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夢開始的地方 初戀(7)

作者 ︰

第四天,家立起得很早去接趙文倩,昨天她父親病倒,他沒能及時趕到,心里有些愧疚,所以今天他來得特別早。

而趙文倩也出來的出奇的早,見家立的車已經到了,連忙快走上車︰「今天好早。」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吧,每次都是我在樓下等你。」家立接著說,「昨天沒能去醫院看你爸,你不會建議把?」

「當然不會,而且我爸他也沒有那麼嚴重。」

「你明白就好,等晚上我去你公司接你,一塊去看看你爸。」

趙文倩看著家立,自己要嫁的不就是眼前這種男人嗎,因為愛你,而關心你身邊的所有人,這是每個女人都渴望得到的男人。

莎莎來到華商銀行,她替自己有家立這樣的男友而自豪。

她大步走進華商銀行,向前台服務人員詢問張豎澤辦公室。

莎莎坐著落地電梯,看著窗外的華商銀行更顯壯觀,電梯停在19層,莎莎來到了市場部總監室,莎莎開始緊張,站在門外眼神恍惚,整了整衣服,但還是不敢進去,正在猶豫的時候,總監室的門突然打開,張豎澤走出來,莎莎抬頭看見他更是驚慌失措。

張豎澤看著莎莎有些茫然,「你找誰,走錯房間了吧?」

「我……我是來給張豎澤先生做秘書的。」莎莎慌張的看著他,生怕自己說錯話辦錯事。

「就是你啊?我就是張豎澤。」

莎莎這時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正是自己的上司,莎莎連忙鞠躬︰「您好,我是孫莎莎,是介紹到這來做您秘書的。」莎莎低著頭很不好意思。

「你不用這麼緊張。」又轉向屋里秘書道︰「安惠她是要來替你班的那個女孩,今天你先代她熟悉熟悉工作。」

「知道了,張總。」

張豎澤看著她那緊張的樣子,不禁笑起來,走出房間,莎莎看著他走出去,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你好,我叫孫莎莎,我沒有工作經驗,請您多多指教。」

「呵呵,別這麼客氣,你後見到張總不用這麼害怕,他人很隨和,沒有老板的架子。」

「知道,以後叫他張總就可以了嗎?」。

「對。」

莎莎在張豎澤的辦公室里學習了一天,下午回到家立家,門外一位穿著邋遢,樣子憔悴的老人坐在門口,莎莎不認識他,沒有多想便走上前去開門,老人忙起身,大聲道︰「這是羅家立家嗎?」。

「羅家立?」莎莎滿月復疑團,家立的哥哥不是姓石嗎?她還是模糊的點了點頭。

老頭听了立刻笑道︰「太好了。」

「您認識他?」莎莎小心問。

「我是他父親。」

家立的父親?從來都沒有人提過家立有個父親,家立自己也從來沒提過,這人果真是家立的父親,莎莎心里犯嘀咕。

「您真的是家立的父親?」

「是不是家立不承認他有個父親?」老頭一臉憂郁。

「當然不是,那您快進來坐。」莎莎連忙打開門,招呼老人近來。

老人驚喜欲狂的走進屋,在屋中走了走看了看,「真沒想到家立這麼有本事,我以前真是對不起他。」

莎莎听了老人的話更是不解,但家立的事她根本就不清楚,也不敢多問,只好到一邊給老人道茶。

晚上大約八點多,家立回來,看到坐在客廳的老人勃然大怒,臉色突變,面色從未有過的恐怖,沖到老人面前,「你怎麼會到這來?」

老人看到家立臉上又是歡喜又是愧疚︰「家立我總算見到你了,爸爸一直在找你。」

家立一臉仇恨,用手指著門大喊︰「趁我沒動怒之前立刻……給我出去。」

莎莎站在一邊傻了眼,不敢做聲,她從未見過家立這樣生氣,那種表情讓她害怕,本想上前去阻止,但她卻不敢。

「家立,听爸爸解釋好嗎?」。老人紅著眼眶,心情焦急。

「別讓我說第二遍,我不希望對你動手,也請你永遠消失。」家立依然指著大門,表情嚴肅得可怕,老人依然不想離去,但面對此時的家立,他也不得不緩緩走出去,眼神里充滿了不舍。

