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煜這麼一柔聲出言安慰,墨言反而覺得心中趨加委屈得很,哭得更加洶涌了(一夜迷情:王牌律師纏上身13章節手打)。
嗚嗚……伴隨著哭泣聲,鼻子還一抽一抽的,柔弱的雙肩,也抖動得分外厲害。
不得已,楊煜不忍心,只好將還在哭泣的妻子,給緊緊地摟在了懷里,「別哭了,言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
墨言依偎在老公的懷里,將頭深深地抵在老公的胸前,連帶著淚水涌出來的還有鼻水,一並趁勢惡狠狠地擦在了老公雪白的襯衣上面。
哈哈,反正也不用她給洗衣服,誰叫他剛才那麼大聲嚷自己的,這麼惡作劇地想著,心情便好像好了一點,哭聲也沒有剛才那麼大了。
「那去醫院的事?」墨言在這件事不依不撓,她身為妻子,總得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老公是怎麼一回事吧,她還年輕啊,剛剛新婚,老公只能看只能模不能吃,她可不想做個清心無欲的女人。
好吧,她承認自己有私心,承認自己自打結婚了以後變得越來越對某種欲/望強烈起來。總之,她就是墮落了,變成了世俗女子。
楊煜見墨言又主動提起了醫院,心下為難,知道這事,無論如何也隱瞞不下去了。
「言言,來,坐下來,听我慢慢和你說,實際上我有件事情,一直瞞著你,但是我真的不是想有心隱瞞的,我只是一直……」楊煜說得吞吞吐吐,極為艱難,也是,哪個男人發生了這樣的悲催事件,恐怕都是難以啟齒的吧。
「老公,你說,我听著。」墨言從老公的神色上面,看到了凝重二字,心想老公這回交待的可能是重大事件,否則他也不可能表現得這麼嚴肅,于是,她也變得有點緊張了,忐忑不安地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靜靜地等著老公的下文。
「我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主動向你坦承,我希望,你在知道真相以後,能夠原諒我,我之所以會隱瞞你,有我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的。」
前面的托詞,楊煜想了很久很久,才說出來,因為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一說出真相,老婆便會無情地遠離他而去,那麼這樣當初結婚的目的,也就成了泡影了。
「你說吧。」墨言還是靜靜地坐著,微低垂著小腦袋,不安地絞著自己的雙手。只有這樣找點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她才會不至于讓自己過度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言言,實際上我……」楊煜說到這里,艱難地吞了下口水,不安地望了一眼墨言,讓她仍舊還是低垂著腦袋,沒有看他,鼓起勇氣再度開口接著說道︰「我的身體有點小毛病,可能去醫院也沒有用(一夜迷情:王牌律師纏上身第十三章身體有問題內容)。」
「什麼小毛病?」這回墨言完全像個木偶人一樣,被震驚得呆了。他的老公有身體上的毛病?該不會是……她頓時被自己心里猜測的想法,給嚇住了。
不,她馬上又在心里反駁自己剛才的猜測,不可能的,她的老公還那麼年輕,又是新婚,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我……我不行……我有性/功能障礙。」楊煜垂頭喪氣,低聲地道出實情。
這句話,他實在說不出口,本來早就想跟妻子坦白的,可是一直都說不出來!
今天說出來以後,他反而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覺得長期壓在自己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給突然搬開了。
墨言這回算是徹底懂了老公,那含蓄的話里的真正意思。她愣愣的,呆呆的,一句話也沒有說。此時此刻,叫她說什麼好呢?
她呆滯的表情,分外冷靜的態度,反而卻叫楊煜瞧了更加不安起來,「言言,你倒是說句話呀,我知道事情是我不對,是我隱瞞了你,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好歹也要說點什麼呀,你不要這麼一聲不吭的,怪嚇人的,我害怕看見這樣的你,言言?」
楊煜連問帶推的,可是墨言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嚇壞了,這樣的墨言,太讓他不安了,也讓人擔心不已。
許久,墨言才從自己的世界里緩過來,她只冷淡地看向楊煜,只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話,「結婚以前,不,還是說咱倆戀愛以前,你就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了?」
她冰冷的眼神,疏離的態度,鎮靜的語氣,都叫楊煜心里一陣陣冷意,老婆這個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嚅弱著小聲地回答道︰「上中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說完,他也低垂著腦袋,非常愧疚不安。
既然都已經決定坦承了,他也不想再隱瞞她什麼了,他老實交待自己的情況。
墨言連受打擊,聯想到婚前丈夫種種的老實行為,虧那個時候的她,還以為他對她老實,是因為他正直而重信義呢,直覺自己上當受騙。
被這個外表光鮮的老實男人,給徹底騙了!
