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愛之涅槃重生 第七節十三年

作者 ︰

我和月兒坐在咖啡廳里等澤楓,听月兒講她十年所發生的故事。她的十年就像一部一千零一夜。她的成長和成熟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與月兒相比,我只是一個躲在父母和澤楓肩膀下的小鳥,飛不高,飛不遠,懼怕風雨和閃電。

月兒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倒出來,她眉飛色舞的講,我認真的听著,那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12歲的時候,我很確信,無論月兒在哪里,無論她的生活如何改變,我和澤楓都是她最大的牽掛,從沒有忘記過我們,也從來沒有一天停止想我們。我們的重逢是上天送給21歲生日的月兒的一份禮物,一個小小的奇跡,我們三個竟然會在大學校園里再次相遇,我無時無刻不在感謝,感恩。

一杯咖啡的時間,澤楓急匆匆的推開咖啡廳的門,用焦急的眼神搜索著每個座位,當他眼神定格的那一刻,月兒站了起來,她們幾秒的對視,對于我來說是那樣的漫長,心痛的感覺那麼清晰,我端起咖啡,用飄散的咖啡的熱氣擋住了潮濕的眼楮,我知道,我真的是做了對的事情,忘記對澤楓的愛,我們三個就可以如從前一般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會心痛呢?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從六歲到十二歲,玩家家酒時,扮演爸爸媽媽角色的永遠是澤楓和月兒,從十八歲到二十歲,澤楓一直都把我當成家人,最親的家人,最好的朋友而已。我不能成為第三者,也不會成為第三者,我記得小時候三個媽媽的一個玩笑︰「將來長大了,讓月兒嫁給澤楓。」「那我們星星怎麼辦?」「是啊,把我們星星忘了,澤楓這麼好,將來,這倆好姐妹就搶去吧。」我插了一句︰「不用考慮我,只要月兒喜歡的,所有我都不會和她搶。」

這句話或許只是惹得大人們笑了一下,卻讓我當成一句承諾,記了十年。我是柏筱星,只給予,從不索要。

我們三個震動了三大系︰計算機系、企管系和中文系,幾乎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尤其是我和月兒在公寓相逢的情景已經被大家當成電影傳來傳去了。

我們三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個飯店,點了一大桌子菜和一大堆酒,我不喜歡喝酒甚至不知道酒到底是什麼味道,但是這種日子只有喝酒才能表達出心里那高興的盡,我跟著澤楓和月兒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酒精讓我迷迷糊糊,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喝醉也是一種享受,那種頭暈暈的感覺原來這麼好,就像是成仙了,在雲彩上飄啊,飄啊,原來雲彩是棉花做的。

我們借著酒勁砍大山,沒變沒頭的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我不怎麼記得了,唯一一句我記得很清楚。

月兒很失落的說︰「我一個人空缺了十年,這十年你們發生什麼,我完全不知道。」我否決了月兒的說法︰「沒有你,我們無論有多少個十年都是有遺憾的,任何故事任何=和笑聲都是不完整的,那十年不要了,我們三個從現在開始算起,這是我們相識的第十三年,從現在開始我們第十三年的友誼。」

「干杯,為我們的第十三年干杯。」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還會有聚在一起喝酒的時候。

不知道喝了多少,只是腿軟的連棉花都踩不住的時候,才停住杯子。

我們趕在關門的前一秒進了校門,歪歪斜斜的倒在了花園的草坪上,今天的夜好美啊,一顆一顆的星星此起彼伏的眨著眼楮,好多好多,在科學家眼里廣闊和浩瀚的天空此時顯得好擁擠。原來,是因為星星太多了,所以才叫繁星啊。那一輪高高掛著的月亮啊,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在釋放光明。就像月兒,美麗高貴而自信。淡淡的涼風鑽進我的領子里,好舒服。

我想起電視劇里那些大俠客的口頭禪︰以天為蓋地為爐。原來這種生活是如此愜意,以草地為爐,天為被。好想閉上眼楮,好累,好累。

我們真的恢復了從前的美好,澤楓說,要做我們的天空,讓我們依賴他依附他。

可是澤楓好失落,真的好失落,他的失落全在我的眼楮里,等了這麼久,雖然把月兒等了回來,卻等到月兒和男朋友牽手的畫面,我想澤楓一定很心痛,很心痛,只是他不能說也不能表達,只能一個人,咽著那份苦,我終于體會了泰戈爾那首詩的苦澀︰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我們三個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和澤楓默默守著自己的愛情,不給對方增加負擔也不讓對方知道。只是為了這段友誼依然可以堅不可摧。有一種感情超越了愛情,那就是——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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