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頭靈巧的鑽入她的口中,肆意的侵略她每一寸領地。
「唔!唔唔唔……」
柳宜心先是愣住,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麼惡心的一件事情,那個男人居然把舌頭伸進她的口中!呸呸呸!雖然她是貓兒,但她也僅僅舌忝舌忝自己,他居然舌忝自己的……嘴巴!還吸食自己的口水!
她奮力的掙扎,雖然他口氣清新帶著薄荷的清新,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啊!
但是……她的臉為什麼那麼紅,心跳為什麼在加速……
(PS︰仙界沒有戀情。)
「啪!」
一巴掌不受控制的甩上晉南安俊美的側臉,用力不大,但足以在他白皙的臉上留下印痕。晉南安被打愣,「你……打我?」
「沒錯!流氓!下流!卑鄙!無恥!惡心……」
她用自己能想到所有的不好的詞語去形容他,並用力的擦擦嘴,那副備受委屈,嫌棄他的模樣,一覽無遺。
「你說什麼?」
晉南安看著面前這個一邊擦著嘴一邊一臉紅紅的柳宜心,心中卻是滿足,看她這幅模樣,似乎是……初吻?不管這是柳宜心還是她,他只是需要告訴她,自己的喜歡。
「我說……你……你你你你你干嘛!」
他並未去顧忌那一巴掌,而是緩緩地把她逼退到牆角,霸道的陽光氣息摻雜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柳宜心覺得心跳又一次不受控制,「撲通撲通」加速,加速再加速。
「心跳這麼快……」
皇宮的午後,一切靜謐的可以,靜的他可以听到她打鼓一樣的心跳聲。
晉南安,拉起她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眸子里滿是寵愛,「放心,我會負責。」
「負責?」
柳宜心大大的眼楮轉了轉,黑溜溜的瞳仁兒在白眼球的襯托下更加烏黑發亮,如同熟透的黑色葡萄,看起來是那樣的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她低垂眼簾,心猿意馬。
他……要對那個……惡心的動作負責?怎麼負責?
晉南安看著她飽滿的白皙額頭,以及尖而挺的鼻,長長的睫毛耷拉著的小模樣,心中一陣莫名的悸動。
「怎麼,我說的話你不信?」
他哪里知道,糊涂小神仙可是……什麼都不知道。讓她明白,還要好久好久呢……
「不……不是……」
她聲音很小,心跳很快,呼吸也不順暢,而且她的法術對他沒用,她的力氣又不如他大,此刻圈禁在牆角,當真是只能任人宰割。
「那你就是信了。」
柳宜心沒搭腔,頭埋得更深。忽然,下巴被挑起,晉南安再也忍不住,他喜歡她,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尤其喜歡她這幅小模樣……
「我會獨寵你一人。」
獨寵一人?是像養貓兒一樣,全心全意的照顧嗎?她尖尖的下巴,晶亮亮的眸子撲閃撲閃的放著光,她記不得是多久。
總之記憶中,她記得,自己是有家的。
有主人。
然後記憶斷了,自己變成了女神。
中間的空白,會是面前這個人嗎?一直護著自己的帝王。
「真的嗎?」
她理解錯誤,小心翼翼的問道。若是他願意寵她,她便願意一直留在他身邊。
「恩,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說著閉上眼楮,低頭,欲圖再次吻她,這一次,她沒有躲避……只是,他的舌頭能不能不要伸進來呢?
好吧,伸進來吧,那種感覺雖然怪怪的,可是味道……還不錯。
她看著他閉著的眼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跟著,閉上了眼楮。
那日,畫妃的家宴被推掉了,他抱著她回了星辰殿,整整吻了一個夜晚……直至她紅唇腫脹,直至他們睡著。
自此,她無比的溫順,令晉南安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欣喜。親親抱抱,她也不再抗拒,晉南安覺得日子,真是太美妙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只給他親親抱抱,卻不給他亂模,所以他激情盎然的時候,總是無法發泄,他覺得自己快要病了!
難道是她不好意思?
晉南安想過,但看起來不像啊……
又一個慵懶的午後,他終于忙完了早朝送來的奏折,揉著眉心,他伸個懶腰,馬上到年關了……
「林大仁,年關將至,年貨可置備齊了?」
「回陛下的話,一切井然有序。」
林大仁弓著腰,一副乖巧的模樣。
「恩,給大臣們放假吧,忙了一年,該歇歇了。」
「陛下真是體恤臣民。」
忙不迭的拍著馬屁,林大仁倒上一杯熱茶,又去給炭爐加了些上好的無煙銀碳。
「恩,你把這些整理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晉南安站起來就要走,林大仁卻忽然跪在地上,「陛下,公主殿下思過已經出來了。」
想到南心,他這才想起自己是很久不曾去過她那邊。
「恩,南心讓你說的麼?」
「是的陛下,不過……」
林大仁有些不敢說,被晉南安凌厲的眼神打敗,跪在地上,聲音有些抖,「不過,南心公主殿下的生活真的很苦,請陛下去看一看!」
「林總管,你膽子又變大了。」
晉南安語氣冷傲,林大仁跪地,大冬天,渾身冒汗。
「奴才該死。」
「孤不要你死。」晉南安眯眸,「孤還要听你的去看一看。」
「你做得很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走吧,林間諜。」
林大仁擦了一把冷汗抬起頭,險些站不穩腳,看著那魁梧的背影,冬日披著狐裘,高貴非凡。只是,誰知道他是最重親情,卻又最厭惡親情的呢?
