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夙世緣 第八章 一曲歌盡笑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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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攝政王洪亮的聲音傳來︰「皇上,這歌舞雖好看,卻只是一般凡品。」

「哦?皇叔的意思怎樣的歌舞才算得上是絕世無雙?」慕楚寒淡淡的說道。

「臣的外甥女穎清精通歌舞,不如讓她給皇上獻一支舞如何?」

慕楚寒唇上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準。」

舞姬們紛紛退了出去,清脆的樂聲響起,上官瑾望著了一眼林穎清,只見她身著月牙色紗質舞衣,袖若流水清泓,裙如熒光飛舞,縴腰靈動,回眸淺笑,傾身起舞,猶如月下仙子。翩躚間隱現若雪的膚色。小巧的銀鈴點綴于裙擺,顧盼回轉間空靈清脆的鈴聲彌散開來。

一舞畢,眾人唏噓驚嘆︰「林小姐技藝無雙,猶如天女下凡一般吶。」

此時,慕楚寒亦拍手道︰「好,林小姐果然技藝無雙,舞姿曼妙,實在是讓朕大開眼界。」

攝政王凝望著林穎清,臉上帶著許些得意與贊賞。

「皇上,這林小姐舞技雖好,只是不知道與我那大姐相比,誰更精彩些呢。」上官瑾起身拱手說道。

「你是上官銳的三公子上官瑾?」慕楚寒問道。

「回皇上,正是。」

「你說,林小姐這舞姿與令姐不分高低是麼?」慕楚寒淡淡的說道。

「這,臣不敢妄言。」

「那就讓上官小姐舞一曲吧。」

「遵旨,不過臣有個不請之請。」上官瑾說道。

「說」。

「請皇上容許臣為大姐撫琴。」

「準」。

慕楚寒清冷的眸子掃了一眼上官怡,目光深遂。

琴已經擺好,上官瑾坐下,一臉從容淡定,薄唇輕啟,緩緩唱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上官怡從容而舞,形舒意廣。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縴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志,志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時而輕舒雲手,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于耳畔,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一曲畢,眾人看得是如痴如醉,有人道︰「此舞此樂實乃仙樂啊,讓人意猶未盡深入其中啊。」

「好,好,好,上官家真是人才輩出啊,一曲舞一支樂,配合的酣暢淋灕,實在是妙啊。」太後咪著眼贊賞道。

攝政王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鐵青著臉。

「這林小姐和上官小姐的舞技各有千秋,實為是振動人心,朕,都有賞。」慕楚寒打著圓場說道。

「皇兒,這上官怡品性端莊賢淑,且詩詞歌舞樣樣皆通,家世又好,實乃後位的好人選吶。」太後道。

「皇上,論人品,論才藝,這穎清也不輸于上官怡,臣認為,穎清也是後位的好人選。」攝政王上前說道。

「穎清雖好,只是她體弱多病,怎能替皇家開枝散葉呢。」太後沉聲說道。

「皇上,這穎清的身子是可以好好調養的,」攝政王不死心的說道,目光如炬的望著皇帝。

「好了,母後,皇叔,朕自有分寸,「慕楚寒說道。

「諸位愛卿,盡情玩樂便是,朕有些乏了,先行回宮了。」

「恭送皇上。」

在太監的攙扶下,慕楚寒離開了。

太後看了看,笑道︰「無妨,大家繼續。」

此時,慕子修突然站起來,「太後娘娘,臣有一個不情之請,望娘娘成全。」

上官瑾一緊,凝望著慕子修。

「子修,你有何事求哀家?」太後溫柔的說。

「子修懇請太後為子修同賜婚.」

「哦?子修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了?」太後娘娘笑意吟吟的說。

「她,」慕子修指著千凝眼神堅定的說,目光里透著些執著。

「原來是京光尹柳大人的女兒。」太後娘娘笑道,「果然是個美人,成人之美這是一樁喜事,哀家準了,柳大人,不知你可願意?」

柳千凝一驚,呼吸錯亂,臉色頓時慘白。

柳源笑咪咪的回道︰「多謝太後娘娘成全,只是小女還未及芨。」

「無妨,可先訂下婚約再成婚也不遲。」

「謝太後美意。」柳源笑咪咪的回道。

上官瑾看著柳源直皺眉,這樣的人真的好想給他幾拳,居然將自己的女兒當成換取富貴榮華的利益品,這下子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

