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跟著哥哥走在路上,本來還是開開心心地向往著待會兒就可以到處玩了。有很多好玩的,都是自己在家里想好,這次一定要玩個夠。卻發現身後的小胖子不見了,本來想坐下來等一等,可是哥哥說沒有必要。
現在過了半天的時間了,還不見小胖子趕上了,許銘的心中不免有些擔心,畢竟三個人一起出來,要是回去的時候少了一個,那麼他們的責任就大了。想到這里不免責怪起自己的哥哥。
「都是你,剛才干嘛欺負小胖子啊?」
「他自己認得路,就算不想跟著我們了也會自己回去,你擔心他干什麼!」許聰雖然心里覺得自己的妹妹說的對,,但是口中就是不肯承認。
說著說著就到了絕迷城的了,里面熱鬧的場景讓兩個人很快就忘了小胖子的事情,自己完全沉浸在這種喧鬧的氛圍中。
各種挑擔吆喝,或是坐在一個固定地點吶喊的生意人,閑著沒事瞎轉悠的公子哥和大搖大擺的地痞流氓招搖過市。許多孩童穿梭在人群中嬉戲,這里的風有點熱,就像是忘樂村人家廚房里滿處的熱氣,但是絲毫不影響人們在這里流連忘返。
一排排地紙風車,一個個的泥人兒在向路人招手,就像是乞討的丐人一樣,總是會低著頭看著地上是否又多了一點銀子。靠著一點小手藝的生意人,為了養活家里,在這里干活總是特別的賣力,看到路過的小女孩就會親切地招呼她過來瞧一瞧看一看,哪怕別人不買,只要有人過來那也是一件很高興的事。
許銘被這里所有的東西吸引,不管是土的掉渣的小玩具,還是精致無比的修飾品。正當自己看上了一個由紅線牽引的吊墜,想要伸手去觸模,感受一下手感好講一下價格準備買下的時候,卻被別人搶先一步拿在了手中。
其實這街上滿地都是這樣的東西,但是許聰看到這一幕之後,作為哥哥就想要為自己的妹妹將這精美的小吊墜給搶了回來。
不搶不要緊,那邊也是一對兄妹,也是哥哥想要那這個給妹妹看一下,拿著吊墜的男孩名字叫做辰憶,和許聰年紀差不多。他的妹妹叫做辰冰。辰冰看了之後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小吊墜的樣子,顯得很不願再繼續待在這里。
然而哥哥辰憶卻拿著它不管妹妹喜不喜歡,就掏錢買下了。故意瞄了一眼身邊的許聰,有點瞧不起他的衣著或是面容,反正就是不太願意看到這樣一個粗糙之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樣。
辰憶正轉身要走,肩膀上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只手按住。本來看著身邊的這個人就不怎麼順眼,現在人家先開始動手,不等問清緣由,就動手將搭在肩膀上的五根手指中的小手指握在手中,奮力彎折了過來。
沒有想到對方如此不講道理,這還沒有開口就想動起手來了。本來在自己的妹妹面前,還是先禮後兵中方式比較合理,現在還管什麼,再多想自己的手指就被廢了。提起另一只手就劈過去。
只見許聰的手還沒有劈下去,另一只手就被對方一拉,自己後身不穩,身體向前一傾,便連忙收回伸出去的手,卻沒想小腿上面遭受重重一擊,摔了個五體投地。正想要瞬速翻身爬起之際,後背被辰憶不知從哪里拿來的一塊木板劈中,身子一下子完全貼在了地面上。
許聰從未受過如此的毒打,就算是自己的父親撒氣的時候也比不上這個。辰憶還不放手,正要繼續發威之際,許銘攤開雙手攔在了辰憶的面前,瞪著那雙明媚清澈的眼楮,也不說話,就這樣一直站著。
就算是自己再怎麼想要發泄情緒,再怎麼看眼前之人不順眼,面對這樣一個小女孩,始終都不忍心動手。
「你讓開!」
「就不!」
辰憶雙手在瞬間結成一個法印,其上突生異火,嚇得許銘直直向後退了幾步。本想以此嚇嚇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擋住自己的人,可是不曾想到自己會控制不住,異火向前傾倒,差一點就燒在了許銘的身上。
就在即將靠近許銘身體之際,異火被一股輕風吹走,徑直踫到了旁邊賣小飾品的小攤上面,嚇得行人魂飛魄散,一頓亂喊。
雞飛蛋打之後,眾人開始留下心情看起了熱鬧。一陣無名的議論不絕于耳,被圍在中間除了許聰兄妹和辰憶之外,還多了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面容嚴肅,指著辰憶罵道︰「小小年紀動不動就傷人性命,我有教過你如此嗎?」。
