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進了決賽才有望拜在白玄門下,就是說花若心顏要進入決賽,必須連贏將近十場的比試(媚傾18章節手打)。
這對于此時的若心來說,恐怕難入上青天。
這日風輕雲淡,神清氣爽。空中漂浮了眾多的草蒲,派中長老和其他各派眾仙等都坐于上面。等待著蜀山仙劍大會之前的大典和儀式。
儀式之後是隆重的盛宴,下午時分,抽簽決定的榜單已經全部都貼示出來了。
雖然仙劍大會嚴禁參賽弟子相互惡意傷害,更不允許有人以兩敗俱傷的法術以死相拼。一旦出現危機情況,仲裁的長老會也立即制止。但是畢竟刀劍無眼,特別是新入門的弟子還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拿捏不住分寸,出現傷亡和意外總是在所難免。
在草坪上習武,腰如弓,拳如箭,手臂如鞭,拳腳落下,開口叱 ,氣勢如虹,好似熱鬧。
在亭湖邊上,一個墨藍色衣服少的年靜靜地站在草坪上,腳步不丁不八,雙目微閉,徐徐吐納。唯有精修武道的高手在此,才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少年氣息極其悠長,幾乎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境地。若心顏順著煙雨闌殤的目光看去,那著著墨藍的袍子的人正是出道蜀山之時見到的夕遠。自從自己來到無味園,便與他再無聯系,今天到在這里遇見了他。
煙雨闌殤看著若心顏也注意到听湖邊的夕遠,鳳眼一揚,「那是夕遠,班魔那個老頑固的徒弟。一個不錯的孩子,就是跟了那老頑固有些可惜。」看著若心顏的表情,煙雨闌殤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若心顏恭敬地回到,「是,傾兒初到蜀山之時,曾得夕遠悉心照顧,。」
見若心顏欲言又止,煙雨闌殤怕是已猜個大概,「這下沒什麼事,你且去吧。記住,你的身份並不低人一等,你是我煙雨闌殤看中的人,不必忌諱旁人!」
這半年的接觸,煙雨闌殤自然是知道若心顏的性格,她步步小心謹慎,萬事不與旁人爭執。想她曾經也是眾人追捧的月神谷月女,如今卻活的如此謹小慎微,甚至對自己,她都是抱著幾分畏忌。不過自己卻是也不是什麼平易之人,想想不免淺笑。見若心顏仍站在身後,「你去吧,等下我也要與眾仙一起,你也不方便跟著我。」
「是。」若心顏行過禮後繞過煙雨闌殤,向著亭湖邊的夕遠走過去。
倘若昔日的若心顏,走路必是踏雪無痕,可如今的她體內僅有幾月的內力,所以還未到夕遠身邊,那墨藍色的身影已經向自己迎了過來,「姑娘的身體看樣子已經痊愈(媚傾內容)。」
「姑姑賜名傾兒,你叫我傾兒就好。勞你掛心了,日前的照顧傾兒尚未致謝,不知今日來道謝晚不晚?」若心顏眼中難得的閃過一絲狡黠,一項平靜的臉上也露出幾許微笑的痕跡。
「哈哈。」夕遠爽朗的笑了幾聲,內力渾厚笑聲卻穿過人群,悉數落入某個粉色身影二中。「你這小丫頭倒是討喜,既然是謝,怎有早晚之分。」夕遠本是性情中人,雖然平日跟在班魔身邊行事嚴厲。見多了世界人事,少為旁人動容,卻對若心顏佩服的無以言表。
只因為那日一襲紅裙的她,血色漫了蜀山萬階白玉石梯,全身從百骸到白骨,一一盡斷,究竟用了何等執著,才一步步上了蜀山?
到了蜀山之後,她被師尊派到無味園,一時間便再無消息。幾日前卻突然從煙雨闌殤姑姑的口中得知了她的消息,如今又見著她,過的想必還不錯。
「听說劍仙大會你也名列其中。」其實這早已在整個蜀山傳開了,一項不問世事的煙雨闌殤為了這個丫頭突然出席此次劍仙大會,眾仙家都等著看究竟是何許人也,能讓淡漠的煙雨闌殤移出無味園。
「是。這還全依仗姑姑抬愛。」若心顏說的不卑不亢,今日難得她肯開口說這麼多話。
「你面子可是不小的,你可知姑姑上次出無味園是什麼時候?」看著若心顏有些驚恐的眼神,夕遠淡笑,「只是閑聊,我想到便說說,距姑姑上次出無味園怕是有百十來年了。」
百十來年?
就是說姑姑已經很久不出席劍仙大會,也就是說,此次姑姑是為了自己才出無味園前來參加劍仙大會的?
雖然姑姑說她幫自己也是有私心,可不管這私心是何,她的恩德她若心顏都是會記在心中的。
「我何德何能讓姑姑如此?」若心顏望著遠處,心中暗下決心,此次定不能丟了姑姑的臉面。
「你這丫頭,姑姑脾氣想來古怪,不過姑姑看上的人,準時錯不了。明日比武你要好好表現。」看著若心顏,突然醒悟她筋骨盡斷,武功已廢,如何參加這比武?「這你可會劍法,內功心法這些時月可有連過。」
若心顏不敢多說,只好說些無足輕重的,「心法幾月前曾練過些皮毛,如今也只是拿的起重物罷了。至于劍法倒是會些,卻並不精通。」覺得夕遠有可能會想自己雖無內力,卻也記得曾經劍法,所以又補到,「我曾經用的是扇。」
用扇?那如今她想要在劍仙大會上奪魁,怕是難。
「用扇?」
「是。」若心顏從懷中取出白玉紅梅折扇遞與夕遠,「便是這把。」
夕遠將折扇慢慢打開,仔細端詳,隨意將折扇一合握在手中,「你可還記得招式?」
「那是自然。」內功雖失,但這練了幾百年的招式怎會忘記?
「這正好,儀式過後,你再來找我,我到想到些事情,興許能幫到你。」
「你如此帶我,我這謝字怕是說的都不好意思了。」
「那就莫要再說,我幫你也是因你值得我幫。夕遠只交可交之人,夕遠願交你這個朋友。」
朋友?很親切卻又有些陌生。
卻又堅定地點頭,「恩,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