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墨言所身處的處境,那麼貓抓老鼠,也算是比較貼切的.
姓鄭的就好比是那只大貓,而自己就像那只無處可逃的老鼠,貓雖然只是一動不動的,優雅地立在原地,可是膽怯的小老鼠,早已經慌作了一團.
什麼情況呀?
綁架,勒索?還是強行扣留?
啊啊,墨言覺得自己徹底風中凌亂了,運氣太背,她自己竟然像個無頭蒼蠅,撞進這個男人的世界里.
「你想怎樣?你快說,你到底想怎樣?我不求你了,您是大爺,行不行?我不麻煩您幫我辦理這個案子,你是大人物,我請不起,我躲,還不行嗎?」。墨言一張扭曲皺起的小臉,都快全部擰起來了一夜迷情:王牌律師纏上身第44章誰攻誰受章節。
到底要怎樣,這個男人,到底想怎樣?
她快要瘋了!
許逸臣仍舊保持著原來優雅的姿勢,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這個小女人跳腳暴走,發脾氣,無所適從,那悠然的模樣,就像在動物園里,觀賞被圍觀起來的大猩猩一樣。
因為那不是自己的世界,與自己無關,權當是個看客,所以才能夠做到坦然灑月兌,無所謂。
打量也打量夠了,耍也耍夠了,末了,許逸臣才模稜兩可地盯著早已經氣得滿臉通紅的小女人,像是善心大發,「茫茫人海,錯誤的相遇,已然不易,可是在錯過一次以後,還能再度重逢,在此偶然遇上,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很難得的緣份嗎?」。
緣你妹,緣你全家!要是硬說這是他們之間的緣份,那也只會是孽緣!
墨言鄙視,非常鄙視。
許逸臣不急不惱,從大班椅上踱了出來,又走進了辦公室里的沙發間,從容慵懶,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優雅的紳士,後背輕輕地倚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內,還蹺起了二郎腿,「既然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我想我要是再不領情,豈不可惜了。」
為什麼這人老是要誤解她的來意!
「我說過了,我事先並不知道你在這個事務所里面,」當然這只是墨言的前半句話,後半句,她沒有說出來的是,早知道是你在這里,打死她,她也不會硬著頭皮進來找他求他的。
天下之大,她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這個男人。
那錯亂的一晚,將她所有生活里的平靜,全給毀了!
雖然真正意義上,並不能怪這個男人,在婆婆的設計之下,不是他,也許就是楊煜的堂哥楊堅,又或許陰差陽錯之下,還會是別的莫不相干的人。
總之,那一劫,她是逃不過的。
即使明白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可是在心理和精神上面,墨言作為一個很看重貞潔的傳統女子,還是無法接受許逸臣的存在。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第一次,在酒店,是你先闖進我的房間,佔了我的大床,以那樣莫名其妙的方式,出現在了我的世界里,而這一次,又是你率先打破局面,再度闖入,兩次都是你主動。」
論口才,墨言想講過鄭逸臣,那等于痴人說夢,墨言是氣呆了,氣傻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像許逸臣這樣一個作為律師出身的專業人才,他的口才能力,還有遇事的辯理分析能力,肯定是強過自己這個交際很淺的廢柴人士。
這無疑是拿石頭去踫雞蛋,倒霉認輸的當然是軟弱的那一方了。
許逸臣的指控,都是血淋淋的事實,讓墨言根本無從狡辯。
「你得承認我上面所說的條條都是事實吧。」許逸臣自信滿滿。
而墨言無意識地低垂下了腦袋,站在門邊,一動不敢動一下。
彼此,門外的小秘書,以及事務所的其他幾個合作伙伴,幾位律師專業的師兄們,看著這不合情理的一幕,個個都感到吃驚和意外。
據他們所了解到的,許逸臣這個男人,平時脾氣沒有這麼大呀,除了偶爾有些暴燥以外,對待女人方面,從來見他都是很溫文爾雅的一夜迷情:王牌律師纏上身第44章誰攻誰受章節。
怎麼今天,這大辦公室里的氣氛,好像特別的不對勁!
他們的許大律師,那脾氣也不是一般的暴!
還有那個可憐的無辜小女人,難道是她在哪里,無意中惹著了他們的許大律師嗎?
好奇呀好奇!
