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 53 一切都是白的

作者 ︰

‘不,那不是我,不是……我不會這樣……啊~~~~~~為什麼,老天爺你沒長眼楮嘛,為什麼……’

太陽出了地平線,看時間也7、8點這樣,今天白月起得很早,由于昨晚睡著了將頭上的白布無意中掉落在床,剛睡醒的她迷迷糊糊坐在鏡前,抬頭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著實嚇了自己。

怎麼會這樣,鏡子里的女子不是我,我怎麼會——一頭白發,不相信在銅鏡里看到的一切,垂下頭看著垂在胸前的一縷發絲,白的!

听到東院有聲音,夏兒立刻穿衣,她知道那院只有白月主子一個人,難道是主子出事了,邊想邊往那里走去,希望小姐不出什麼事才好。

當她到達白月房間,看見的一幕便是,沒穿外衣的白月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頭發,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表情。

‘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夏兒啊’

夏兒跪在白月面前,希望她能回過神,看著她這樣夏兒的眼淚不禁外流,她是替小姐難過,她肯定小姐的一頭白發不是天生就有的,如果是天生就有的小姐她自己知道,不會有現在這樣的表情。

‘小姐,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可以說啊,不要嚇夏兒,小姐,夏兒求你別這樣……’無論夏兒怎麼喊怎麼和白月說話,白月好像都沒听見,一雙美目再無波瀾空洞發呆的看著前方。

過了好一會見白月還是那樣坐著無反應,夏兒匆忙站起屋外跑去,必須告訴老夫人,小姐如果在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事。

西苑。

‘老……老夫人……不……不好了,小……小姐她……’

氣喘吁吁的夏兒跑到西苑,已上氣不接下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

而站在老夫人旁的,其她三個丫頭的其中一個很冷靜的幽幽開口。

‘夏兒,你先喝口茶順順氣,慢慢的說’

說話的人是冬竹,沉著冷靜,是「春、夏、秋、冬」丫頭中資質最高,最得老夫人青睞的。

‘不行,老夫人,您快去救救小姐吧’

說的好像有點嚴重了,但在夏兒眼里這是的確很嚴重,比她的命還重要。

夏兒這話一說,在西苑的四個人個個驚呆睜大眼楮,不問原因,立刻趕往東院。

當到那時,五個人都焦急的圍著白月,而白月則一動不動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眼神空洞無神,嚇壞了每一個人。

美婦人見到白月這樣,不禁心掉落一半,于是忙吩咐到。

‘夏兒,你去準備些吃的和用的到寒床洞去,冬兒我不在的時候,幽靈莊就暫時交托于你,春兒秋兒你們站在寒床洞外替我護法’

‘是’春夏秋冬四人接到指令飛快飛離這里,忙了起來。

月兒你這般何苦為難自己呢,美婦搖搖頭帶著白月飛向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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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頂。

‘冷——’

盤坐在寒床上的人兒時不時的從嘴里發出冷字,後面的人不停的輸出自己的內功傳到前面的人身上。

信好夏兒即時通報,不然月兒恐怕內力混亂而死。月兒本就受了內傷再加上一頭白發任誰都受不了,她能撐到她來已經不錯了,在飛往這邊的途中,月兒由于心力交瘁而昏迷,恐怕再遲疑就……

我可憐的女兒,就算娘拼了命也要就你。

一口鮮血噴出,那血的主人不是白月,而是那美婦人。

月兒,娘恐怕不能陪你了,美婦看著眼前的白月微微的笑了、

‘女兒,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就這樣沉睡了。

而白月漸漸蘇醒感覺不到寒冷,因為身邊已有寒冷之人,她輕輕的將婦人摟在懷里,眼里悄無聲息的落下,而此時沒有人看見她的淚,她很慶幸,這樣她還是驕傲堅強的她。

‘來人’

平淡冷漠的聲音響起,外面的春兒秋兒听到後,立刻走了進來,看到這幅情景,立刻下跪。她們並沒有流淚,可心里卻淚流成河。

這一切看在白月眼里,她知道她們在強忍著流淚,忍著那份痛楚。

‘哭出來,心里會好受些,從明日起就不可以在哭,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兩個丫頭抬起頭,看見淚流滿面的主子,心里更不是滋味,默默的留淚了,片刻後主僕三人擦干淚,走出洞外。

這場景,我好像見過,梅林,往下看,好高啊,如果不是頂尖高手一定上不來,就算上來了也過不了梅花陣這關,等等,為什麼我要說這是梅花陣而不是說這是在普通不過的梅花林。

看來我有好多秘密,我必須知道,不論是丑還是美,是禍還是福,我都要知道。

‘把消息傳播開來,幽靈莊換主!’

‘是’

春兒覺得小姐醒來後變了,但她知道一定是老夫人去了她才會變的。春兒看小姐那心疼的眼神秋兒也感覺到了,秋兒也為自家小姐心疼,畢竟母女團聚才兩天又永久分離,另誰也接受不起。

今天的夏兒如往常一樣來寒洞看看老夫人和小姐的情況,看到的卻是小姐將老夫人背著。

‘小姐,你沒事啦,太好了,老夫人怎麼了?’

春兒秋兒一听便低下頭去,一句話也不說,白月則是緊閉雙唇。

看著她們一個個表情夏兒也愣住了,她的直覺告訴她,老夫人不好。

‘夏兒,準備一下將……我娘下葬’這句話說出來好沉重,明明先前還有母親,可下一秒卻……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看著流淚的小姐,在听到自家小姐說「下葬」,夏兒徹底呆住。

‘什麼!’

‘還不快去!’這句話是吼出來的,她不想所有的人都悲傷,娘也不希望見到多年來伺候她的人傷心流淚,她這樣做全是為了她。娘你放心我會將幽靈莊發揚光大,讓整個武林听到「幽靈莊」這三個字就聞風喪膽。

‘是’

半天才回神的夏兒,吶吶的回應,然後才做出反應動作。那樣讓看著人心疼。

‘春兒秋兒,你們說我是不是太壞了’

‘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你之所以這樣對奴婢們是不希望奴婢們難過’

‘恩,奴婢秋兒也感覺到小姐的痛苦’

先前回話的是春兒,隨而是秋兒。

看著這兩個女孩,我突然覺得她們好了解人心。

‘以後,你們就不要自稱奴婢,都也不用喊我小姐,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是,可後面的要求,我們做不到’

我自然了解她們,她們說的後面的要求,不過是讓她們不要叫她小姐,那就隨她們吧。

‘那就隨你們吧’

我站在這雪山頂看著下面深不見底的雪山底,而後仰望天空,原來我的一切都是白的,白的讓人可憐,我不需要可憐,有「春夏秋冬」就夠了。

我回頭微微的回頭向她們笑笑。

‘我們走吧,以後還有恨多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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