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紅顏之新安亂 第十四章 探淵往事

作者 ︰

文淵一早醒來,看見碩貞正趴在自己的胸前熟睡。他不想驚擾她,身體便也不動,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手不自覺地去觸踫她的頭,他生怕弄醒她,也只是挑動了幾根頭發而已,動作很輕很輕。文淵見她眉毛皺了皺,立刻收回手,閉上眼楮,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碩貞醒來,她揉了揉眼楮,發現自己另一只手還被文淵握著。她不想弄醒他,所以也沒動。她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他,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原來他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她在想,究竟他發生過什麼事呢?她對于他的過去有些好奇起來。她的手剛剛撫上他的臉,便听見屋外有人叫她。

蕭娘走進房間時,碩貞剛剛把手從文淵手里抽出來。她起身,快步走到蕭娘面前,想要跟她解釋,蕭娘卻示意她什麼話都不要說。蕭娘走到文淵床前看了一眼。

「少爺還沒醒嗎?」。蕭娘問。

「沒有。」碩貞回答,她現在有些緊張,生怕蕭娘有所誤會。

蕭娘伸手給文淵整了整被子,然後接著問︰「昨晚沒什麼事吧?」

碩貞怔了怔,回答有些吞吐︰「沒,沒有……」她死死盯著蕭娘的後背,似乎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但蕭娘似乎好像沒有接著問下去的打算,她走到一旁,開始整理起文淵的衣物來。

倒是碩貞有些過意不去了,「蕭姨,我……」她想跟蕭娘解釋清楚,蕭娘卻打斷了她,「既然少爺還沒醒,你就跟我一起去準備早膳吧。」碩貞只好先點頭答應了。

兩人在小廚房里忙碌。碩貞邊做事邊不停地偷看蕭娘的反應,她很想詢問蕭娘一些事情,偏偏欲言又止。終于她鼓起勇氣走到了蕭娘身後,決定將事情弄清楚。

「蕭姨。」蕭娘轉過身子看著碩貞,碩貞深吸一口氣,「您,您能不能告訴我,少爺,少爺他是不是經歷過什麼?」碩貞問得有些吞吐。

蕭娘淺笑了一下,低頭想了想後告訴碩貞她不應該有此一問。

「你真的很想知道嗎?」。蕭娘問。碩貞想了想,用力點點頭。

「是。」碩貞回答。

于是蕭娘將一件多年前的事情告訴碩貞。那年文淵八歲,有一次一個人偷跑出府玩,卻沒想到迷了路,又遇上了狂風暴雨的天氣。他在雨中大哭,卻沒人理會他,那一刻他很是無助。他腳一滑,便滾下了山坡。

「最後我們是在山坡下發現少爺的,他額頭給磕破了,血還在往外流著,好在發現得早,性命無虞,只是他醒了以後就整天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再也不肯跟人說話了,包括夫人。」蕭娘說到這兒深深地嘆了口氣,碩貞在一旁听著,眼中有了些淚水。

「之後呢?」碩貞問。

「直到過了半年,他才開口,慢慢地也願意與人交流了,可他始終不願讓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不願意別人進他的房間,踫他的東西,到後來,他甚至不願意有人在房里伺候,最後只留下了莫子一人。然後就是你。」蕭娘看著碩貞,「你別看少爺表面上與夫人感情還好,其實他心總不能跟夫人靠在一塊兒,他心里還留著當年的陰影。夫人對此後悔不已,每次見完少爺,她總要在背地里哭上一番。」

「碩貞,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能夠幫他消除當年的陰影,他真的很孤獨。」蕭娘請求碩貞。

碩貞有些驚訝,「我,我可以嗎?」。

蕭娘點點頭,「我看得出他待你與別人不同,我想,也只有你才能幫到他。」

「我……」碩貞有些猶豫,抬頭遇上蕭娘懇求的眼神,她有些不忍心拒絕這位長輩的請求了。「我盡力吧。」

碩貞端著食物走進房間時,文淵剛從床上坐起。她放下東西走到床邊,蹲子幫文淵穿鞋,然後幫他穿上外衣。她很想跟他說些什麼,卻無從開口,心中滿是矛盾。她不知道,文淵看著她,心中也正是這樣的感覺。

蕭娘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她看見文淵醒了很是高興。「肚子餓了吧?來,你先洗洗,洗洗再去吃。」

「嗯。」文淵答應,他站起走到盆架前,伸手捧水往臉上撲了撲,然後接過蕭娘遞上的臉帕擦干水。

「蕭姨,我睡了多久啊?」文淵在桌前坐下。

「你睡了快兩天了。」

「哦……」他舀了舀粥,「爹那邊怎麼說?」

「老爺要你這幾天幫身體養好,外面的事情暫時不需要你幫忙。」

蕭娘抬眼看見了碩貞,「你也累了這麼久,先去休息休息吧,這邊的事我來就好了。」文淵也是這個意思。碩貞本來不肯,但又拗不過蕭娘,最後只好乖乖听話,回房休息去了。

文淵突然想起文博的事,他問蕭娘文博怎麼樣了。蕭娘告訴他,文博現在還跪在祠堂里靜思己過,再過幾天,他就要迎玲子過門了。

文淵點點頭,「也是,本就該給人家一個交代,這事傳了出去對誰都不好。」

文博終于被放了出來。雪茹扶著他,語重心長地跟他說了好一番話。

「把人迎過門,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娘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就長長心吧,可別再犯渾了。」

面對雪茹的安排,文博真的無話可說,這樣的結局也許真的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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