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汐月轉身,當下一愣,對于這樣措手不及的巧合,震懾不已的看著身後的付裔琛。
付裔琛的黑眸里也掠過驚詫,眯起黑眸,眸光盡是審判意味,「怎麼是你?」
「我……」汐月一時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答不上話來。
反倒是付裔琛從她此時的表情,誤解為是她傷害了孩子!
他的臉色陰沉,眸光清冷而狠戾,「你對東東做了什麼?你怎麼知道東東的身份。」
汐月一听,便知他誤會了。
「我沒對他做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你的兒子,我只是踫巧在中環大廈那里看見他……」
「穆汐月!!」他怒聲打斷她的解釋,陰狠的一字一句道,「你以為你的解釋我會相信嗎?你最好祈禱他不要出事。」
「不是,我真的沒有傷害他……」汐月還想解釋。
「滾!!」
穆汐月被他吼的一震,那厲聲的怒斥將她的解釋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嚨里,看著他眼中篤定的厭惡,她才後知後覺的覺悟自己再說什麼,他都不可能會相信。
也許,他從來不肯輕易的相信別人。
此時,手術室的門緩緩向兩端移開。
他走向醫生,詢問孩子的情況。
醫生摘下面罩,微微一笑,「不用太擔心,孩子已經沒事了,稍後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你的孩子體質特殊,身體里的血小板很少,如果大失血會很危險,這一次幸虧有剛才那位小姐及時捐獻血小板,以後你們家長要多注意。」
她捐獻血小板?
付裔琛的嘴角抽搐,黑眸里掠過詫異,不確定的問一句,「你是說她捐血小板給我的孩子?」
「是啊,當時你們家屬都不在,而且醫院的庫存也不夠。你的孩子是她送來醫院的,也是她簽字承擔後果,我們才推進手術室的。」
醫生走後,他轉過身,身後已沒了她的身影,腦海里浮現她委屈的神情,心里掠過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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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大片暮色。
穆汐月坐在梳妝台前,小心翼翼的將小賽車車身上的血跡擦去,然後擺放在桌面上,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個孩子純真的笑容。
幸好他沒事了……
只是,從付裔琛的態度來看,她的工作應該泡湯了,她還說回來好好工作把錢還給安冉呢,可是這樣下去,她要怎麼還?
「月月,來,喝杯牛女乃壓壓驚。」
說曹操曹操就到,安冉端著牛女乃,推門進來,坐在汐月的床上。
「安冉,我恐怕這個月又還不起你的錢了。」
當初她到巴黎的費用全是安冉出的,如果沒有安冉,當時的穆汐月一定會死掉吧?
這些年,她在國外學習設計,雖兼職打工卻只能供得起自己的生活費,安冉總是說等她工作穩定再還,這次mr集團高薪聘請建築設計師,她以為會有戲……
可現在全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