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的名聲已經徹底的臭了,比臭水溝子里的糞便還臭,簡直已經達到了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的地步,整個固萊城都在談論著已經走火入魔的風揚。
什麼殺人狂、變態狂、偷窺狂、狂諸如此類的標簽全部給風揚貼上,甚至有一個長的五大三粗身高和腰圍相差無幾,體重的數字和身高的數字相等的妖孽級女孩自稱自己洗澡被風揚偷窺過,還被偷了一條小褲衩,讓人听後不得不懷疑風揚的品味,難怪能將那麼多美女拒之門外,原來是口味獨特,不過口味也忒重了一點。
對于這些流言蜚語,當事人風揚毫不在意,而吳華等人也絲毫不在意,他們在意的中心已經不是風揚的名聲,而是風揚本人。
當然,知道事情的,卻也只是寥寥數人,而且都是些老百姓,他們的呼吁在山呼海嘯般的討伐聲中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而且那些受到風揚恩惠的百姓幫風揚說話,反而讓人聯想成這些百姓受到風揚的壓迫和威脅,不得不站出來說一些昧著良心的話。故而導致所有人對風揚的人品和行為更是忿忿不平。
吳華已經被氣的沖昏了理智,但是漸漸冷靜下來的奚雨、華天等人卻開始以理智的頭腦去判斷整件事情。
其中屬奚雨的判斷最為理智冷靜,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太過生氣,因為她始終認為風揚不可能是那種人,和大家的感情是無論如何也偽裝不出來的。
所以在固萊城和風揚的兩次見面,奚雨都保持著冷靜的頭腦,一直靜靜的,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觀察,去思考問題,企圖從風揚身上發現什麼端倪。
聯想到這些天發生的種種事情,終于讓奚雨有了一個大致的思路。
「我覺得風揚做這麼多事情,無非只有一個原因和目的。」坐在客棧中,奚雨環視著其他人,聲音淡然,平靜。
「他想支開我們。」華天接話,不是疑問,而是一種淡淡的陳述。
「要是他真的想支開我們,大可以不叫我們出來,他一個人要對付風家也綽綽有余。」吳華氣的已經不想去多想。
「你說的沒錯,重點就在這里,他把我們從飛雲門叫出來,然後故意在風家大開殺戒,讓人誤以為他已經被仇恨,被財富和權力蒙蔽了心智,又做出種種看似很惡劣的事情,無非就是想讓我們離開他,離開固萊城,甚至是離開飛雲門。」奚雨說道。
「這只是你的猜測,風家已經被滅,他還有必要支開我們嗎?」吳華不置可否的說道,如果沒有發生給武技和沒收房屋的事情,或許奚雨的猜測很有說服力,可是現在,還是很難化解心中的憤怒。
「並不是猜測,我後來去問了那些被搶奪房子的老百姓,那些老百姓雖然沒有直接告訴我什麼,但是我卻發現那些原本罵風揚的老百姓都住上了新房,而且對風揚再沒有任何謾罵。」奚雨道,在當日風揚走後,奚雨又返回找到那些百姓,頓了頓,看著吳華,接著說︰「而且還有一點,如果風揚真的變成那種人,以你的實力能夠那麼輕易的揍他?」
「也許是風揚被我打醒了一點良知,被我們罵醒了,將那些房屋放了出來……」吳華听到奚雨這番解釋,依舊沒有完全相信,反駁道︰「給武技的嘲笑這點難道是假的,如果是,那只能說他的演技能把所有人都騙過去。」
「一個人心中有愧,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你能夠輕而易舉的狂揍風揚,只能說明他心中感到對大家的愧疚,所以才不還手。」奚雨道。
「說的有道理,以吳華這苦逼玩意兒的戰斗力,風揚能在他出手之前打的他肛裂。」羅林不屑的笑道,旋即說道︰「還是奚雨美女心思慎密,我這個名花有主的帥哥都要愛上你了,你愛我嗎?」
「滾你大爺的。」吳華瞥著羅林。
「嚴肅點,商量問題呢。」華天正色道。
「抱歉,繼續。」羅林訕笑。
「他這麼做,還有臉還手?」吳華怒道,之所以這麼憤怒,也正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才會太敏感。
「他就是太在乎我們,太珍惜這段感情,所以才會這麼做,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支開我們,回飛雲門。」奚雨神色凝重的說道。
風揚知人善用,他看的沒錯,奚雨的心智和判斷力很客觀,也很獨到,總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所以才會放心的將戰堂交給她打理,事實上風揚的選擇並沒有錯,奚雨確實是一個心思慎密,很有才能的女孩。
唐寧也是一陣歡喜,說道︰「那我們趕快去找風揚哥哥吧,這麼多人誤會他,他肯定很難過,就連我們也誤會他了。」
「等等,風揚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盡快離開固萊城,遠離飛雲門,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奚雨道。
「走什麼走,我不走,我倒要看看風揚到底玩什麼把戲。」吳華大聲說道︰「就算他去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
「華兒,乖,別任性了,咱們還是先走吧。」尤雪兒急切的道。
「打死也不走……打不死就走。」吳華倔強起來也是幾個**美女都拉不走的。
幾人輪番上陣勸說吳華,尤雪兒、柳曼、唐寧等人輪番使用美人計都沒有收到絲毫效果,他說︰「我要雲柔妹子使用美人計就走。」
「你大爺的,朋友妻不可欺沒听過嗎?」羅林發飆了,當即柔情似水的依偎在吳華身邊,眨巴著眼楮,嗲聲嗲氣的說︰「嗯吳華,就跟人家走嘛!人家都等不及了,快點嘛!!」
