜歡你,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吃飯看電影,我是怕現在的一切來得太快太幸福了,我更怕我在某一天失去這種幸福,與其嘗遍這痛徹心扉的感覺,不如讓自己根本不知道這種幸福。穆聿恢復微笑,揉揉我的頭發,說︰「這就對了嘛,既然你不討厭我,那就和我一起玩吧。」我含笑著點頭,無論無何,我都不想讓你討厭,即使只能做朋友,我也想是你無法遺忘的朋友,也許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穆聿,你告訴我我該怎麼不喜歡你呢?

我和穆聿去了離a中最近的甜品店,下課從五點到九點,是a中學生的放假時間,大家一般都不會在學校看書,有的去看電影有的去逛街,而許薇雨和洛昕瑤兩人都約了人,所以寢室里一個人都沒有,我和穆聿坐在甜品店的二樓靠窗位,我不懂什麼甜品,只跟著穆聿點,穆聿笑得燦爛,說︰「晴星,我最喜歡的就是提拉米蘇,因為那是帶我走的意思,我喜歡它那種富有愛情含義的淡淡溫馨。」我看著他笑笑,沉默的吃著盤子里的提拉米蘇,富有咖啡味濃濃的香味在唇齒間慢慢蔓延,就像我對穆聿的愛,一點一點的侵蝕我的心髒。

我吃蛋糕時一直很小心,是不是偷偷的瞄向穆聿,他俊逸的臉龐籠罩在一層金光下,我痴迷的看著他,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保持著近乎完美的優雅,讓人無可挑剔,我和他一起吃蛋糕,就算怎麼故作優雅,還是一樣的像狼吞虎咽,我看著制作精致的蛋糕,我想,愛可以燃燒,也可以永恆,但是兩者不能並存,那我可不可以貪心一點,要求愛的燃燒,即使是被焚燒殆盡,我也心甘情願。

很多年以後,當我看見太多的悲歡離合,洛昕瑤遠在意大利打電話告訴我︰

阿星,對不起,我想這是最後一次我向你道歉了,我當年不應該自作主張的扮演穆聿的男友,如果不是我中間橫插一腳,你也不可能錯過王澤乾這麼好的男孩子,真的,對不起。

我握著手機已經泣不成聲了,我哽咽著說︰

昕瑤,其實你說的沒錯,我這個人是很自私,我明明喜歡王澤乾卻又不舍與穆聿,在兩件事情上搖擺不定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而且,無論我們在愛情上如何掙扎,到最後都是徒勞。

愛情,不過是鏡花水月。

幸福,不過是徒有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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