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鷹揚 第一二六章 高調的跋扈

作者 ︰ 潛龍飛揚

說到這里,台下轟然響起一片嘈雜的議論聲。天童接著說︰「任先生的理論依據是什麼我本來很好奇,可是很巧我前幾天隨便翻書的時候被我看到了。同學們假如求知欲很強的話,那就請你去圖書館里查一下m國智庫《關于如何對中國實行和平演變的對策》一書就可以知道了,不用我多講。」此時任楚橋在台上已經坐不住了,他用手帕一邊擦著大腦袋上的汗水一邊站起身來問天童道︰「你一個黃口小兒,竟敢如此大言不慚,你讀過幾本書?」天童笑嘻嘻的不緊不慢的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任先生如此咆哮,是否有點倚老賣老的嫌疑?我今天是向你請教的,如果我們意見相同那我還有必要請教嗎?如果您听不得不同意見,那您為什還來到這里,這有點多此一舉了!」任楚橋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就緩了一口氣說︰「我是在憑一個經濟學家的良心在做學問,可你在肆意攻擊我」天童接口說︰「觀點的正確與否我麼先不論。我相信大多數的前輩都是為國家的前途做學問;但也有一些人的動機就有些可疑了,他們是為‘圖錢’而做學問。」任楚橋的臉一紅,馬上有反擊道︰「你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用來懷疑一切」!

天童一臉的無所謂,他對任楚橋說︰「任先生,我這才提第一個問題,你何必著急啊,下面我提第二個問題︰我就是從你所說的被殖民過的北方來的,你剛才對殖民化經濟好像情有獨鐘,那我就冒昧的問你幾個數字,第一,我在任先生的著作里有關殖民可以促進當地的經濟發展,我想請任先生解釋一下日本在我國東北殖民十四年里,一共掠奪送回到日本煤炭2。23億噸、鐵1100萬噸、鋼850萬噸、糧3600萬噸、木材不計、金66萬斤,這只是初步統計。至于死亡人數無法統計,請問任先生這就是所謂的殖民的功勛嗎?」

天童剛說到這里,禮堂頓時喧鬧起來,校長連敲了幾回桌子還是沒有鎮壓下去。這時的任先生有些吃不住勁了,他站起身來說道︰「我想這位同學有點鬧混了,我說的是‘有些’殖民,並沒有說全部」。天童接著說︰「按楚先生的話說,我們自己研究自己國家的經濟,可到最後我們把自己給忘了,是不是?老師們一直教導我們,研究來不得一點虛假,治學報國,您怎樣使我們理解這句話?」。這個任楚橋有些懵了,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這智庫人士在國內當紅的經濟學家竟然還有人敢踫?

天童知道自己一時佔上風時因為自己打個突然襲擊,若等等任楚橋明白過來自己就被動了。所以,她不想給他留出喘息之機,直接拋出第二個問題,他問︰「我在任先生的著作里還看到一個有意思的問題,你說只要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汪精衛的曲線救國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那我就問你汪偽政權幫助倭奴槍殺百姓,搶我財產,毀我河山,這就是你所謂的讓老百姓過好日子嗎?還有你說不要為釣魚島勞民傷財,佔也無用對嗎?」天童這時目光掃過之處,很多人都在心里打冷戰,都不敢直視他的眼楮了!很多女學生的眼楮里都散發出異樣的目光。

天童接著說︰「我先不談這種說法喪權辱國,就從經濟方面來說︰據英國石油公司的報告說,釣魚島周圍蘊含大量石油相當于三個大慶。既然你是經濟學家那這樣的經濟利益你看不到嗎?你當然會知道,而且一定知道的很詳細!可是,你既然知道這件事,那你為什麼還這樣說,這就真值得我們去思考了!」

天童想痛打落水狗,所以也不等任楚橋回答,就直接問道三個問題︰「任先生,你是受ft基金資助得到博士的?然後又到日本做了兩年訪問學者,對嗎?請任先生回答」。任楚橋對這個問題毫無防範,因為他的經歷幾乎盡人皆知,所以就沒在意的隨口答道︰「是的」。天童知道,這種經歷若是在平時說說,誰也不會多想,可是天童剛才在釣魚島的事情上已經發難,現在任楚橋的回答無疑是在給天童的問話做了一個注腳,不打自招地承認了自己和日本有些關系,這就給人了無盡的遐想空間。

天童見到任楚橋已經掉進自己設計的套里,他馬上大聲對全體師生說︰「大家知道ft基金的老板是誰嗎?有誰知道任先生的訪問學者的資助人是誰嗎?有誰回答一下,」天童把話筒伸了一圈也沒有人知道,他看了大家一眼說道,如果我把這個老板說出來,大家就明白了任先生為什麼喜歡殖民了,那個老板就是︰m國中央情報局和日本東亞情報局!」這時,整個禮堂都沸騰了,任楚橋臉白了,他心里就一個念頭,我要殺了這小子。天童看了大家一眼,任楚橋心里驀然一寒,天童則把麥克交給了站在一旁已經傻掉的任楚橋的助手。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從側門就要走出去。這時擴音器里傳來一句聲嘶力竭的喊叫︰「黃口小兒懂什麼?竟敢在這里信口雌黃?」天童站住了腳,回頭輕蔑的望了一眼主席台任楚橋,一把從那個人手里奪回麥克對著主席台說道︰「我知道你身穿一套刀槍不入的鎧甲,而且這套鎧甲是中外合資的,但是你這身東西只能去嚇嚇小孩子,但是對于一個真正的愛國的人,那只是一堆破爛!」天童接著說︰「任楚橋,我沒說你是一個追名逐利欺師滅祖的人,那是我給你留著點香火之情,可是你若想耍點手段那你可就自找倒霉了!」天童的嘴角這時已經流露出一些煞氣,然後有些玩世不恭的說︰「尊敬的任楚橋先生,我今天在這里沒看見別的東西,讓我看見了一件久違御用品,‘皇帝的新裝’。任先生,你說我是黃口小兒,還是真有眼光,只有像我們這樣的小兒,心里才沒有那麼多的功名利祿,才可能說真話、說實話,所以,我今天拜托你不要在這里污染空氣,讓大家鈣流失,給年輕人一個朗朗乾坤,就算你為子孫後代嘴下留了!」天童再也不看台上那位已經被氣得有些神經麻痹的任楚橋,扔掉手中的麥克,施施然地走出禮堂的大門。

天童站在門外的小操場上,望著那已經西斜的太陽長出了一口氣。這一段時間以來,他被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攪得心神不寧,特別是對岡本拓的真實用意一直沒模到底。隨著這兩天漸漸的看到了岡本拓的底牌,天童的心情不但沒好反倒更加惡劣起來。他有些體會到魯迅先生當時的心情了,世人皆醉我獨醒這並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其中甘苦不足以與外人道!

沉浸在思索中的天童沒注意到他的身後站了許多人,每個人都用一種熱切的目光看著他。其中有些女孩子的眼神更是灼人,天童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大家說道︰「諸位有什麼事找我?」其中一位戴著眼鏡的女孩子走上前來問道︰「這位同學,你是幾年級的?」天童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已經畢業了,今天來這里只是想瞻仰一下我們最好的大學,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說完,轉身想走。那個女孩子急忙拉住了他說道︰「我是遠望雜志的記者,我叫柳亭亭」,天童見她伸出手來,自己就輕輕的和他握了一下說︰「無冕之王,幸會、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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