辰憶羞愧難當,本想直言相告,但是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隨你怎麼說好了,自己受一點委屈沒事。本來自己也錯了,沒有打算傷人性命,自己學習的這一點點三腳貓道法,還不適合登上大雅之堂。這也給他現在提了一個醒,自己還需更加努力才行。
中年男子便是辰憶的父親辰飛雲,只因此時正好在這里路過,不然指不定自己的兒子會鬧出什麼禍事。
看著倒在地上的孩子與自己的兒子年紀相仿,想著這個年紀的孩子在一起玩耍鬧點矛盾也是很正常的事、彎伸出手去拉起許聰,一看和自己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了,便覺得應該像對待一個成年人一般,笑著問道︰「傷得重不重?」
平日里仗著自己的體格有了幾分力氣,總是一大哥哥的身份帶領著一群玩伴玩耍。今日踫上了對手,對付起來卻是手無縛雞之力,被辰憶羞辱了一番。在自己妹妹面前完全沒了臉面,心中怒氣橫生。兩只眼楮像是火球一般,紅得讓人害怕。
「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見一次打你一次!」辰憶毫不客氣地給了許聰一個教訓,現在的意思就是讓許聰趕快滾蛋。
「混賬,你說什麼呢?」辰飛雲甩了辰憶一個巴掌。但是心中有些不安,那只手打過無數的人,就是沒有打過自己的兒子,不免有些惆悵的顫抖。
啪地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在自己的耳邊,疼痛卻是在心里,帶著些許不滿有仇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後轉身離去。正巧踫見自己的妹妹辰冰,停下了腳步,兩人都不說話。辰憶還是走了。
「爹,辰憶哥哥怎麼了?」
「不要管他,當著我的面就敢如此放肆,不得不加以管教,今後莫認為我陳飛雲是一個教子無方之人,那我的臉面就無處可放了!」辰飛雲老氣橫秋的架勢讓辰冰看著有些害怕,只是他還算了解自己的父親,一般不會輕易動手。
辰飛雲安撫了許聰幾句便離去了,自己心中卻沒有人來安慰。想想今不知是走運還是倒霉,要是自己不經過這里,自己的兒子就會釀出大禍,現在經過了這里處理了這件事情,心中卻是更加不暢快。
眾人也一並散去,熱鬧看夠了便要再次看著的攤子,生意熱鬧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交代。
辰冰見了眼前的這個被哥哥打傷的男孩子似乎怨氣未消,趕快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來一對小吊墜,和剛才那個差不多,自己剛才去了其他地方找了許久才找到。要是一般的小吊墜到處都是,但是這兩個是一對上等寶玉一分為二雕琢而成,唯有這樣送給對方才顯得合適。
「這個是送給你們兩人的,請你們無比收下,我替辰憶哥哥向你們道歉!」既然對方這樣說了,許聰也不好再生氣,只是心中還有些不甘,想不到自己在這里竟然會有如此遭遇,外面的世界真是太大太危險。
「你為什麼在哥哥面前還加他的名字呢?」許銘覺得好奇,自己都是直接稱呼哥哥,前面加上一個名字都少顯得有些生疏。
「可以不要再提那個人了嗎?」。許聰此時的五味雜陳還在不斷地打滾,不想再听到有關于辰憶的一切。
「額……習慣了!」
許聰兩人接受了辰冰的道歉,但是許聰說不會接受辰憶的道歉,今後踫上了就是冤家路窄,睡覺剛才對付發話說見一次打一次。
辰冰雖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孩屬于典型的牛脾氣,但是相對于哥哥辰憶來說,也只是九牛二毛。
「不如我們三個一起隨便逛逛吧?我對這里比你們要熟悉,也省得你們浪費時間亂逛,最怕的就是你們對絕迷城留下不好的印象,要知道這里可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兩人也不客氣,跟著這個陌生的女孩子閑逛。一路上辰冰與許銘有說有笑,許聰感覺自己被拋棄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