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紅顏之新安亂 第八章 悉心請學

作者 ︰

夜里,碩貞坐在廊下偷偷抹眼淚,竟沒發現莫子的到來。他嚇了她一跳,然後自己在一旁「咯咯」地笑。

「莫子哥,你就別嚇我了,我,我正煩著呢。」碩貞將臉撇到一邊,不看莫子。莫子在她身邊坐下。

「好了好了,就別氣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你幫我。」莫子說。

「這不關你的事。」碩貞轉過身子面對莫子。「我就不明白了,他干嘛發這麼大的脾氣?不就是翻了翻他的書嗎?」。碩貞說到後面,自己都有些心虛起來。

莫子告訴碩貞,文淵向來就不許人進他書房,就連莫子也不能隨便出入。「他這人就這樣,到時你就見怪不怪了。」

兩人一陣沉默。碩貞突然問莫子他有沒有《詩經》這本書,莫子點點頭,碩貞很開心地向他借閱,莫子很是奇怪。

「你怎麼想起看這本書啊?」

「我就是突然想看了,你就說給不給吧。」碩貞希望墨子爽快些,他果然爽快地答應了。

「謝謝莫子哥。」碩貞很高興。莫子見她笑了,自己也「嘿嘿」一笑。

于是碩貞每天干完活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翻看《詩經》,有時日子好,她也會坐在外面看。她每每讀到玉茗曾教過地篇目時,總是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有時遇上不明白的地方,她卻只能請教莫子,而莫子的答案總是很奇怪。

「莫子哥,那個‘衛風•氓’里面的‘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是什麼意思啊?」

「哦……那個……應該說的是……嗯……應該是說,男人擔心的事情是能夠說出來的,女人再擔心什麼也不能說出來。」

「是嗎?……那‘魏風•伐檀’說的是什麼啊?」

「應該……應該說的是伐樹的事情……對,伐樹,就是伐樹。」

「是嗎?我怎麼感覺不對啊。」

「哎呦,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信我的準沒錯。」莫子信誓旦旦,其實他比誰都心虛。一段亂講,誰不會啊?

碩貞想了想,「好吧,哥,我相信你!」

碩貞打听到雪茹有初一十五去寺里上香的習慣,便在這個時候到西院找玲子聊天。兩人久未見面,一見面就說個不停,好不愉快!

文博听見了院子里的笑聲,思考一陣後決定去看看。他放下筆,披著衣服走到門口,一下子就被倆人的笑容吸引住了。他病了好久,久得好像連笑容是什麼都忘了。

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直到玲子發現了他,向他跑來。

「我的爺,您還病著呢,就別站在這門邊吹風了,當心染上風寒,我還是扶您回房吧。」玲子說著就要扶他回房。他擺手拒絕,「玲子,我想去院子里坐坐。」

玲子正猶豫著,碩貞走到面前,「玲子,就答應二少爺吧,今天日頭好,風也不大,二少爺待在房里這麼久了,到院里曬曬也好,不然這人會發霉的。」碩貞的話將文博逗樂了,她見文博笑了,自己也很開心。

「可是,可是夫人那邊,我會被她罵死的。」玲子還有所顧忌。

「這還不簡單,只要咱們在三夫人回來之前把二少爺送回屋子,然後你不說,我不說,二少爺也不說,誰會知道啊,對不對?」玲子看了看碩貞,又看了看文博。

「你放心,要是我娘問起,我就一力承擔,絕不會連累你的。」文博說。玲子只好答應。

玲子和碩貞將房里的臥榻搬了出來讓文博躺著,再蓋上一床褥被,防著他感染風寒。

「好久都沒曬太陽了,真舒服。」文博感慨。

碩貞和玲子坐在矮凳上,玲子叮囑文博有不舒服就要說,文博點點頭。

「你們說話吧,不用管我。」文博閉上眼楮,享受著久違的日光。

碩貞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對了二少爺,上次的事情多謝您,要不是您,我恐怕是已經做了棒下亡魂了。」

「我只不過是把事實說出來,有什麼好謝的。」文博繼續閉著眼。

碩貞笑著點頭,而後對玲子說︰「咱們坐過去說,別吵著二少爺休息了。」玲子點頭,和碩貞移到角落去說話。

時間慢慢過去,玲子意識到雪茹快回來了,便起身叫醒文博。

「這時間過得真快。」文博說道,轉身向屋里慢慢走去。

碩貞和玲子將臥榻搬回。玲子告訴碩貞自己去打些水給文博洗洗,便端著水盆離開房間。碩貞站在一旁猶豫了良久,終于走向文博。

「二少爺,那個,我能不能向您請教些問題啊?」文博剛剛提筆,見碩貞向他請教,便放下筆要她說。

「二少爺,那個‘衛風•氓’里面的‘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是什麼意思啊?」碩貞問。

文博笑了笑,告訴碩貞那個「說」字應當理解成「月兌」,「耽」的意思是沉迷愛情。整句話的理解應該是,男子沉迷愛情,尚可全身而退,女子一旦沉迷愛情,便難以月兌身了。

碩貞恍然大悟,「那‘魏風•伐檀’說的也不是伐樹的事情咯?」

「他不過以‘伐檀’一事起篇,批評以前的仕族貴人不勞而獲、坐享其成的品行而已。」

「該死的莫子,只曉得胡謅,差點就信你了。」碩貞氣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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