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事務所里這麼一鬧,墨言反而平靜下來了(一夜迷情:王牌律師纏上身第37章離婚永遠不可能內容)。
楊煜之所以要千方百計阻撓她提出離婚,並不是像他口中所說的那樣真的愛他,只不過放不下他的大男人面子,還有楊家的尊嚴罷了。
這樣自私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再繼續為之付出!
「大律師,我鄙視你,律師,這本應該是一個多麼神聖的行業,維護人間正義,主持公道,替民伸冤,這麼多的事情,你不花時間好好地鑽研,卻在這里,為了一已私利,將你的委托人置于何種境地,像你這樣良心被狗給吃了,只知道賺錢拿人錢財的狗屁律師,我還不屑找你呢?哼」
壯起膽,墨言生平第一次這麼生氣,也是第一次這麼大膽地頂撞別人。
「你……你要是再敢這麼出言不遜的話,你看我敢不敢以人身攻擊罪,向法院起訴你,將你關個十天八天的。」哼,要不是看在那楊家給的錢足夠多的份上,他才不會忍受這個無知無理的丫頭片子的人身攻擊呢?
拿錢,有罪嗎?有個屁罪,如今這花花界界,哪一樣離得了錢財,沒有錢,將寸步難行。和錢過不去的,才是傻子呢。
「滾,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報警了。」談判關系破裂,余下勸說的部分,也無法進行下去。反正他已經拿了楊家的錢,入了自己的帳戶,他才不怕,這事,不是他沒辦好,是那小丫頭片子個性太倔了。
嗯嗯,對,到時候就這麼向楊家交差好了。
這樣污濁的地方,即使不趕她走,墨言也想離開了。
「瞎了我的狗眼,還以為自己遇到了救世主呢,哼。」她氣呼呼地走出了事務所。
外面的陽光很亮,也很刺眼,本來期待滿滿的趕來,卻滿肚子怨氣地離開。她回頭再次看了那寫字樓上的瓖著金邊的巨幅牌匾,覺得分外地可笑,「什麼狗屁事務所,全是騙人的,一群利欲薰心讓人倒胃口的家伙。」
楊家,楊煜,太可惡了!
這麼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一夜迷情:王牌律師纏上身第37章離婚永遠不可能內容)!
這麼一來,無疑更加堅定了墨言要離婚的決心,只是,決心再大,也要有付諸實踐的可能,目前的情況來看,種種情況都對她自己非常不利。
她的一舉一動,楊家都在暗中掌握和控制著,離婚,看來比登天還難。
只是,不離婚,要她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繼續回去傻傻的和那個笑里藏刀的老太婆,霧里看花地相處,和那個無能又要面子軟弱的老公,同床共枕,這樣地獄般的生活,也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有些事情,沒有發生的時候,她還能自欺欺人,可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造成了錯誤和傷害,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如果,不是精于算計的婆婆,昧著良心,一心想要將她給送上堂哥的床,懷一個楊家的寶寶,替楊家延續香火,那麼,也許她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自己還幸福地生活在楊家。
只是丑聞一出,那個家,那個軟弱無能的男人,那個惡毒的婆婆,她無法原諒。
就在墨言前腳氣憤地踏出事務所大門的時候,金澤立馬後腳就打起了電話,開始匯報情況。
「楊少,您所交待和吩咐的事情,已經全部按照您的要求辦好了。她剛剛從我這里離開。」金澤的態度是很恭敬有禮的,夾雜著阿叟奉承,看來,楊煜這條肥魚,給他的好處,是不會少的。
「……」
「嗯,完全是按照您的意思辦的,沒有接收她的離婚案子,我還勸了他不要妄想試圖離開楊家,那後果是她所承擔不起的。只是這女子脾氣倔,听不進去我的勸告。」
「……」
「楊少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只要您滿意就好。如果下次還有任何需要,請楊少一定多多關照。」金澤樂呵呵地笑臉相迎,仿佛那個手機那頭的大人物,就在他眼前似的。三句話不離本行的生意,還真是名副其實貪財的主。
只可惜,墨言已經離開了,看不到金澤這麼奉承和狗腿的場面。
墨言並沒有馬上回出租房,因為請了一天的假,也不必急于趕回公司,所以她就在街道上,像個無頭蒼蠅般亂逛。
直到逛到夕陽快要西下,她這才想起要回出租房。
眼看已經到了她所住的樓層,這時,瞎晃悠了一整天的疲憊之感,才漸漸襲上心頭。同時,她也就放松了對周圍環境的警惕。
