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好些日子的思考,紫蝶有了個可以一試的方法,讓老彭伯同意孝萍和宓廷在一起的方法……
「不好了,不好了,彭老頭,不好了,孝萍出事了……」
——
香兒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嚇得老彭手一抖,茶杯摔在了木質地板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孝……孝萍她,她跳淶愔流了!」
香兒撲在了老彭伯的肩上,激動的哭著,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孝……孝萍她,孝萍——」
老彭伯听後大受打擊,身體晃了晃,扶住額頭,閉上眼稍微穩住了點,突然一把推開仍趴在身上大哭的香兒,往門外奔去。香兒反應過來立刻跟了上去。
「孝萍——孝萍,我的女兒啊!為什麼?為什麼啊!……」
老彭伯一口氣跑到了淶愔流,那速度讓追在後面的香兒好是佩服!沖動的老彭伯想直接往淶愔流里跳去。幸好有人一旁拉住了他。
「老彭伯,對不起,都……都是我們不好,我們沒……」
紫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愧疚的看向老彭伯,又因無顏面對,將頭偏向了一邊,避著老彭伯的眼,「我們本在茶館喝茶,突然听到有人講當今狀元要成親了,然後……然後孝萍就……」
「都是我的錯啊!是我不好。孝萍,爹對不起你。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凡事好商量啊!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啊?孝萍……」
老彭伯很受打擊,傷心得跌坐在了地上。
孝萍的母親早死,他一手將孝萍養大,盡心盡力,這一生就只為了她能過得幸福。阻止她和宓廷在一起,就是怕她不幸福,可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他真的是悔啊!
「孝萍,孝萍……」
宓廷突然跑來了,他一臉的慘白,有些狼狽,似乎是急著趕來,在路上摔過的樣子,頭發有點散,臉上有塵土,衣服上有泥土……
看著宓廷這樣子出現,紫蝶很是吃驚。好一會兒才看到了隨之而來的倩蘭。倩蘭滿臉的擔憂之色,焦急的看著紫蝶,有些六神無主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告訴我為什麼?」
宓廷死死的抓住紫蝶的肩,激動的搖晃著她。這突來的情況,紫蝶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被動的任他發泄。
「我……我……」
「你有什麼臉來問。就是你!就是你害死孝萍的。你還我女兒命來!」
看到宓廷,老彭伯將恨意全轉到了宓廷身上,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拉過宓廷,對他就是一拳,將宓廷打倒在地上。
「是我?是我害死孝萍的?是我?我……」
宓廷跌坐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看向紫蝶,而紫蝶卻避開了他質疑的眼。宓廷只好看向老彭伯。
「你不是愛著孝萍麼?為什麼要背叛我女兒?為什麼?女兒啊!你好傻好傻!真是不應該啊!……」
「嗯,我們……我們沒來得急解釋倩蘭和你……」
面對宓廷再次看過來質疑的目光,紫蝶很歉疚、很心虛的低下了頭,真是不知該如何解釋。她讓倩蘭拖住宓廷,可是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孝萍,我沒有對不起你。孝萍,你不能誤會我,不能。我要去向你解釋,你等我。」
宓廷一臉的茫然,整個人都崩潰了的樣子。
淶愔流是出了名的急流,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如鏡面,其實是比瀑布從千丈高處落下還要更加速度的急流,急速到平靜的程度。
宓廷痴痴的看著那淶愔流看不出湍急的水流。突然向淶愔流沖去……
「不要——」
就在宓廷打算結束自己的性命時,突然出現了孝萍的聲音,接著她的身影也出現了。
「孝……孝萍?」
老彭伯和宓廷一同不可置信的看著孝萍,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事。對不起,對不起……」
孝萍看著宓廷和她爹,滿臉的淚,聲音哽咽得只是一個勁的重復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孝萍?!孝萍——」
看到女兒完好的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老彭伯又是驚訝又是驚喜,然後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活著,什麼都不重要了。
老彭伯沖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孝萍,深怕這一切都是幻境。
「爹,對不起!對不起!嗚……對不起!嗚……」
孝萍感受著爹緊緊的,帶著顫抖的擁抱,她的心中更是愧疚萬分,除了「對不起」她說不出其它的話。她緊緊地回抱著爹,讓他感受自己是真的存在……
哎,幸好有驚無險!這一場不受控制的劇……
紫蝶讓孝萍躲起來,讓倩蘭拖住宓廷別讓他出門,讓香兒去跟老彭伯說孝萍跳淶愔流了。本是想告訴老彭伯,比起失去女兒,不如成全女兒。畢竟世事無常,能快樂就盡量去做自己想做的,不要等到一切都來不及。
誰知宓廷感覺出倩蘭不讓他出門的奇怪,上街就听到孝萍的事。倩蘭還來不及告訴他真相,他就飛奔到淶愔流。
而孝萍看到爹如此傷心,宓廷要尋死,急得立刻現身。
雖然事情不如之前想的那般發展,可是,想要的結果卻得到了。
受到打擊的老彭伯休息幾天後,終于想清楚了,看宓廷能為孝萍去死,他感動了,決定相信宓廷對孝萍的愛。
經過商議,老彭伯決定讓他們八月二十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