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中,張豎澤多次與趙文倩聊天中,提到男人出軌的問題,她似乎都無動于衷,他確定趙文倩不知道,他該怎麼告訴她,告訴她石家立背著她,跟一個小她20歲的姑娘交往過,這話怎麼開口,這讓他有些為難,他是不喜歡八卦別人是非的人,但這事關系著趙文倩,也關系著自己的幸福,又不能不說。
4月18日周一,他和趙文倩坐在公司地下食堂中,「咱們周年慶那天,之前給我做秘書的孫莎莎也去了。」張豎澤主動展開話題。
「奧,我也看到了。」她听到這個名字,有些不自然。
「你也認識吧?听說是家立大嫂的佷女。」
「我沒跟她接觸過,只見過幾次面。」很明顯她不喜歡這個話題。
「我看那天家立怎麼也沒跟她說話是的?」
「家立那天有點忙,可能沒顧上。」
張豎澤感覺她似乎知道些什麼,提起孫莎莎,她變得不太自然。
他看著趙文倩,她抬起頭看到他的眼神,更有有意躲避,「你看什麼?」她問。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人有很多面,看似最親近、信任的人,其實在外面會變成一個你不了解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說的那麼直白,「我意思是,你有沒有想過石家立也許外面有過別的女人。」
趙文倩臉色發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家立又跟莎莎一起了?被他看到了?
「你看到他和別人一起?」
「不是。」
「那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干嘛?」她有些惱火,竟然是廢話一堆。
「那我明確的告訴你,你的男朋友石家立,曾經跟我的秘書孫莎莎交往過。」他鼓足勇氣告訴她,他自己都不明白,這又不是自己犯的錯誤,怎麼就這麼不好意思跟她講,竟要整理這麼多話。
「你怎麼知道這些?」她很吃驚,這不是他們三個人的秘密,他怎麼會知道。
「這種事兒,我一定不會騙你,我想過不說,但是當事人是你,我不能不說,我不能看著你受苦。」
「第一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知道,他們是曾經好過,但是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來往。第二我並沒有受苦,家立對我很好,正是因為有他在,所以生活才這麼美好。第三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听來這些,但是我非常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向別人提起這事。最後我感謝你這麼惦記著我,我不是個孩子,我完全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能夠看清每一件事。」
倆人對視了一陣,張豎澤有些傻眼,他萬萬也沒想到,這種出軌的事情她會知道,她還願意大方的原諒家立,還這般的袒護他。
「我吃飽了,我先上去了。」趙文倩拿起錢包離開。
他看著她走遠,還以為自己是個救星,能幫助她一把,現在卻弄巧成拙,成了個傳話的大嘴巴,他的確不應該插手他們的事情。
但為什麼?為什麼她知道家立生命里有過一個孫莎莎,卻還願意原諒他,石家立到底是個深不可的男人,自己恐怕永遠也贏不過他,自己只得繼續做個悲催的守護者。
上次與家立提起了羅森,這讓莎莎突然想去看看那個老家伙,不知道他最近又輸了多少,欠了多少錢。
她站在羅森門前,難得的見他鎖起門,他打開房門時,不太大的房間內依然黑暗,但卻被收拾的整整齊齊。
「怎麼收拾的這麼整齊?您贏錢啦?」莎莎問。
「我把這收拾收拾,準備回老家。」
莎莎臉上的表情定下來,「怎麼突然要走了?不是不舍得這兒?」
「前陣子家立來了,一定要讓我離開這,後來想想,讓我走就走吧,在這家立也是不肯見我。」
「他找過你?是不是怪你,把他的事情告訴我?」
「他不想讓人知道有我這麼個爸爸,他現在也發達了,我也就不再糾纏他了。」
他想通了,終于決定要回去,要是自己,估計也不會認他這個爸爸,但是女人總是沒有男人絕情,她估模著會被他感動。
「回去也好,消費小,您找個養老院安享晚年,這份錢家立一定不會不給您出。」
羅森點點頭。
「您都這個歲數了,回去可別再賭了,踏踏實實享受晚年。」
「不賭了,再也不賭了,賭了一輩子了,回去清靜清靜。」
話說的總是好,也不知道真的就能改了?之前幾次也都說的好好的,都是最後一次,但是哪一次也沒守信。
「那咱們出去吃個飯?我請客,以後可能也見不到您了。」
「行。」
「那咱們去吃烤鴨?」
「好,好。」他恨不得口水都快流出來,鴨子已經到了嘴邊是的。
他帶著羅森從小胡同走入大街,進入他屋子時天色還是亮的,不到一會這一出來,天色竟已經黑了,路上熙熙攘攘的車流都已開啟車燈,倆人順著馬路往繁華地方走,雖然這地方她不是很熟,但是北京吃飯的地方尤其多,絕不會讓你走了半個小時都吃不上東西。
兩人邊走邊聊,突然一亮破舊的金杯車停在他們身邊,車上下來兩個凶神惡煞的禿瓢男看著他們倆,莎莎心里沒底,不知道怎麼回事,直覺告訴她不是好兆頭,拉著羅森快步往前走。
兩個男人追上來,堵在他們身前,一個男人小聲嘀咕︰「是不是這個?」
「應該沒錯。」另一個回答。
「你們是誰?想干嘛?」莎莎壯著膽子大吼。
「他欠了我們的錢。」其中一個禿瓢說。
「多少錢?」莎莎問。
停在身旁的金杯車又打開車門,車中男人輕聲說︰「別跟他們廢話,快點。」
倆禿瓢拽起羅森就往車里推,他在掙扎也是抵擋不過這兩個大漢,莎莎不敢上前阻止,後退著身子,大喊著求救,想著他們總不能不怕有人來圍觀吧。
車中男人又吩咐,「把她也弄上來。」
莎莎一听,立刻轉頭就跑,沒想到現在這些黑社會這麼膽大妄為,首都城的大馬路上也不怕,她覺得他們一定追不上,怎麼著自己小學時,還拿過學校50米的第一名,但不知道是自己退步了,還是這兩個禿瓢跑的太快,根本沒跑多遠,自己就被攔住路。
「你們別抓我,我能湊到錢,我去湊錢,湊齊了還給你們。」莎莎向她們乞求。
「不傷害你,只要你听話上車。」一個禿瓢說。
「我不去,救命啊。」她繼續大喊求救。
一個大漢立刻捂住她的嘴巴,拖著她向路邊車走,她拳打腳踢,搖晃著頭使勁掙扎,大漢手一滑,把手送到了她的嘴邊,她一口要下去,大漢本能反應松開她,她拔腿就要跑,還是被另一個大漢攔住。
被咬的大漢氣得沖過來,使勁地向她腦袋給了一巴掌,她頭磕在路邊大樹上,只覺自己瞬時沒了力氣,被他們輕松拖入車中。
媽的,早知還是這個結局,自己就不鬧騰了,她在心里大罵。
車中空間大得很,後面只有一排座椅,三個壞人擠在一排座椅上,她和羅森坐在地下,她使勁的瞪著眼楮,看著車中的幾個男人,她坐在那,對著那個像老大的人物,不屑地瞪著他。
他大約50多歲,臉上的皺紋不多,帶著個眼楮,總體看著氣質不錯,看著一副好人臉,他揣著胳膊也看著她。
「看夠了嗎?」。眼鏡老大問她。
莎莎頭上的血緩慢往下流,從眼楮落到耳邊,在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她越看越沒精神,漸漸的閉上眼楮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