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想,這人還真是奇怪。她看了她,心底有了絲自卑。
無論是如何的禮貌,但是女子內在的高貴與傲慢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遮掩的,所以她只是笑著向她點頭。
總有那麼一個人,你說不上來是為什麼討厭她,可就是不能做到接受。若晴轉身,隔了莫妍卿的目光,走到了南希身邊。
好在古寺之旅很快結束,可是若晴並沒有依著南希的話跟她回家,而是去了電視台。
到了那里她並沒有上去,打了電話催路子涵下來,問了些情況。那家伙臉色頗黑,憤憤說了句︰「你怕什麼?」
若晴一笑而過,囑咐他好好工作,轉瞬沒有了影子。
心,總算安定了。
若晴想了很久,還是瞞著顧夜笙去了療養院。最近很少來看望母親,但是她並沒有忘記。
蘇卿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本什麼書,她推門進來時候帶動的風撩起她肩上的披肩。若晴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輕輕一拍她。蘇卿翻動書頁的手指微停,轉頭看去。
「是若晴啊……」蘇卿彎起眼楮笑,那笑容是可以融化她心中堅冰的溫暖。若晴鼓起嘴,將頭貼在她的肩膀之上。
「你好些了麼?」她開口問,聲音細細的,很輕,很柔。
蘇卿拍拍她的頭,應了一聲,便讓若晴滿心歡喜。她抓著蘇卿的手消磨了大半個下午的時光,說了很多話。但是把自己工作辭職這件事情瞞了下去。
臨走時候蘇卿忽的說︰「若晴,最近可是夜笙常來,你卻不與他一同,難不成鬧了別扭?」
若晴身形一停,微微笑了起來︰「沒有,媽,你想多了。」
來不及等蘇卿再次發問,她像是中魔般快步走出去,留下蘇卿若有所思。
若晴又去了中心廣場。
她就像個孤獨的幽靈,空蕩蕩的漂泊。耳邊掃過孩子們的歡聲笑語,c城那座最高大的建築物站在她的面前。今天輾轉,她去了很多地方,足以讓她身心俱憊。
若晴坐到一旁的長椅上,放松全身。深秋的清冷的足以讓這座城市蒙上已然變了顏色的氛圍,她淡淡呼出一口氣,覺得很困,可是又不能睡。
于是她跑去買了杯拿鐵,然後呆呆的坐在長椅上發呆,卻不喝。若晴坐的腿有些發涼,出來時她穿的是那雙高鞋,很嚴肅的深藍黑。
若晴手指莫名的一顫,喝著熱氣已經不再蒸騰的咖啡,仿佛全身的血液也逐漸凝固,猛地倦意越來越濃。
扔了空了的紙杯,她縮在大衣里面,得到絲暖意,頭也開始昏昏沉沉。前些日子的發燒也沒有完全好起來,若晴歪著頭睡去,逐漸閉了眼楮。
似乎過了很久,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震動。若晴哆嗦著醒來,儼然已是華燈初上。她哈了哈氣,接了起來。
「許若晴,你去了哪里?!」
那端是顧夜笙沉怒的吼聲,若晴使勁兒眨眼,半天才慢悠悠道︰「我睡著了,結果……就睡在中心廣場了……」
她說的吞吞吐吐,顧夜笙也是沉默。半晌,他才輕聲道︰「那你等著,我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