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兩個人,我們為什麼不聯手呢?」
刀抵在清水的脖子上。
揮揮手,把架在脖子上的刀,往外推了幾公分。
「男性穿越者就一定要去開創自己的事業嗎?命運能夠抗拒的話,我們倆為什麼會在這里?當然,你的什麼事我無法干預,但請你也不要干預我的事情好嗎?」。
清水的嘴角是嘲諷的笑容。
「妨礙你?妨礙你什麼,和藍染右介在一起?女性穿越者就一定要以愛情為中心嗎?沒有那種東西是活不下去,還是會怎麼樣?藍染右介是個什麼樣的人,還要我來提醒你?」
模模閃著寒光的伊邪,清水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
「你想要說什麼?」
「不要騙自己了,就算藍染娶你也只不過是要你的利用價值,你就這樣甘心情願被他利用?我們清楚彼此的實力,同是穿越者,我們不會被鏡花水月催眠,藍染操控不了我們,我們比藍染右介強大,我們應該尋求自己的自由,應該成為自己的王。」
「既然你認定了你比藍染強大,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反而來拉攏我?」
清水嗤笑了一下。
「如果你站在他身旁,我會很不安心的。」
清水收斂了笑容,很嚴肅地警告︰「我勸你還是放手吧,做個上級貴族家的家主還是很不錯,何必要去蹚渾水,既然有了這樣重生的機會,就要好好珍惜。你認為要是我有這個能力除掉藍染,我為什麼不乘機一統靜靈庭?」
「不要把你的觀點和無能強加在別人身上,是男人本來就應該往高處爬,我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中最強大的最特別的,我要贏得全世界。」
話語極富有蠱惑力,帶著循循善誘的味道。
「贏得全世界?」
清水眨眨眼,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來,告訴我,你今年究竟多少歲?這麼中二的話你也講得出口?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孩子的夢想都值得成年人去鼓舞的。」
椅子上的人一臉的悠然自得,但身上的肌肉都緊繃著,蓄勢待發,等著清水的決定,做著進攻前的準備。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藍染站在一邊,不會來幫我?」
「你怎麼听不懂我的話,什麼叫我打定主意站在藍染那一邊,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做出這麼草率的決定,只不過是大樹底下好乘涼。不過你說對了一部分,我是不會去幫你的。不是我不想,而是,站在你身邊一定會輸,壓錯寶也不是這麼壓的。」
「那你就去死吧。」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咆哮起來,從椅子上騰躍而起,後退了一丈。
清水早就有所戒備,可依舊是站在原地沒有移動,皺皺眉,一陣靈壓從剛剛站立的地方升騰起來,然後晶瑩剔透的冰晶從腳邊開始慢慢凝結。無法掙月兌的束縛。冰晶的速度凝結得很慢,仿佛想讓人體會一下他徹骨的寒氣。
對面的人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體內的靈壓蕩然無存,伸出手去,「嘶」一聲後,又猛地撤回,帶著諷刺的目光看著自己被灼傷的手。
結界。
但是這種結界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因為,結界內的規則,是由設立者定下來的,這就如同,在這樣的空間里,所有的自然界的規則都可以由那個人進行改寫,甚至是可以創造。那個人,就是這個世界的創世者。這種方法,只是在理論中論證過,清水研究過這種結界,所以明白,他的可怕。
既然沒有靈壓,那就用蠻力好了。直接用刀敲擊冰晶,鋒利的刀,卻未在冰上留下一點點的痕跡。
「這樣會破壞規則的,好了,按照我寫的規則來。」
「靈王賜給你的結界?」
將頭轉過去,意料中的看到那人把手按壓在地面上,在施術。
「規則是?」
「你每刺自己一刀,冰晶凝結的速度就會減緩一分,這樣看看你究竟是會死在自己的刀上,還是會被冰晶覆蓋而死。」
看看凝結到胸口的冰晶,清水抬起頭看看天花板,沒辦法,只能試一下了。