這也要怪那兩天,楊家的人都沒有出現,她以為他們以後都不會再來出租房找她,以為這里已經徹底安全了呢。
當楊煜一身筆挺的襯衣加西裝,出現在她視野里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還是太單純了,想得太簡單了。
「言言」那個男人一開口,還是這麼溫柔低沉的呼喚聲。
周圍路過的不知道的人,听了定會以為,這是一個溫柔深情的男朋友,來找她的女朋友呢,只可惜,楊家的人都太擅長于逢場作戲,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信了,誰認真了,誰就是被傷害掉進陷阱的那個傻子。
早已經被欺騙過無數次的墨言,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所以听見了也裝作沒有听見似的,直接從這個男人的身邊略過,當他當作透明的隱形人不存在一般的,現在,她連和他說句話,打聲招呼,都嫌惡心了。
「言言」楊煜再度開口,又低低地轉身再喚了一聲。
墨言還是無動于衷。
再往前兩步,便是她的出租房房間了,如果她手腳夠快的話,可以快速地掏出包包里的鑰匙,然後再快速地打開門,進門,最後快速地將門關上,將這個自私的男人,永遠地關在門外(一夜迷情:王牌律師纏上身37章節手打)。
只是,那個自私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後,不足一米遠的地方。
這麼危險的距離,她來得及做好一切,來得及躲進出租房以後再關上門嗎?
墨言在腦海里反復思量著這個可能性究竟成功的機率有多大?她長得不胖,四肢也靈活,而鑰匙放在包包里最經常放的角落,也極容易找到,只是,她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可以成功!
因為那個男人完全可以在她掏鑰匙的時候,就做出相應的反應,恐怕等到她打開出租房的房門,那個男人勢必會在第一時間里,搶著沖進來,到時候,不幸的是,引狼入室了!
這樣傻的辦法,這麼沖動的後果,是她所承擔不起的。雖然那個男人,他有那啥方面的身體缺陷,可是正因為這樣的缺陷,指不定那個男人長期壓抑,心里早已經變態了,而面對一個變態的男人,他是極有可能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為了能夠保留一條小命在,墨言忍了幾忍,最終放棄了沖進房間里的想法。
最起碼在外面的過道上,來來往往不時的還有幾個人會經過,在公共的場合里,這個男人還是應該會有所顧忌的。
她的腳步停滯了下來,因為不停下來,就只能走向她的房間了,而等走到房間門口前的時候,就無法再掩飾了。
而她現在停下來,在楊煜眼里看來,就是她肯停下來听他開口說話了,這無疑在楊煜眼里,是一個好的征兆開頭。
「言言……」楊煜見她停下來,又低低地喚了一聲,壓抑著自己聲音里的顫抖和嘶啞,還有些微的激動,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地向前小小地邁了一步,試圖更加接近墨言的身邊。
「停,你不要再往前走了,有什麼話,你就站在那里說好了,我听得見。」見他往自己面前靠近,墨言趕緊像受驚嚇似的往後退了一小步,同時也反轉回了身子,直面面對著楊煜。
兩人面對面,各自的神態,卻各不相同。
楊煜,是帶著些許苦澀,還有悔意,趕過來想跟墨言真心道歉的,他還是想將墨言給帶回楊家,想和她再好好地重新開始;可是墨言呢,墨言對他卻是防備警惕的。
她害怕,害怕刺激了他們,他們包括那個惡毒的老太婆,會想出一些更加變態的方法來懲罰她,就像上次的賓館事件一樣,明明看似簡單普通,可是,她就被那老太婆的設計,給丟了女人最寶貴的貞操和初、夜。
她是怕了,真的怕了。
「言言,你為什麼就是想和我離婚呢?言言,你不要和我離婚,好不好?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老婆,永遠都是,你這一輩子甭想再離開我,永遠都沒有這個可能。」
本來想好好說話的楊煜,說著說著,不受脾氣控制,卻變得憤怒和焦躁了起來,音量不自覺地提高,語氣也變得狠決了起來,眼中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所應該有的清明的透澈,而是一種燃燒的怒火。
該死的,他道歉也道歉了,勸也勸了,低頭也低頭了,為什麼這死女人,就是不肯原諒他,就是要吵著和他離婚,還不惜找上了律師事務所,想鬧到法庭上面去。
這婚,萬萬是不能離的,楊家離不起這個臉,他楊煜也丟不起這個人!
死/女人,他真想一巴掌拍死她,這樣就不必這麼苦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