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記在接到電話時正在接待一個國外代表團的宴會上。當他听完秘書的簡單敘述後就讓他通知廖同揚書記,讓他處理此事。
廖同揚書記接到通知後心里咯 一下,因為李書記在給他的電話里並沒有提到是誰被拘在郊區分局了,而只是簡單的說讓他去處理一下。按常理像他這樣的常委政法委書記,一般的小案子只是做個指示而已,可今天卻是一把手點名要他去處理此事,這後面的事肯定不簡單!
廖書記這一陣子明顯的感覺到了李書記的變化,好像他已經過了韜光養晦的時期了,這一陣子他的行事風格明顯的強硬起來,這從幾次常委會的表現就看得更加明顯。以前,在大家對一個問題的意見不統一,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他經常采取綏靖政策,把問題延後再議,給大家一個和事佬的感覺。可最近兩次常委會,他的作風明顯的強悍了許多。這種變化雖然還讓他有點不適應,但對于他這樣一個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來說,這倒不算什麼。
秘書這時敲門進來對廖書記說車子已經備好了,他這才打斷思緒站起身來說道︰「你通知郊區分局的的領導都回局里集合,我馬上就到」。
坐在車里廖同揚心里有些煩躁,現在市里的治安形勢很不好,上次那個刀疤臉的事就弄的自己很被動,雖然事情處理了,可他自己也感覺到了李書記對此並不滿意。還有,省廳的劉廳長前幾天把自己的女兒也派到局里當刑偵科當科長了,雖然劉廳長只是說把女兒送到他這里鍛煉一下,可他自己總是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次李書記讓他親自處理的這件事,但願不是是誰出的妖蛾子,又把自己在這個時候弄到火上烤!
車子很快就駛進了郊區分局,和廖書記預想的完全不同,他本以為分局的大小頭目都應該站在門口迎接,可現在卻冷冷清清的站著幾個警員在那里。廖同揚心里的火頓時大了,他板著臉走下車問道︰「你們局長和副局長都干什麼去了?見他們的影子?」幾個警員見到自己的局長政法委書記發火了,都被嚇得臉色發白,說不出一句整話來。這是從後排站出一個年輕警員走上前來立正報告道︰「報告局長,郊區分局的全體領導今天去荷花湖現場辦公了,現在就是我們幾人留守,報告完畢。」廖書記一听此事就知道這幫人又去公費旅游了,可自己也不能說破,只是暗暗的罵道︰「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吃喝玩樂倒都有一手,干起正事來倆不頂一個」。
廖書記看到這個年輕人很感興趣的問道︰「你是新來的?」小警員再次立正報告道︰「我邵兵是警察學院畢業的,剛來報到沒幾天」。廖同揚點點頭說︰「我們這科班出身的不多,以後好好干!」邵兵說︰「是,我一定不辜負局長的期望,努力工作」。廖同揚掃視了一眼幾位干警,沒見到一個熟悉的,就只好問那個小警員了,「你知道你們這里發生什麼事了嗎?」廖書記問道。邵兵猶豫了一下說道︰「局里沒發生什麼事,只是聯防大隊那里好像鬧了一下午,到現在也沒消停」,廖書記臉色有些不快的說︰「都一下午了,你們怎麼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邵兵遲疑地說道︰「局長不允許我們插手聯防大隊的事」,他看了一眼周圍的警察,接著說︰「再說那兩人我們也管不了,只好等領導的指示」。廖同揚心里明白了,這一定又是哪家的公子哥跑到這里來了,弄得這幫人敢怒不敢言,便也不再問了。他說道︰「帶我去看看是誰在這里」。
苟少在這里折騰了一下午有點餓了,他看著大家雖然把臉都洗干淨了可那鼻青臉腫的模樣還在,就想讓瘟豬出點血給大家不一下,就讓飯店送來了一桌子酒菜和今天的「戰友」們在一起吃了起來。兩杯酒下肚他那張狂無賴的性子又上來了,他端了一杯酒搖搖擺擺的走到天童面前嬉笑道︰「哎,小子,你救的那位小娘子哪去了,怎麼不來這里演一出美女救英雄啊」,其他人一听頓時捧場般跟著哄笑起來。苟少一听有人捧場就更來精神了,他把一杯酒潑到天童的臉上,那已經結痂的傷口被酒水一淋,頓時變成血水淌了下來,天童把眼楮閉上努力的控制自己,絕不能功虧一簣!這時,後面的聲音都停下來了,苟少被酒精燃燒的腦袋還沒感覺到,繼續罵道︰「老子跟蹤那個妞已經幾天了,馬上就得手了你小子充什麼英雄,竟敢壞老子的好事」說完舉起酒杯砸到天童的腦袋上。現在天童的臉上滿是血漬,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這時,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你是誰呀,竟敢到這里打人?」苟少頭也沒回的說道︰「老子就是天湖的苟少,你是什麼鳥,敢咬我?」後面的聲音有些陰冷了,說︰「我不是什麼鳥,但不管你是苟少還是貓少,我今天還就管定了!」廖同揚當了一輩子警察,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可今天被人當著這麼多的下屬面前被別人罵,還真是第一次。他回頭看了一眼邵兵問道︰「這人是警察嗎?」邵兵搖搖頭,廖局長馬上厲聲說道︰「那還不馬上把他銬起來!」苟少一听不對勁,他回頭一看竟然是廖書記,頓時傻了,馬上喊道︰「廖叔叔,我是小苟啊,您不讓識我嗎?」廖書記沒理他,邵兵上前麻利的把他銬了起來。
廖同揚看著眼前站著的一幫酒氣燻天的人問道︰「你們這里誰是頭,被我站出來!」瘟豬打了個飽嗝走上前來說道︰「我是副大隊長朱文,請領導指示」。廖同揚指著天童問道︰「他是什麼人,犯了什麼罪被你們打成這個樣子?」朱文被廖書記一問頓時傻了,他還真忘了問這人叫什麼了,便吱吱嗚嗚的說不上來。廖同揚心里的火「騰」地一下就往上躥,他努力的控制自己,又問道︰「他犯的什麼罪需要帶腳鐐?是搶劫、強暴、殺人?」朱文這時更懵了,他結結巴巴的說︰「他、他、他罵我和苟少」,這種無厘頭式的回答讓廖書記氣急反笑,問道︰「他身上的傷是誰打的?」。問到這里廖書記一揮手說︰「你不用回答了,我問別人」。他轉身問那個給瘟豬出主意的那個人道︰「你回答」。那家伙哪見過這麼大的領導,早都嚇得快尿褲子了,一听廖書記問自己,便扶住桌子說道︰「那個、那個是兩位領導率領我們打的,我們都打不著他朱隊長就把他銬起來了」,廖同揚馬上厲聲問道︰「那你們的傷是怎麼來的?」廖同揚想如果他們的傷是這個人打的,那他自己還好過一點,畢竟在這里打人被帶上腳鐐還勉強掛上一點關系,可那個聯防隊員的回答差一點把他氣休克了。那人說︰「我們六個人打他,可他到處亂鑽,並且讓我們相互誤傷了」。
天童站在那里一直听著他們的對話,雖然表面上看來廖書記一直在指著那幾人,可話里話外確實在幫他們找一個借口。可惜,房間里的這幫人都跟不上他的思路,到把他也拽到這泥坑里了。天童心里不禁覺得好笑,他已經想好的對策現在都不用了,他們自己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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