黑色的刀,插進了左手手臂,果然,冰晶凝結的速度減緩。
拔出來,同等的位置又是一刀。
「喂喂,這樣好嗎,同一個地方,會廢掉的。」
那個人十分風涼的口氣。
「這樣也算是遵守規則的吧。」
同樣一個地方,更少的疼痛,更少的流血,更少的受傷面積。
連著幾刀下來,身上的冰晶凝結的速度,已經是肉眼難見的了。
規則只要是適合每一個人,那被利用的可能性就是一樣的,哪怕是別人創造的法則。
要不,試試,雖然很危險,不過,這是目前唯一可以用的方法了。
「流離之夢,皆為幻影。」
周圍的一切,仿佛寂靜下來,時間的流動仿佛是停止的。刀,割開了結界,破開冰晶。
隨著最後一塊結晶的破碎,清水踉蹌了兩步,以刀撐地,一口血從口中吐了出來。盯著剛剛結界外的那個人,那個人也沒有好過多少,蒼白的臉色,顫抖的雙手,都暴露了他此刻的虛弱。
血刃和伊邪本就是一把刀,合並是理所應當的,無堅不摧,低靈壓的要求,很適合用來保命的一種法子。只是,清水還沒有完全掌握血刃和伊邪,兩個刀魄的融合,用的是她內在的靈魂之力。
「覺得自己很強大?」
清水以為自己可以喘口氣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胸口穿過了。
低頭看看自己的傷口,灼熱的血從巨大的傷口中慢慢流出來,一只慘白的骨質爪子塞住了整個傷口。腰被撕裂了一半,清見過腸子流出來的情境,但是想不到,流出來的是自己的小腸的時候,會有這麼痛。
「你究竟是什麼?」
那只爪子猛地撤出來,血一下子噴涌出來,清水一掌按住了傷口,以免失血過快。
面前的,已經不能算是死神了,渾身上下覆蓋的虛殼,尖利的爪子,還有強有力的尾翼,根本,就是個爬行類的虛。
「怎麼,很驚訝?」
那人將爪子放到唇邊舌忝舐著。
「我以為你不會太驚訝,跟我來著同一個世界的你,自然會知道,虛化,死神的虛化,究竟是有多麼強大。」
虛化?那是所有痴迷于科學的人,長久以來的夢想和追求,沒有哪一種難題,有死神的虛化來的更讓科學工作者更加執著和熱血沸騰。清水,一直以來也想做這樣的實驗,禁忌的實驗,但它需要太多的試驗品,那會剝奪太多無辜人的生命。從流魂街出身的她更加地懂得,流魂街人們的艱難和夢想,所以,她寧可放棄。因為,她沒有藍染那麼硬的心腸。
「咳咳」又喀出一口血,清水笑笑,聲音嘶啞。
「可我不覺得,黑崎小強的虛化,有你的這麼難看,丑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血從胸口一滴滴地流出來,攤開手掌,看著掌心里被血染紅的掌紋。
「閉嘴。」
只有一瞬間,一連串虛影閃過,那個人沖到清水的面前,把她抓起來,舉向半空。
「怎麼?你似乎對挑釁格外沒有抵抗力。」
對方的面骨發出「 嚓 嚓」的錯位的聲響,牙齒如利劍一般的長出,虛化的程度和速度都讓人感覺到恐怖。
「你知道你有多愚蠢嗎?藍染沒有辦法除掉我,所以他讓你來了,對他來說,不管是你殺了我,還是我殺了你,都是件好事,最好,我們倆能夠同歸于盡。我讓藍染禁足,只不過是給他個信號罷了,他真的有如我相信的那麼聰明,很快就弄明白我的意思了。讓你來送死,我和他的最終目標都是一樣的,都是讓你死。」
窗外,突然響起了午夜的鐘聲。
「听到了嗎?喪鐘已經為你而鳴。」
右手高舉著清水,左手指尖的骨刺並攏如刀,右手猛地一松,左手的利刃切斷了清水的肋骨,沒入胸膛的深處。清水嘴角的鮮血,如蜿蜒的小溪一樣從嘴里不受控制地流下。
那人得意的笑聲在室內回響
「每個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哀傷,不要去問喪鐘為誰而鳴,他為你而鳴。」
本該垂下腦袋死去多時的清水,忽然抬起頭,所有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那人的手明明還插在清水的胸膛里,卻仿佛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不可能,我不可能被鏡花水月催眠的。」
「別太武斷,這根本就不是環境,是現實。」
清水握住了那人的手,對方的手上,虛殼在重壓之下破碎。
閉上眼楮,極為靈巧地把自己反轉了半周,倒吊起來,這麼美麗的動作,是以尖刀在胸膛中的切割為代價的。
猛地踢在了那人的臉上,腿由彎曲一下子繃直,以此作為借力點,把爪刃從體內抽出來。
清水一個後空翻,著地。仰起頭來,梳理了一下頭發。總算是趕上了,有那麼多強化身體機能的藥物甚至能夠偷換內髒的上司,不學點,要怎麼對的起自己呢?