桃花宴後第二天,便有聖旨下到上官家。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上官將軍之長女上官怡品性優良,端莊賢淑,且多才多藝,深得朕心,今日起,朕特封為怡妃,擇日入宮,欽此。」

太監總管張公公用尖銳的公鴨嗓子念完,上官怡臉上頓時沒了血色。

上官銳道,遞了些銀子給他︰「公公一路辛苦了,這些當作是公公的辛苦費了,今日不如留在府里用膳吧。」

「將軍盛情,咱家心領了,只是還要去林府宣旨,就不宜多逗留了。」

「哦,那林家小姐?」

「林家小姐被冊封為穎妃,這皇上的心思,誰也不好揣測,上官小姐好好準備吧,後天是個良辰吉日,便有宮里來人接小姐了。」

待張公公走後,上官銳道︰「怡兒,你好好準備一下吧,雖未封為皇後,但照這情形來看,皇上心里還是有你的,不然他應該會封林穎清為後,只怕他是不好翻了攝政王的面子才如此,莫要灰心,來日方長,能得到皇上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女兒明白。」上官怡低聲說。

景亭里,上官瑾望著那清冷的身影,有些心疼,她走了過去,擁住上官怡的肩。

「姐姐,對不起,我盡力了,可還是沒能幫到你。」

「瑾兒,你知道嗎,那日在林子里遇見他,他吹笛,我彈琴,那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沒有身份束縛,沒有權勢利益,那樣純粹的兩個人,我甚至有過想放棄爭後位的念頭,可是當我知道他是皇上後,我竟沒有半絲歡喜,只因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我突然覺得和他隔的好遙遠,若是時光那一直停留在那樣單純的時候該多好,單純的只有我和他,容不下別人。」上官怡痴痴的說。

「傻姐姐,他心里是有你的,在桃花宴上他看你的眼神那般灼熱,我便看出來了,只是他也有他的無奈,身為帝王,高處不勝寒,他不得步步為營,小心謹慎,你如今該想的,是如何助他擁有這穩固的江山。」

「可是想到要與別人分享這些,我心里針扎般的難受。」

「若是他的心在你身上,自然是屬于你的,誰也奪不走的。」

上官怡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笑容,「是啊,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強求也無用。」

上官瑾正在房里發著呆,下人來報,說是柳家的小姐來找他。

千凝,她怎麼來了。「請她來清風園。」上官瑾忙說道。

千凝似乎憔悴了不少,精神不靡,人也消瘦了很多,沒了昔日活沷的神采。

「千凝,你怎麼來了?」

「瑾兒,我想要逃走。」千凝堅定的說,「我不想嫁給慕子修,我只想帶娘離開祈城,離開柳家,如今娘被困柳家,我實在是無奈了,你幫幫我,幫幫我。」

「別急,離你及芨的日子還有四個月,我們好好想想辦法,一定可以救你娘出來的。」

「嗯,但願老天保佑。」

「你先回去穩住柳源,不要讓他發現你的逃走的想法,然後我們再找機會。」

「如今也只有這樣了。」

二人在園子里正說著話,清風園的丫環小綠急忙過來︰「三公子,林家派人來請公子為穎妃娘娘看病。」

「穎妃?林穎清?」

「是的,林府的管家正在前廳候著呢。」

上官瑾沉思道,「去前廳。」

前廳里,林管家正坐著品著茶,上官夫人坐在首席從容淡定。

林管家見上官瑾過來,連忙行禮︰「見過三公子,听聞公子醫術高明,我家小姐特命奴才前來請公子前去為我家小姐看病。」

「回去轉告你這小姐吧,恕在下無能為力,如今她已是貴妃,宮中御醫數不勝數,醫術都比我高明。」上官瑾淡淡的說。

「小姐指定了只請公子前去看病,若是公子執意不肯,小姐的病情只怕….」老管家欲言又止道。

「瑾兒,你就隨林管家去看一看吧,畢竟她如今為貴妃了,不能讓別人說上官家小家子氣,將來她是要和你姐姐共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上官夫人說道。

良久,她凝聲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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