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不明白她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去他的公司,但還是不問理由的照辦,啟動車子,直接開到公司大門口愛你太意外49章節。
攙扶著顧子言從車子上下來。
保安正準備沖上來維持秩序,警告他︰「先生,這里不能停車。」,結果一看是老板大人,連忙急速變臉,「黎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黎舒目不斜視的回絕他,「不用了。」
顧子言听見有人說話,從黎舒懷里抬起頭,搞不清楚狀況的問︰「這是哪里?」
「公司,你不是說要來這兒?」
顧子言在他的懷里蹭了兩下,點頭,「嗯,我們去你的辦公室,快點,我等不急了。」
身後傳來了一陣突兀的咳嗽聲,很明顯保安听到了顧子言和黎舒的對話,而且斷章取義的被雷住了。
原來平日里守身如玉得像個出家的和尚一樣的黎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是個凡夫俗子,七情六欲很活躍嘛,而且還挑了辦公室這樣的地方,有惡趣味哦。
黎舒回過頭滿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保安馬上識相的低頭走回他的工作崗位上,欺人並且自欺著,「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也什麼都沒听見。」
電梯門關上的同一刻,他卻馬上伸長了脖子作窺視狀。
哪能看得到什麼,他又不是攝像頭。
保安突然想到了監控室……
連他都能想到的問題,黎舒肯定也能想到,進了辦公室,把顧子言放在沙發上不像是坐更像是半躺的坐好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撥通了監控室的內線,「把我辦公室里的攝像頭關了。」
然後他走過去把顧子言平放了下來。
于是監控室的同事也知道了,黎總的辦公室里今晚有午夜劇場。
黎舒也不去管他們會怎麼扭曲今天的事情,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只有顧子言。
蹲在她的面前,他的手輕輕的覆上了她的臉,子言,你受委屈了。
顧子言被他一騷擾,精神就來了,她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神迷蒙的看了看四周的陳設,傻模傻樣的問︰「到啦?」
黎舒點了點頭,「嗯。」
顧子言站了起來,走了幾步。
她的步伐虛浮得很,歪歪扭扭的像是隨時都能栽個大跟頭,黎舒連忙扶著她,說︰「小心點。」
顧子言掙開黎舒的手,酒氣轉變為霸氣,「我不要你扶!」
黎舒像舉手投降一樣松開了她。
顧子言失去他的力量支撐,差點就倒了下去。
黎舒心里一通緊張,幸虧她只是身形一晃,顛了一下就沒事了。
顧子言借酒壯膽,指著黎舒的鼻子,說︰「我從小就想做一件事,今天機會終于來了。」
說完了就轉身,踉踉蹌蹌的周游了黎舒的辦公室一圈。
她的意圖很明顯,是在尋找某樣東西。
黎舒可以很有把握的料見,他的辦公室即將變成一個垃圾堆。
看來顧子言吐了之後,反而醉得更厲害了,酒後綜合癥也開始了。
他跟在顧子言後面,小心的留意她要拿什麼下手,他希望不要是電腦,那會砸傷她自己。
結果,顧子言半漂浮狀態的轉了一圈,卻一無所獲,她不走了,直接對著黎舒下命令,「拿出來。」
黎舒不解的問︰「拿什麼?」
顧子言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不知道?」
黎舒搖了搖頭愛你太意外49章節。
顧子言戳得更用勁了,「你不知道?哈。」
她滿是嘲諷的笑了一聲。
黎舒還以為她要借機把心里的委屈都發泄出來,結果她卻只是說︰「麥克風,把麥克風拿出來。」
黎舒深感意外的笑了笑,他終于明白了一件事,顧大小姐沒有發酒瘋的經驗,摔東西,罵人這些經典的戲碼,她是不準備演繹了。
她的修養一直很好,從第一次和她吃飯,她故意搗亂出丑,卻自然而然的攤開紙巾蓋住她從嘴里拿出來的水果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從電視櫃的抽屜里拿出一只麥克風,交到顧子言手里,黎舒這次能夠確定答案的問︰「想唱歌?」
顧子言很用力的點了下頭,「對。」
黎舒打開電視和evd,「想唱什麼歌?」
顧子言根本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話就直接從嘴里蹦了出來,「熱情的沙漠。」
黎舒愣了愣,倒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歌,但這是哪個年代的老歌?
「我沒有這張碟子。」他很抱歉的說。
顧子言拿麥克風去指他的鼻子,「沒有碟子?!」
黎舒輕輕頷首。
顧子言就奔到了他的辦公桌邊,指著他的電腦說︰「那你不會百度一下嗎,下載啊。」
黎舒哦了一聲,連忙開電腦。
他覺得他們倆現在就是一個瘋子加一個傻子。
「你喜歡這首歌?」他一邊在輸入歌曲名一邊問她。
顧子言沒吭聲,一直等到黎舒把歌下載好,拷貝到u盤上,再插到evd上面,電視里開始播放令人熱血沸騰的前奏之後,顧子言才把黎舒拉到她身邊站好,說︰「你和我一起唱,我唱歌詞,你唱‘嘿’‘哈’那些配調,明白了嗎?」。
黎舒突然很心疼顧子言,原來她從小就想做卻一直沒有做到的事情,只是成為一首歌的主唱,她的願望竟是這樣的渺小。
這些年,她到底被忽視到了什麼程度?所以她才那樣深深自卑?
顧子言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遍,「不明白嗎?」。
黎舒點頭︰「明白,開始。」
顧子言呵呵的笑了,這個用堅忍不拔的決心許下的心願,終于等到了實現的這一刻了。她激情萬丈心潮澎湃的唱了第一句,「我的熱情……」
然後把麥克風伸到黎舒嘴邊,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黎舒覺得很不好意思,這樣嘿嘿哈哈的唱歌,以他現在這個年紀,再加上他現在的身份,他無法準確的形容出來會給人一種什麼感覺,但他有一個很貼切的比喻,那就是如果他們是要跳舞,那絕對是群魔亂舞。
但是,盡管在心理上有障礙,黎舒還是不願意掃了顧子言的興,他很清楚,如果她不是喝醉了,可能她根本沒有勇氣提出這樣的要求,哪怕它其實是那麼的簡單。
心情很復雜的附和了一聲,「嘿。」
顧子言得到他的回應,唱得更high了,「好像一把火……」
「哈。」黎舒也漸入佳境。
「燃燒了整個沙漠。」
……
一首歌唱完,顧子言覺得渾身舒暢,她倒在黎舒的沙發里,嘴里歡呼,「我的願望終于實現了。」
黎舒听了很不是滋味,站在她身邊,語帶鼓勵的建議︰「再唱一首。」
顧子言雙眼幽幽發亮,不確定的問︰「我唱得好听?」
「是啊。」他很肯定的回答。
「那好。」
顧子言又從沙發里搖頭晃腦的站起來,這一次她點了一首抒情的獨唱歌曲。
「有誰不是在洶涌人海里,寂寞里等待誰呼喚自己的名字,等待著有天愛讓自己變得完整。」
「直到我遇見了你,才開始了解愛,控制不住的心跳,等待你輕輕呼喚,才知道我一點都不勇敢,才知道越在乎也越不安,要不是那天你伸出的手那麼溫暖。」
「你走進我的心里,如此理所當然。」
「我一直在找一個人,就算盲目都快樂,也只有真心相愛才可能了解什麼叫深刻。」
「我一直在找一個人,讓我相信幸福是真的,還有什麼能讓人更虔誠,身邊有你我就有了答案……」
音樂到了尾聲,顧子言拿著麥克風轉身面對黎舒站著,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你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