「叭」一聲,家立使勁地將門關上,怒目而視的看著莎莎︰「是你讓他進來的?」

莎莎嚇傻了,愣在哪里點了點頭,眼前的家立讓她感到陌生,那種表情她從未見過,她緊張害怕起來。

「是誰允許你讓他進來的?」

看著眼前的家立,莎莎的眼眶濕潤了,眼淚從眼楮里涌出,她真得很怕自己做錯事,但事實已經證明她闖禍了,「他說他是你父親,我……我就讓他進來了。」

「我父親,我何時向你說過我有父親。」

此時的莎莎已經完全像個淚人,跑到家立身邊,緊緊地拉著他的手︰「家立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決不會讓陌生人進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說完便擁到家立的懷里,像個闖了禍,生怕家長不要自己的孩子。

他模了模她的頭,便又將她摟在懷里。家立知道其中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了解,不該去怪她,但事出突然,也只能向莎莎發泄他的怨氣。

家立拍著莎莎的後背︰「是我不對,這其中的事你不清楚,不應該怪你。」莎莎從他身上起身,像女圭女圭般的看著他︰「是我的錯,我不該讓陌生人進來,我一定不會在犯錯,家立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

深夜天已經很黑了,但月亮卻很亮,而莎莎久久不能入睡,眼前不停的出現家立那憤怒的表情,她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因為今天她才開始漸漸了解家立,以前她所見的家立,永遠都是紳士穩重的樣子,今天暴怒形象,也是讓莎莎了解,他也有另外一面。

而此時的家立也同樣不能入睡,困擾他的正是那位老人,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混蛋老爸的突然出現,只求他永遠消失。

第五天,早上的天空顯得特別陰暗,原本藍白清澈的天空已被土黃色緊緊的包圍著,好像隨時都會下起傾盆大雨,讓人看了只想一頭鑽進被窩,繼續睡覺。

今天也將是莎莎父親旅游回來的日子,家立特別請了一天假,方便送莎莎回去。

九點多家立從房間里迷糊的走出,莎莎也立即從廚房里鑽出來,「家立你醒了。」

家立伸伸懶腰,「你又做什麼新鮮東西呢?」

「只是些簡單的早餐,你快去刷牙洗臉。」莎莎將他推向衛生間。

莎莎幸福的擺放桌上的早點,並將圍裙月兌下掛好,就像新婚的妻子,有樣的做著每一件事。

「你快點嘗嘗我做的早餐怎麼樣?」

家立用筷子夾起盤中的荷包蛋,大口咬了一下,品嘗過後皺著眉,「好咸,你放了多少鹽?」他一面說一面又將荷包蛋放到嘴里。

莎莎從椅子上站起來,「很咸啊,那你不要吃了,鹽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家立似乎根本不在乎,笑道︰「沒關系,能湊合吃。」

莎莎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心理不只有多內疚,給心愛的人做個飯,還如此失敗,莎莎噘著小嘴坐到椅子上,失望的夾起盤中的荷包蛋,突然身旁的一句話,讓莎莎的心情仿佛吃了蜜糖,甜在心頭。

「這就是你做的,換了別人我是不會吃。」

幸福的早餐過後,天越來越黑,土黃色的天空已快接近地面,趙文倩坐電梯來到家立的辦公室前,「趙小姐你好,來找董事長嗎?」。家立的秘書問。

「恩對,昨天他送我回家,我的一份文件拉在他的的車上了。」

「真不巧,董事長今天請假了,所以沒來上班。」

「請假了?」昨天倆個人在一起還好好的,也沒听家立提過今天要請假。

趙文倩一邊向外走,一邊拿起手機撥起了家立電話,「家立,你怎麼了?今天怎麼沒來上班。」

「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請了一天假。」

「身體不舒服?」

「可能是有點感冒,沒事,你不用擔心。」

「那我過去看看你吧。」

「不用……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去忙你的吧,你還要上班。」家立立刻找借口拒絕。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身體,我下了班再去看你。」趙文倩依依不舍地掛下電話。