「你變態啊……」
這時,華天雙眼陡然變的凌厲起來,目光死死的鎖定著客棧門口,道︰「看來來不及了。」
華天話音落下,所有人看向客棧門口,紛紛大驚失色。
此時客棧門口已然走來十數人,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凌厲不失狂暴的氣勢威壓,而其中為首的,竟是飛雲門的執事長老陳正。
「你們這群叛徒,還想去哪里?」陳正大手一揮,其他人將客棧門口防的嚴嚴實實。
在風家被滅的第二天,執事長老便已經收到蒼天鶴傳出去的信息,知道風揚沒死,執事長老比誰都焦急,快馬加鞭的帶人趕過來。
這次帶來的人都是飛雲門實力不錯的導師,也有幾名風雲榜上的強者,其中範僮、雲海、葛燕三人也在其中。
「這下糟了。」尤雪兒嘟著嘴喃喃道,面對這三名風雲榜強者,他們這幾個人都夠喝幾壺了,何況還有十來個導師……
「能跑一個是一個。」奚雨神色凝重的說道,她發現了風揚的目的,可似乎發現的太晚了一點。
命運總是在樹枝上,樹葉上不經意的流轉,于是空中的塵埃,迷了路的氣球再也找不到方向,散落的塵埃和掉落的樹葉再也找不到最初離開的地方,看不到即將塵埃落地落葉生根的地方。
夕陽漸漸斜射,最終落在了山的另一頭,于是投下的樹影漸起了一些斑駁,明亮的可以看到當初誰和誰錯過分離的似水流年,像似穿越了時空隧道,可以看到那些曾經過往的,錯過的,失去的窮極一生也無法換回的東西,還有在那麼一轉身擦肩而過的瞬間,彌留下來的遺憾。
風揚和采兒跪在墳前,風揚依舊喝下了好幾壇酒,似乎想將自己喝醉,卻一直保持的很清醒。
這時……
平靜的亂葬崗突然多出一人,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風揚和采兒的身後。即便是風揚,都毫無察覺,甚至是那人已經走到風揚身後,風揚都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完全沒有發現。
「小兄弟,酒量很好啊。」那人看上去和一般中年男子並沒有任何區別,站在風揚身後,淡然說道。
風揚心弦陡然緊繃,下意識的起身回頭,眼神冷厲的盯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心中驚疑,以自己此刻的元魂力竟然無法察覺到身後有人,這未免太可怕了,要是這男子剛才出手,恐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放心,我並無惡意。」似乎看出了風揚的擔憂,從他的眸子中看到了陰森的殺氣,朱孝西卻不為所動,語氣平淡,神色溫和,像似一個父親般看著風揚。
「有事嗎?」風揚問,卻並未放下警惕之心,甚至已經打算發出雷霆一擊的打算,眼神陰森可怖。
「小兄弟,魔氣攻心,停止靠怨戾之氣提升元魂力的這種修煉方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的行為和心性已經在元魂力越來越強之後發生了轉變嗎?」朱孝西看著風揚,說道︰「要是再繼續吸收怨戾之氣,你的元魂力越強也意味著會充滿更多的怨念,這些怨念會讓你越來越難以掌控,即便以再殘忍的手段對付敵人你也會覺得理所當然,最終墮入魔道,危害蒼生。」
采兒听得一愣一愣的,還從未听過元魂力可以靠什麼怨戾之氣來提升,而且又是什麼怨念,又是什麼墮入魔道,又是危害蒼生的,听上去挺玄乎的,而且太嚇人了。
但是有一點她認同,那就是五年前的風揚和現在的風揚相比,其手段完全是兩種概念,五年前可以稱之為心狠手辣,心智堅韌,現在的風揚已經不再是心狠手辣,對敵人完全就是一種毫無人性可言的殘忍。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風揚嘴上不說,心中卻是驚駭不已,自己靠怨戾之氣提升元魂力的事情只有燻月知道,這中年男子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會知道?又怎麼看得出來自己的思維受到怨戾之氣的影響?
最讓風揚驚悸的是,這個男人出現在自己身後,而自己竟然毫無察覺,要不是他說話,恐怕就算自己的元魂力全部釋放出來,也感應不到這男子的存在。
「你明白的,事實上你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在你受到刺激的時候,腦袋會痛,元魂力會影響你的思維判斷能力,讓你的手段變得殘忍無情,瘋狂如野獸,但是你自己卻並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當日風揚屠殺風家時,朱孝西恰巧經過此地發現了這一幕。
他當時並沒有出手,因為他不想去干涉其他人的恩怨,站在他這種高度,已經不太容易有情緒上的波動了,就好像幾個普通小孩子打架,一個身強體壯的壯漢會挽起衣袖抄起家伙幫忙打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
原本打算就此離開的時候,朱孝西卻突然在風揚身上發現一絲奇異的地方,仔細觀察和感應之下,這才明了。
他感應的出來,風揚的元魂力雄渾暴戾,充滿著怨念轉化的力量,朱孝西第一時間便知道這是怨戾之氣。
能夠以怨戾之氣修煉元魂力,恐怕整個武魂大陸也僅此一人,更他驚駭的是,這個年輕人體內竟然潛伏著兩頭高階魔獸的獸靈,而且還有一頭高階魔獸獸靈的氣息之強,讓朱孝西自己都覺得有些壓抑。
故而朱孝西不希望這種千百年都難得一遇的奇才就此墮入魔道,無法自控,這才會在固萊城逗留,直到今日才現身與風揚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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