門內的斗爭,還未停歇,一直在持續。
煩惱的許逸臣,也說不清楚今天的自己,究竟這是怎麼了?最近事務所剛剛成立,這是他初次單獨出來創業,來自各方各面的壓力都很大,當然,除了外界的壓力以外,還有他自己給自己設定的任務。
在這間事務所里,不干出個名堂來,他是沒臉再回家的,特別是沒臉回家去見家里那個霸道專橫的老爺子。
或許正因為如此,在事務所創立之初,他事先無形中就自己給自己施加了很多的壓力。
還有,事業上也不是那麼順利,在外人看來,他大膽接手了一個離婚官司,順利打贏了,名利雙收,可是只有他自己非常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他從來都不是擅長打離婚這種小兒科官司的,當初之所以會接下那個案子,純屬意外,因為那個女人的遭遇,實在是太可憐了,作為男人,他都看不起那個女人的老公,有錢的富翁,在外面***三女乃四女乃不說,回到家里,還對結發的妻子,實行家庭暴力。
不畏強權和錢財,打贏了官司,這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因為這場出名的離婚官司而走紅了,走紅當然是好事,可是卻也給他帶來了許多麻煩。
這諸多的麻煩之一里面便有這樣一條,那就是大部分的客戶,現在投奔而來的,都是請他出面打離婚官司的,這不是他的專長,也不是他所期待的結果,他最擅長也最想接的,其實還是那種經濟類犯罪大案件,以及一些刑事大案。
他的志向很遠大,可是現實,很憋屈,很無奈。
這都是最近一直纏著他惹他苦惱和頭疼的事情,而這些煩惱,又無法和自己的家人訴說,他出來創業,家里人基本上都不同意的,幾乎所有的人,包括他的爸媽在內,都是希望他進入軍界的,在他們老前輩在前面為其鋪路,在軍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混得很好。
但是,他不喜歡軍界,不喜歡那里的氛圍。
偏偏在這個看似平靜,實則早已經忍耐到一定限度的狀態之下,那個冒冒失失的女人,就這麼毫無章法的闖入他的視野。
于是,那個倒霉蛋,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他的出氣筒,當作了他發泄的對象。
當然,這些都是事後,許逸臣自己一個人沒有事的時候,閑得無聊,一個人琢磨出來的。這些都是後話。
當下,辦公室的氣氛還是很凝重,許逸臣已經強行鎖住了辦公室的大門,沒有他的操作,墨言就永遠無法走出這間辦公室。
「你到底想怎樣?就算兩次出現在你的面前,打亂了你的生活,這些都是我不對,我向你陪不是了,我向你道歉,行嗎?那麼,現在鄭先生,我真的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來陪你玩這麼無聊的游戲,你是否可以高抬貴手,放我走人了呢?」
墨言幾乎為了自己的安全,都快對那個男人低聲下氣了,她只求能夠安全離開這里。
可是,那個男人好像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的樣子,只是一聲不哼,坐在沙發里,把玩著一個精致的水晶雕塑,根本就沒有將墨言的急切和焦躁看在眼里,完全就是無動于衷于她的請求。
可惡,簡直太可惡了!
如果她有足夠的勇氣反抗他的話,她真想抄起一把刀,直接結果了這家伙!
可惜,事情偏偏事與願違,她墨言生性就是一個膽小怯弱的女子,從來都是能讓就讓,能退就退,寧可自己吃啞巴虧,也不會奮力斗爭的主,當然,除了某些時候,徹底觸怒了她的底線,和基本的道德標準,那樣的情況,又是另當別論。
而許逸臣或許就是看準了她的這種軟弱無能,看中她的軟處,認為她好欺負,好壓榨,所以才得寸進尺,一步一步打壓她,不放過她。
兩人之間的氣勢,很容易就讓人看出來,誰強大,誰柔弱,誰是被壓榨的那個倒霉蛋。
「鈴鈴鈴」突兀的手機鈴聲,尖銳地響起,劃破了整間辦公室凝重的氣氛。
墨言無形中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對這個男人對峙的時候,雖然他很少說話,基本上都是在沉默,可是卻給了她一種無形的強大的力量,一直在壓迫著她,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每說一句話前,都要思考良久,每做一個小動作前,也要仔細思量。
她這無全就是一副小受的被欺負的相,而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怎麼看都像是攻啊。
對這個意外的來電,許逸臣卻是沒有那麼多的輕松和驚喜,鈴聲是從他的手機里傳過來的,而他才剛回國不久,他的手機號碼,也基本上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幾個哥們,還有事務所里的師兄們,就只有家里的人,才會打了。
而這個時間段,師兄們都在事務所里忙碌,哥們也定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和安排,所以最後,不用看,也知道剩下來的,只有他的家人,才會在這個時候騷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