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夢開始的地方 初戀(5)

作者 ︰

第二天早上,9點多莎莎醒來,見家立還沒起,自己便去洗漱,莎莎對著鏡子刷著牙,想象著那一幅幅幸福的畫面,透過面前的大鏡子,家立穿著睡衣迷迷糊糊地向莎莎走來,莎莎看著家立吃吃嗚嗚地說︰「家立。」

家立笑著眯著沒睡醒的小眼,走來雙手自然地摟在莎莎的腰間,將頭搭在莎莎的肩膀上︰「睡得還好嗎?」。

莎莎從鏡子里看著家立猛點頭。家立閉著眼躺在她肩上,伸頭親了莎莎的臉頰,便自然地轉身走開,這種電視劇里的情節,卻又這樣的發生在自己身邊,這種陶醉已無法自拔,她這一輩子就只要家立一個男人,只要這個能給她美好初戀的男人。

吃完早餐,家立帶莎莎去了哥哥家,莎莎只見過他哥哥一回,也不了解他家里的事,不知道家立的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脾氣好不好,會不會喜歡自己,她不想給家立哥哥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特意打扮的大方得體。

家立帶著莎莎走在哥哥家小區,莎莎這次真是開了眼兒,這兒的小區竟然比家立家的還要大,還要豪華,莎莎也只有在電視上看到過。

「家立我見到你哥,要說什麼呢?我好緊張。」莎莎問。

「有我在。」

莎莎看著他,仿佛一副要見家長的樣子,緊張得直冒汗︰「在那兒里你可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兒,不理我!」莎莎嬌氣說。

「小女孩。」家立接著道︰「我大哥他們不知道咱們兩的事,我不打算告訴他們,你明白的。」

「恩,我明白。」

家立帶著莎莎坐電梯到17樓,莎莎的心情更是緊張,小臉通紅,仿佛兩個大柿子掛在臉上,蔣莉開門歡喜,「家立來了,快進來。」

「大嫂。」

蔣莉看到莎莎,更是眉開眼笑,「莎莎也來了。」蔣莉是家立的大嫂,和家立的關系甚好,為人隨和,絕對算是個賢妻良母。與莎莎也有過幾面之緣,見面無話不談,仿佛絲毫沒有年齡之差,並一直稱呼她姐姐。

「姐姐。」

「小丫頭,你可不要羞我,我這一大把年紀了,你還叫我姐姐,讓人听見笑話。」

「您本來就不老嘛。」莎莎見了蔣莉一臉輕松,像是一家人一樣。

從屋里走出來一個小男孩,是蔣莉孩子,大約5、6歲,穿得干干淨淨的,很是可愛,「凱迪叫姐姐。」蔣莉吩咐道。

「姐姐。」剛說完,凱迪便把手中的小汽車,放在地上,仿佛一個司機一樣,將車滑動,還不時喊道︰唔……唔。

莎莎看著他,仿佛想起了小時候淘氣的自己,不禁笑道︰「這孩子真可愛,我小時候也和他一樣這麼淘。」

「大哥。」听到家立話音,莎莎表情突變,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忙轉過頭︰「叔叔。」

從房間里走出來一個大約40多歲的男人,樣子拘謹,是家立大哥叫石綸。莎莎最怕石綸,一看到他,自己就會很緊張,大概是他的樣子比較嚴肅,而且也不怎麼愛笑。

「你好。」

自從石綸從房中出來,莎莎就很少說話,一直坐在椅子上,不敢出聲,只是和蔣莉聊聊天,就連吃中午飯莎莎都很少去看他,只是低頭吃自己的。

飯後家立和石綸到書房談事,莎莎就和蔣莉陪著小凱迪一起玩。

「現在工作上還好吧?」石綸坐在沙發上問。

「還好。」家立停了一會,又接著道︰「哥,我不想干了,想換一行。」

石綸皺緊眉頭,吃驚道︰「不想干了?你知道華商銀行董事,是一般人能做的嗎?沒有二、三十年絕對混不上去,你現在說不想干就不干了,你真以為現在,這世道很好混?」石綸表情嚴肅,沉的嚇人。

「哥你放心,我干哪行,都會努力的,不會讓你失望,你不相信別人,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弟弟?」

「哎,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如果你以後再想回到華商,可就沒人能幫你了。」

「我會想清楚。」

「咱們從**做回白道,花了多少努力,你在銀行里我心里踏實,哥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如果覺得開心,哥就支持你!」

「我明白,謝謝哥。」家立又靜下心說︰「哥我還有件事想告訴你。」家立滿面嚴肅,不見了一絲笑容。

「有事你就說。」石綸被家立的嚴肅逗笑,笑起來也算隨和。

「我和莎莎……談朋友呢。」

石綸的精神被這句話一下提起神來,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否真實,家立口中所說的,可是屋外那個小女孩?

