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有些失控,大家喝的亂七八糟的,我頭好暈,故作鎮定的去了趟廁所,洗了個臉,回來繼續喝,我緊緊抓著月兒的手︰「月兒,真好,你可以和澤楓在一起,以後澤楓完完全全是你一個人的了,他不用再為我操心了。老人說先苦後甜,你和澤楓分開了十年,又經歷了這麼多,剩下的就是幸福了。」
「筱星,你怎麼想這麼多呢?」
「我一直都是想這麼多的,從你離開,從喜歡著澤楓開始,我就一直想這麼多,我每天都要想很多,有時覺得自己很老,很老了。如果我不想的多一點的話,我就做了、、、」
「筱星,謝謝」
「我們之間沒有這兩個字,不過這真是我做的最對的事情,毅然的忘記澤楓,要是我任性的話,我們三個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筱星,筱星,我們三個永遠永遠都會很好很好。」
「月兒,真好,有你們,真好。」
「真好,就像我們相遇的那一刻,我還記得你眼楮。」
「呵呵,我還記得你眼楮。」
明明在笑,眼淚卻像斷了線、、、
鄭曦和丁越還有澤楓嘮的熱火朝天,我看到丁越變化的眼楮,這雙眼楮已經不是我最初在公交車上看到的那雙膽怯迷茫的眼楮了,現在滿是堅定和自信。我嘿嘿笑著。
「笑什麼呢?」
「師哥,我在笑丁越,丁越和當初一點也不一樣了。」
「是啊自信了,開心了,也堅定了。」
「師哥,咱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是哈。」
「師哥,你不知道我們怎麼認識的吧?」
「不怎麼太清楚。」
「記得你第一次和我說丁越,我真的很好奇,我和楚雯就在猜啊,這個才子是不是很帥啊,幻想了一大堆,巧的是,那天在公交車上,人很多很擠,司機突然剎車,楚雯就被甩了出去,很結實的給了一個人一個擁抱,要不是這個人,楚雯就掛了。
我們楚雯,大刺刺的問人家,你是哪個系的叫什麼名字?我得知道自己被誰佔了便宜?」
「呵呵,這丫頭真逗。」
「更逗的是,丁越當時嚇了一大跳,然後故作鎮定的昂首挺胸說了五個字︰中文系丁越。當時我和楚雯就傻了,這模樣和我們幻想的樣子差的十萬八千里何止,哈哈。」
「這倆人真有緣分。」
「呵呵,師哥你也這麼覺得啊,我也覺得是,只是當局者迷啊。」
「筱星、、、」
「師哥你怎麼這麼看我?」
「我、、」
「師哥你眼楮怎麼了?」
「沒事,可能喝的有點多,想一想我們的日子有點感動。」
「師哥,謝謝你,你是我大學生活中很重要的人,謝謝你的鼓勵和信任。」
「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很多,你的堅持,善良還有信念。」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在我心里是這樣的,我記得我們一起吃火鍋的那個冬天,一起雪中散步喝熱咖啡的黃昏,這是屬于我和柏筱星一個人的,我會珍藏一輩子的。」
「師哥,你有點奇怪哦。」
「我不忍離別啊。」
「別這樣,我們又不是一輩子不見面了,一有機會,我們還要大杯大杯的喝酒。」
「好,到時候我們用大碗,就像電視劇里那樣,干杯。」
「筱星,我在你心里有位置嗎?」。
「師哥,你傻了?我剛才說了,你是我師哥,是我敬重的師哥,是對我很重要的人,我最敬佩的人,你在我心中有一個很大的位置。」
「呵呵,這問題確實是挺傻的。」
「師哥,你好像很失落。」
「柏筱星,你觀察人的天賦,真是當作家的料子,就是稍微傻了點。」
「呵呵,我是有點,我也很苦惱啊,就只有祈禱自己能夠傻人有傻福了吧,我一定會有福的。」
「你一定是個非常有福的人。」
「干杯。」
「干杯。」
「師哥,我沒有嘗出來酒有多麼的好喝,但是喝的有點暈的時候,那感覺真是棒極了。」
「筱星,喝多了,不要喝了。」
「多了也要喝,人生能醉幾回?」
「那干杯,人生能醉幾回。」
這邊喝的正起勁呢,楚雯那丫湊了過來︰「你們倆聊什麼呢,不帶我。」
「喝酒唄,人生能醉幾回啊。」
「柏筱星,別酸了吧唧的。」
「楚大小姐,來,我們三個一起喝。」
「好啊,大師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好崇拜你,沒認識你之前就崇拜你。」
「呵呵,楚雯,你活的真率真。」
「師哥,你夸我啊?筱星,你看師哥說我活的率真,可是我在別人眼里就是個花痴,活潑過了頭的人,我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沒人懂我,我活我自己的。」
「我活我自己的,為了這句話,我們要喝。」
「師哥你怎麼還沒有女朋友呢?那是不是代表我還有機會。」
「我把整杯酒都噴了出去,接著邊笑邊咳,驚動了鄭曦,鄭曦拍著我的後背︰「怎麼了,嗆著了。」
「楚、、楚、、楚雯,要謀殺。」
「誰要謀殺你了,至于嗎,反應這麼大。」
「怎麼了,楚雯怎麼你了。」
「楚雯問師哥,師哥你怎麼還沒有女朋友呢,是不是我還有機會?」
大家隱忍著笑,我掃了一眼丁越,唯獨他有些落寞。
師哥忙打岔︰「這個嗎?這個。」
「算了,師哥你也不用拒絕了,我只是開玩笑,就知道是這個結局了,先是帥帥澤,再是帥帥曦,接著是你,一個我都撈不著,月兒和筱星一人霸著一個,就剩你一個、、、哎,有點心疼」楚雯說的有點語無倫次,但是我們都听明白了。
大伙再也忍不住了,肆無忌憚的笑出來,師哥的臉有點發白。
月兒忙打圓場︰「別逗了,不許笑,笑什麼笑。」
「楚雯,我路月兒保證,你的緣分只是沒有到,你的那位一定是個白馬王子。」
楚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人家突然覺得有點悲傷,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鄭曦和澤楓使勁的忍著笑,被我一眼給瞪回去了,丁越一聲不吭的喝酒,我一嗓子喊出來︰「丁越,你怎麼那個表情啊,你是不是喜歡楚雯啊?喜歡就說啊?」
「噗、、、丁越也被搶著了,澤楓離他進,給他遞紙巾。
「這個不是這樣的,筱星,這玩笑不能開的。」
「那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我要正面回答。」
「柏筱星,不要再問了,毫無意義,我心中的夢想,我都堅定了10幾年了,要帥的,高的,瘦的,有前途的,實在沒有白馬王子,就是唐僧我都願意。」楚雯瞪著我搶著回答。
「楚雯,這個夢想真的那麼重要嗎?」。
「就是這麼重要,我楚雯大學四年除了那個敗類祁翱,我還和誰談過戀愛?我就真的沒有人要嗎?是那些人都達不到這些要求,好,那我就一直單著。」
我們無語,算了,算了,我也不用再扮演什麼牽線搭橋的角色了,夢想這個東西會讓人不顧一切的,丁越真的沒有機會了,楚雯如此的決絕,真的沒有機會了。
沉默了很長時間,鄭曦打破了這種沉寂。
接著喝起來,我看著楚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固執的楚雯,我們連安慰都覺得多余了,只是希望楚雯一定要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