趙文倩回到車上,開車回到公司,自己坐在車里舍得下來,她還是想去看看家立,若自己不去看看,心永遠都無法靜下來,她將車倒出停車場,車奔馳在開往家立家的路上。

當家立和她交往的第一天,她就認定了這個男人是家庭的一員,就如自己的夢中情人一樣出現在自己身邊,她希望這段戀情能夠走到底,所以她一直堅守在家立身邊。

天空中漸漸刮起微風,雨也隨著風慢慢飄落,毛毛細雨從天上飛下,雨像絲線一樣細,像薄沙一樣輕,隨著微風,在天空中刮落。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趙文倩將車開到一家藥店門前,自己淋著雨跑下車,用包擋在頭頂直沖進藥店。

「你的湯做的怎麼樣了?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家立坐在客廳里喊。

「才不要你幫忙呢,一會給你個驚喜,你在那好好等著我。」

「叮當—叮當」,家立見門鈴響了,不假思索的上前去開門,他萬萬不會想到是趙文倩,門慢慢向里打開,一個全身濕透,頭上嘀嗒著水,手里提著一個大袋子,臉上充滿微笑的女人,隨著開門漸漸出現在家立眼前,「你身子好些沒有?」趙文倩問。

還沒等家立回答,一個聲音便離他越來越近,「家立我的湯做好了,你快過來嘗嘗。」莎莎從廚房里跑過來自然地摟住家立的胳膊。

趙文倩冷靜地看家立,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看到眼前情景,莎莎慢慢松開家立的胳膊,心理開始緊張起來。

趙文倩眼神轉向莎莎,這不就是家立錢包中的女孩,原來自己的懷疑都不是錯的,他們倆本就有什麼。

她又和家立對視了幾秒鐘,趙文倩扔下手中的袋子,轉身離開,家立立即上前抓住她︰「讓我解釋給你听好嗎?」。

「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不用解釋。」她冷靜地甩開家立的手繼續向外走。

而家立不由自主地向著她的身影跑去,「文倩…文倩…」。

莎莎還依然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她不想面對眼前的事實,她想沖出去,緊緊得抱住那個心愛的男人,讓他不要去追,只留在自己的身邊,但她沒有勇氣,因為自己才是他們中間的第三者。以前的電視和書籍中都會介紹,某對戀人因為第三者導致分手,她一向都會去詛咒、憎恨那些人,但她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扮演起這個角色。

她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她只想靜靜地等家立回來,然後告訴自己什麼事都沒發生。

雨依然在下,越下越大,地上已被雨水堆積成小溪,雨打在她的臉上,但你仍然可以分辨出,她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

家立追上來,抓住了她的胳膊︰「文倩給我個機會,讓我告訴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家立滿臉愧色地看著她。

「我沒有把事情,想象的多麼復雜,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眼楮,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

「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但你明白在我心里那個始終是你,從未變過。」家立堅定地說。

「你知道你說的這句話有多麼無恥嗎,你在家里藏著另一個女人,你卻告訴我,你只喜歡我,石家立你太混蛋了。」趙文倩心中委屈,眼淚奪眶而出。

「文倩,你相信我。」

「現在這種情況,我需要冷靜冷靜。」趙文倩看著他,又接著說︰「需要听到你解釋的人,也許是那個女孩。」

趙文倩開車離去,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滿心懊悔的站在雨里,在這一時刻同時有兩個人在為他傷心,但這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也深知自己的錯,他更希望趙文倩能夠原諒自己。

家立回到家打開門,莎莎流著淚坐在沙發上,見家立回來了,忙站起叫他。

家立走過來,坐在沙發上,莎莎哭著撲向他的懷中,「家立我們是不是要分開了,你不要和我分開好不好,我不想離開你。」

家立沒有做聲,只是摟住她。

「這幾天我真的好開心,我真的不想和你分開,你有女朋友我不建議,你只要不離開我就好。」莎莎依偎在他懷里,依然那樣天真,她不想接受眼前的事實,即使是自欺欺人,也寧願裝作不知道,還向往常一樣天天和他在一起。愛情讓人盲目、使人無法自拔。

家立依然沒有做聲,他已經不敢給她任何承諾,只求趙文倩能原諒自己。

家立冷靜下來,拍拍莎莎的肩膀︰「好了,起來去收拾收拾東西,一會我送你回家。」莎莎緩緩地從他懷中起來,目視著他,見他眼神中帶著嚴肅與憂郁,本想說話的莎莎,見此情景不敢再加以言語,只好轉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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