「你說你和外面的那個小姑娘,在……戀愛?」

家立點了點頭。

石綸無奈地從椅子上起來,完全無法接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

「她只是個小姑娘,你知不知道,在以前那種年代你都可以當她爸了,你居然告訴我你和她談戀愛,如果你要玩,也不要找個小姑娘回來。」石綸的面色發青怒道。

「我不是玩玩,跟她在一起挺很開心。」

「我知道你不是逢場作戲,要不你不會把她帶到我這來,那趙文倩呢?」

這一句話,讓他再也無法作答,簡直是把他逼到了死角,家立沒出聲,這問題即使讓他想上一天,也是一樣沒有答案。

「沒話說了?兩個都認真嗎?如果兩個都是真心,那就說明你對誰都不是認真的,你年紀不小了,還做出這種荒唐事。」石綸背著手,背對著家立。

「哥這件事我會解決的。」石綸轉過來,摟著家立的肩膀,「趙文倩是個好姑娘,你們倆在一起又這麼多年了,別辜負人家,莎莎只是個小女孩,不適合你,你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何況男人以事業為重,不光要照顧好你的妻子,還要忙于工作,你現在已經快40的人了,你還有時間去搞那些事,趙文倩也不小了,你也是時候給人家個名份了,自己好好想想。」

「大哥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解決好。」

「你明白就好。」

「你那邊生意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你不用惦記我們這邊,管好你那點事兒。」

家立點點頭︰「哥那我先走了,我去買點東西。」

石綸打開門,「去忙你的事吧。」

家立和石綸走出書房,在客廳里莎莎和蔣莉聊得還很投機︰「莎莎咱們走了。」

莎莎見家立出來,忙起身湊到家立身旁,「要走了?」

雙方道別後,家立帶著莎莎走出門,隨手就將胳膊搭在莎莎肩膀上。

「咱們這是去哪?」莎莎問。

「去給你買東西。」家立神秘的說,

「我……給我買東西?」

家立點了點頭,卻又不肯說出地點。

石綸站在窗台邊,沉默地看著他們離去,眉頭緊皺,看上去是那樣的嚴肅。蔣莉走過來,「你在這里看什麼呢?」

石綸連忙轉過身,摟著她︰「咱們凱迪醒了嗎?」。石綸還不想讓蔣莉知道這事,他相信家立,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所以沒必要讓這麼多人知道,他更加不希望讓他的弟弟難做。

家立帶莎莎去了商場,走進睡衣區,家立仔細觀察了一番,莎莎跟在旁邊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會到這里來,難道想給自己買睡衣不成?

家立走到一件粉色卡通圖案的睡衣前看了看,模了模衣質,在莎莎身上比了比問︰「怎麼樣?」

莎莎不解的點了點頭。

「小姐,幫我開票。」

服務員將衣服交給家立,家立轉身遞給莎莎︰「送你。」

莎莎不知所措接在手里,「給我?為什麼要送給我?」

「我只是覺得你需要換一套新的睡衣,家里那個太寒酸。」

「啊?得了吧,我最喜歡我睡衣了,穿著可舒服了,是我女乃女乃親手給我做的,我從小一直穿得著。」

家立听後不禁哈哈大笑。

莎莎在一旁緊著小臉,氣哼哼地說︰「什麼好不好看的,只要穿得舒服就好了,而且是我女乃女乃親手給我做的。」

莎莎噘著小嘴看著家立。

家立一把將莎莎摟在懷里,在她耳旁輕聲道︰「那你到底喜歡不喜歡?」

莎莎低著頭怡然自樂,「只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歡。」

第三天,莎莎醒來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此時家立已經去上班,莎莎推開每一個房門觀察了一番。

帶著那種好奇心,她慢慢地推開石綸的房門。屋中布置很簡單,一張單人床、書桌台、電視、衣櫃,最吸引莎莎的還是電視機上和書桌台上的幾張照片,電視機上的那張照片是近年照的,家立一身西裝摟著石綸,兩人都一副成熟男人的樣子。

書桌台那張是家立少年時的照片,大約只有11、12歲,石綸青年的樣子很是英俊,家立讓人看了卻有些揪心,穿著一件破背心,頭發零亂,一臉叛逆與倔強,眉宇之間總是表現出一副對生活的、對社會的不滿,愁眉苦臉的被石綸摟在身邊。

那時的家立就像個沒人要的小髒孩,絕對不會想到,長大後會像現在這樣氣派,看到兒時的家立不禁笑起來,雖然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著怎樣的事,但她可以感覺到,家立和石綸有著多麼深厚的感情。

來到客廳,桌子上放著一張卡,旁邊留了一張字條︰我去上班要晚上才能回來,自己要是覺得悶,就去逛逛買點東西。

看著家立留下的留言條和卡,莎莎心里笑逐顏開,那感覺就像貴婦,仿佛自己已經是家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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