快步跟上去,他低頭,「陛下,太後那邊……」
「林總管,你是不是覺得孤最近不曾罰你。」
「額,陛下……奴才錯了,奴才不說了!奴才錯了!奴才該死!」他啪啪啪的幾個耳光打在自己臉上,確實,陛下很少發火,每日都喜氣洋洋,誰都知道是因為那位柳妃娘娘……
「行了,走吧。」
出了門,外面竟然下起雪來,飄飄灑灑的甚是好看。
坐著轎子,他們一路來到了公主殿。
「林總管,這就是你要孤來看的?」
屋內,什麼都沒有。
——
雖是下仙,但卻和凡人無多少差別。也會有第六感……今兒天氣陰沉沉的,怎麼看都覺得煩悶不安。晉南安一如往常的去了御書房。
討厭,不就是個處理國事的地方,搞得那麼隆重。
唉,罷了,她還是好好等吧。
一邊打坐一邊等待著,直到聞見雪花的氣味。
凡人聞不見雪花的氣味,仙人聞得到。凡人聞得到花香,仙人聞不到。
雪花的味道時淡淡的陽光味,清新。
像是剛曬過的衣服,那種淡淡的清新。
所謂的下仙,是既能聞得到花香也能聞得到雪花味道。久違的雪花,她沖了出去,看著白白的雪花,揚起嘴角。
「哼,這麼好看?」
面前忽然出現一名女子,畫著冷傲的妝容,眼線上挑,鮮紅的唇在白白的兔毛耳衣領的映襯下,格外的妖冶。
「潑婦,你怎麼在這里?」
來到這里啥都沒學會,她學會了罵人……
這里的宮女天天這麼罵來罵去的。這女的勾引晉南安,還欺負宮女。
「罵吧,馬上你就罵不了了,天師,剩下的交給你了,趕緊處理,陛下已經被本宮支開。」
她紅唇上下踫踫,白白的牙齒和雪花一樣白,嚇人的蒼白。
隨著她的話,旁邊的草叢里,走出來一名長相極為……猥瑣的老頭兒。
用獐頭鼠目形容最好不過,柳宜心立刻往後退了退,每次見到晉南心她都會倒霉。第一次見她中毒險些死掉,第二次她險些被老道士欺負,第三次她看到惡心的老頭兒。
「你別過來!」
看著一步步走近的老頭以及臉上掛著冷笑離去的晉南心,她聞到來自老頭身上的腥臭。
捏著鼻子,她滿臉的厭惡,「走開啦!晉南安馬上來了,你會死的很慘,你再走一步試試……啊!」
她揮舞著手,忽然一條黑色的線鑽進她的掌心,順著血管,漸漸融化。
沒法捂著鼻子,她揮舞著手,一臉恐懼,「你到底是誰?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怎麼不見了……恩……好難受……」
她說著,忽然語氣變得很軟,渾身酸軟無力。
「這是什麼。」
她軟軟的倒在地上,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老頭,老頭笑的桀桀怪怪,令人發指,第一次渾身無力,她就快要下下仙了啊。
居然渾身無力!這老頭……
她默念咒語開了天眼,看到一頭丑陋無比的禿頂狐狸一步步走過來,眼底滿是色迷迷的神態。這老頭竟然是狐狸精!
「嘶柳~」
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流到嘴邊的口水,眯著充滿**的眼楮,搓著手,咂咂嘴,然後伸出那雙禿毛的爪子,攬住了她的身子,並且在她上扭了一扭。
「真是個美人~嘶柳,我要好好享受一番……桀桀桀桀……」
他抱著她,四下瞥了一眼然後跳上屋頂,一路來到了宮外……
「臭狐狸……你……不得好死……要……遭雷劈……」
她聲音軟軟的,充滿媚態,倒像是勾引,宮外的破廟里,他放下她,色迷迷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她,然後迅速褪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骯髒散發著腥臭的身子,渾身上下只留一個破爛兮兮的褲衩。
忽然,一只赤體雪白的貓兒,出現在了廟中。
她是來避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