難怪婚後他每次到了晚上,同房睡覺的時候,他不是說工作忙要在公司里加班,就是到書房里研究上半夜,然後借口累了為由,草草將她打發,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她,傻傻地被蒙在鼓里而已。
「好你個楊煜!你上中學的時候,就知道了,那你為什麼還要信誓旦旦地來招惹我說要追我,完了你還那麼興致高昂地和我結婚,你既然知道自己身體不行,那你為什麼還要扯上我?我墨言,就那麼愚那麼笨,活該是個倒霉蛋,活該被你這種人玩耍于鼓掌之間嗎?楊煜,你他媽的太不是人了!」
墨言怒火中燒,對著楊煜,像個瘋子一樣,不受控制地就沖過去撲上來,然後就是一陣拳手腳踢,前一陣所受的種種委屈,連帶不解,在這一瞬間,都統統暴發了出來。可是就算打他罵他踢他,可是還是解不了她胸口的那口悶氣。
「你騙我和你戀愛,騙我和你結婚,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我會怎麼樣嗎?我該如何來面對這種生活?楊煜,你是個自私鬼。」
打他罵他踢他,就能解決了所有的事情嗎?不能,所以她還是會怨他,恨他。
楊煜自己本就是過錯方,知道自己對不起墨言,也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由她折騰,等折騰過了鬧夠了氣消了,也就好了。
不過,令楊煜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事情似乎鬧大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為嚴重,倔強受騙的墨言徹底和他杠上了,開始了冷戰,不吵也不鬧(一夜迷情:王牌律師纏上身13章節手打)。
現在的墨言,腦子里一片亂,在知道了事情的真實真相以後,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這個表里不一的男人,他嘴上口口聲聲說著愛她,背地里卻從一開始就對她欺騙,她怎麼能再相信他,不相信他,又如何還能在一個屋子里,繼續生活下去。
夜里,她和他雖然同住一間房,共睡一張床,但是卻背對著背,漫漫長夜,各人卷一床被子,獨自安睡。自從那次大吵以後,更多的時候,楊煜都是獨自在書房呆到很晚。
而白天,在上班之前,兩人難免都會難堪。尤其是不知情的婆婆,還和往常一樣,對墨言熱情體貼。可是墨言卻無法拿出以前的熱情和真誠同樣對待婆婆,因為她怎麼看,她的婆婆都是楊家人,是楊煜的母親,到時候,關鍵的地方,還是會維護他自己的兒子說話,在這個家里,她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這一天早上,墨言剛剛下樓來,婆婆便在客廳里及時拉住了她,和顏悅色關心地問道「言言,最近這兩天看你去上班的時候,都沒有吃早餐,不吃早餐對身體很不好的,這樣長期下來會得胃病,還會得其他病,會拖垮身體的。」
婆婆原本是一片好心,可是墨言在听見「會得其他病」這幾個字時,眉頭微皺,現在的她,對病這個字特別地敏感,她也就沒有好脾氣掙月兌了婆婆,不客氣地回嘴︰「有病的人,也不會是我。」
婆婆听完臉上一陣難堪,老臉掛不住面子,恰巧在這個時候,楊煜也走下了樓。墨言看見他下來,討厭和他呆在一個空間里,索性就獨自先出門了。
王箐看了看氣呼呼已經遠走的兒媳,長嘆了一口氣,又回頭望了眼自己的兒子,發覺兒子的臉色,最近都很差,再聯想到兒子和媳婦最近之間,好像小兩口有點不太對勁。
「煜兒,你是不是和言言吵架了?我看她好像在和你嘔氣。」王箐在媳婦那吃了癟,只好在兒子身上尋找答案。
楊煜嘴巴動了動,卻沒說出點什麼來,看得王箐在一邊干著急,兒子越是這樣,她越焦急,因為兒子眼前的種種舉止和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個嚴重的大問題,那就是兒子和媳婦之間,的確出問題了。
「你倆到底咋了?」王箐繼續盤問兒子,勢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楊煜見隱瞞不了母親,只好老實交待道︰「言言,她都知道了。」
王箐沉默了,先前還拉著兒子的走,也無力地垂下了,好半響,才憂心地問道︰「是她自己發現的?還是你自己人笨嘴快,自己講出來的?」
這個兒子,還真是讓他不省心!
「言言她自己發現不對,然後一再地追問,不得已,我只好對她實話實說。」
「你真是榆木腦袋,她問,你不知道扯點別的理由呀,你咋就那麼老實呢,現在好了,你說接下來怎麼辦?要是哪天她一不高興,吵著要和你離婚離開楊家,或者是自己私下不吭一聲就跑掉了,我看你到時候咋整?」王箐指著自己兒子的前腦勺,一陣猛批。
母親這麼一說,楊煜這才覺得事情嚴重起來,他當初之所以答應母親,會找個女朋友,會結婚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掩飾自己身體的那方面不行,不讓別人明里暗里笑話他,笑話楊家嗎?
如果老婆要離婚,或是跟人跑了,那麼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全白費了?
「媽,那現在我應該怎麼辦?」他孤獨無助地向開始母親求助起來。
「兒子,媽覺得,你還是回頭好好哄哄言言,讓她安下心來,好好留在咱們楊家,這樣才能保住楊家的名聲,還有你的面子,只要她不提離婚,只要她不離開楊家,其他別的,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