事實證明,螳螂捕蟬,必有黃雀在後。
跟剛剛判若兩人。
「可笑,為什麼要虛化?況且,虛化成一只聰明點的虛還有一說,身為死神的你,竟然把自己變成了一只愚蠢的虛。我至今殺過的虛,不計其數,我要是是虛的話,我早就是瓦斯托德了。」
對方定定神,露出了笑容。
「不錯,剛剛的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情報中收集的你就應該是這樣的,狂妄,強大,牙尖嘴利,蔑視一切,質疑一切。」
眯眯眼,再次加快了虛化的程度。
「我對你的看法也稍稍變化了,我發現,你並非什麼都不懂,現在,我可以了解你的姓名了嗎?好幫你寫個碑,不枉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式部永達,參上。」
微笑過後,那種戰斗,就不是之前的戰斗能夠比擬的了。
式部永達干脆地敲擊地面,華美的大堂和一群建築,轉瞬間扭曲成坍塌的廢墟。
「這樣就放得開了吧?」
又是一陣有力的撞擊,地面上的裂痕綿延了上百米,岩石升起,地面翻轉過來,如同一塊塊被利器割傷的皮膚,血肉淋灕,皮開肉綻。
清水反彎的膝關節,直立起跳,躲開剛剛仿佛爆炸一般產生的沖擊,卻在空中被一塊巨石截住。在那樣的石塊面前,人渺小得可以不計,絕對是壓倒性的大小比較。在空中沒辦法再次躲開,清水咬咬牙,扭轉身軀,借助旋力,將靈壓釋放到能夠釋放的極限。
土石,一下子在空中化為粉末。
著地之後,便是刀刃相擊的聲音,明明是兩把單薄的刀,卻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仿佛高壓雷電一下子在空中炸開的聲音。刺破一切的,令人恐懼。
在空中相擊的,有的不僅僅是聲音,無數的金屬碎片,火花在飛濺。金屬和石塊,沾著火星,擦過清水和永達的臉飛過去,然後結結實實地切入岩壁。有的完全沒入岩石,有的,再一次將大地割傷。
血刃帶著血色的光影,在一次次的揮動下,切開虛空,切開仿佛是死亡的領域,在式部永達身上留下刀痕,縱橫交錯地,如同人身體上的脈絡。而,永達的刀,也沾上了清水的血,明明刀口很淺,但清水身上的血,如同是在水里漂浮的青絲一樣,從很小的切口中,以極大的血壓從里面噴涌出來。
勢均力敵,但這樣野蠻地單純的消耗雙方靈壓的戰斗,很快就改變了格局。
廢墟上,升起了明亮有灼熱的火光,火光中包含了巨大的能量,腳下的地面,又一次更加徹底地碎裂。火中,是巨大的威壓,和絕對壓倒性的實力。清水在這樣的力量面前,根本就站立不起來,伸出雙臂,擋在身前,抵擋過于強大的力量和壓迫。
這麼恐怖的力量,清水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藍染強大歸強大,雖然也用力量壓迫過自己,但是,藍染的靈壓控制了,只是讓人覺得恐懼,並沒有對身體造成這麼大的負擔。此刻,這種力量,就是在宣告,對方,強到恐怖,絕對壓倒性的力量。
周圍的一切,都在燃燒,放出死亡的氣息,在這種絕對的力量下,一切都很弱小,仿佛連腳下的土地都在死亡。式部永達站在火的中央,剛剛流出來的血液都在燃燒,亮到刺眼。
原來這就是炎系斬魄刀的卍解,怪不得,山本老頭子能夠憑借一把流刃若火,統治尸魂界千年。從有尸魂界開始,炎系斬魄刀,就是作為最富攻擊性的刀種,被死神們敬畏和害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