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言簡直要瘋了(愛你太意外17章節手打)。
她是他的佣人嗎?
她的衣服都不用自己洗,憑什麼洗他的!
拎起黎舒的西服扔到地上就踩了幾腳,在正面留下幾個腳印子還不解氣,翻過來又踩了一遍,然後昂首挺胸的大踏步走出去,回家睡覺。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久,顧子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萬家燈火星光璀璨的景象了。她捂著癟癟的肚子從臥室里出來,去廚房里面找吃的。
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顧子言茫然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為了避開爸爸媽媽的荼毒,她躲到公寓里來了。
爸爸媽媽……啊,顧子言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什麼非要那麼著急的把她嫁出去,她不過也才二十六歲而已。
國家都提倡晚婚晚育,他們這麼做簡直是在和國家作對,和人民作對!
真讓人頭疼。
還有黎舒,他才是最不讓人省心的角色,顧子言怎麼都想不通,他為什麼會說好的?
這個問題一定要找機會問清楚!
但機會也不是隨時都有,現在,還是先解決肚子溫飽要緊。
不想出去買,也不想叫外賣,上次買回來的可樂還有一瓶沒開封,顧子言拿個杯子倒了兩杯,灌進肚子里,倒也沒那麼餓了,但卻怎麼也睡不著。
拿著遙控器隨意的轉換電視的頻道,選擇她喜歡看的節目。
有個台正在播放過去的經典小品集錦,顧子言看著那些熟悉的老面孔,听著那句耳熟能詳的出場台詞——「觀眾朋友們,我想死你們啦(愛你太意外17章節手打)。」,漸漸的暫時忘記了那些惱人的事,被逗得樂不可支。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正笑得東倒西歪,根本沒注意到自己什麼時候按下了接通鍵,直到耳旁傳來黎舒自戀得欠扁的聲音︰「接到我的電話這麼高興?」
顧子言才反映過來,嚇得把遙控器一扔,忘記了說話。
黎舒在電話里听到了演員的聲音,不算問的問︰「在看電視?」
顧子言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怒吼,「你三更半夜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現在都過了十二點了!
要是她睡了該怎麼辦?!
豈不是要被他吵醒!
黎舒無視她的火氣,理所當然的說︰「問問看我的衣服洗干淨了沒。」
說完還用風輕雲淡的口氣卻完全達到了火上澆油的目的的補充了一句,「還有,我這邊現在是白天。」
顧子言握拳,很好,跟她玩時差是吧,她還不信了,他那邊沒有天黑的時候,她會以牙還牙的。
不,以牙還牙還不夠,她要他加倍償還。
「還沒呢。」顧子言極其老實的據實相告,態度十分誠懇,听起來還有幾分歉意,「光顧著看電視,忘記了。」
實際上心里卻在得意地幻想著凌晨兩點打電話給黎舒問他的西裝是要干洗還是水洗,凌晨三點再打過去問他是要用洗衣粉洗還是用透明皂洗,凌晨四點問他用哪個牌子,凌晨五點問他是要風干還是曬干,凌晨六點……嗯,該叫他起床了。
哈哈哈……想著黎舒被她折騰一夜,第二天一邊開會一邊打瞌睡還被所有下屬取笑的樣子,顧子言就覺得世界無限的美好。
她沉浸在了自己幻想的計劃里,兩眼放出興奮的光芒。
黎舒的一句話卻讓她從幸福的天堂跌落到了*的地面,他說︰「找個時間洗了,我會不定期打電話回來檢查的。」
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
顧子言在千鈞一發的緊急時刻制止住他,「等等。」
她要說的話還什麼都沒說呢。
黎舒含著笑問︰「還有事?」
「當然。」
她說過要找他問清楚的。
不過在問清楚之前,她要首先聲討一下他那種他是雇主她是保姆的口氣,「你和別人說話都喜歡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嗎?」。
黎舒好像被冤枉了,無辜的問︰「我有嗎?」。
顧子言憋著氣反問︰「沒有嗎?」。
黎舒靜默了一陣子,感覺上像是在認真回想。
須臾,他很大度的讓步︰「你說有就有吧。」
顧子言滿意的頷首,知道認錯,是個好孩子。
誰知黎舒後面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你的看法僅代表個人觀點。」
顧子言氣結(愛你太意外內容)。
個人觀點也具有普遍性!
他是一匹狼還是一只羊已經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算了,她還是不要和他爭論這種沒法統一意見的問題了。
她叫住他也不是為了說這個。
「跳過這一段。」顧子言進入今天的重點,「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黎舒很有腔調的回復了她一個字︰「說。」
顧子言又要動氣了,听听,听听,這不是命令的口氣是什麼!
忍住。
拼命的勸自己要忍住。
竭盡所能保持心平氣和的問︰「你為什麼要答應爸爸和我處處?」
黎舒沉默了一會兒,帶著一種似乎她記憶力不太好的惋惜語氣反問︰「這個問題你不是問過了嗎?」。
顧子言咬牙。
是,她問過了,可是他回答了嗎?
依然勸自己要忍耐,她還沒有得到答案。
摳著沙發,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想再問一遍,不行?」
黎舒又用一個字打發了她,「行。」
沙發被摳出深深的指甲印了。
行?
那你倒是接著往下說呀!
停頓個什麼勁兒!
顧子言的聲音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那你告訴我原因。」
黎舒又沉默了一段時間,顧子言還以為他是在思考,誰知他在她翹首以待了半天以後,卻是語帶譏誚的問她︰「你自己真的想不出來?」
顧子言只想把手機屏幕變成他的臉,左右開弓的狠狠扇他幾個耳光。
她想得出來還用問他!
憤恨的說︰「我想不出來,所以麻煩你告訴我。」
「其實原因很簡單。」黎舒的語氣听起來好像很失望,活像回答這麼淺顯的問題實在有辱他的智商。
顧子言忍無可忍了,沖他咆哮,「簡單你就說出來。」
黎舒哪能如願讓顧子言輕易知道答案,「等你把我的衣服洗了我再告訴你。」
顧子言徹底被激怒了,「我憑什麼要幫你洗衣服?」
「不是你弄髒的?」黎舒用一加一等于二那種天經地義的口吻反問。
顧子言勃然反駁,「那是你先惹到我。」
關于這一點,黎舒也不狡辯,但是,他必須說明,「那還是你弄髒的。」
「……」
顧子言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黎舒這招以不變應萬變,實在無恥得讓人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