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顧子言就不得而知了,她昏迷了嘛愛你太意外63章節。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了。
入目的都是人,有幾個在顧家呆的時間比較久的老佣人還在偷偷的抹眼淚。
「你們……」顧子言開口說話的時候發現自己有些力不從心,看來這次的意外事故還是有一定的摧毀力的。
她這種氣若游絲的語氣更加催淚了,三四個年紀還不大的小姑娘也放聲哭了起來。
顧子言皺了皺眉,別哭了,再哭下去連她自己都會覺得她是死過一次的人。
聲音的威懾力不夠,顧子言伸出手做了個打住的姿勢,明顯的哭聲倒是沒有了,但抽泣和抹淚的動作由于慣性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下來。
顧子言不能像關音響那樣把她們的嗓門關起來,只能富有阿q精神的自我催眠,她在這個家里的人緣還是挺好的,大家也是擔心她。
「你們不要擔心,我沒事。」她輕緩的說著話,很慢,但是卻很清楚,「剛才的事只是一個意外,我希望你們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先生和太太。」
今天是煤礦公司開張的日子,讓她們知道了,只會徒增晦氣。
爸爸這樣出身的人,是很講究風水和運勢這些的。
家里的人大多都是以前跟顧振雄一起混跡過江湖留下來的,時間久了,也知道避開這些忌諱,所以這一點完全不用顧子言擔心,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大小姐請放心,這件事不會傳到先生和太太的耳朵里。」
顧子言虛弱的笑了笑,「嗯。」
「不過……」有個听起來相對熟悉的聲音在說話。
顧子言仔細的分辨了一下,就是剛剛造謠說她為了黎舒去尋死的那個充滿科幻的聲音愛你太意外章節。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預感靈驗了,她听見她說︰「我們通知了黎先生。」
顧子言一口血氣往上涌,差點沒氣暈過去。
怎麼能通知黎舒呢?雖然事實上完全是個意外,但他們不清楚狀況,又喜歡添油加醋,傳到黎舒的耳朵里,版本還不扭曲成了︰「黎先生,你趕緊過來看看吧,我們家大小姐為了你,跳池自盡了。」
她都沒法兒去想,他以後會怎麼看她?
哭著鬧著要分手的是她,分手之後尋死覓活的也是她,死就死個痛快吧,還被救起來了。
這算什麼自殺嘛,分明更像嚇唬人!
顧子言覺得她還不如死了呢,這樣活著也沒臉見人了。
「但是……」科幻家又說話了。
顧子言險些被她反復嚇唬得吐血,「又但是?」
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她經不起他們的多重轉折,她剛剛從死里逃了生,身體的各個器官都還虛著呢,特別是心髒!
「但是,黎先生的電話沒人接。」
顧子言認為她真的不應該被他們撈上來,被她們這樣來回的折騰,估計壽命也長不了,還不如直接就一次性死亡。
「知道了。」她說話的聲音更加虛弱了,剛才經歷了二次驚嚇,更沒力了。「你們先出去,我想休息一會兒。」
「是。」
滿屋的人逐一退了出去,走得沒剩幾個的時候,突然听見了電話在響。
「大小姐,你的電話。」
顧子言驚訝的微微瞪大了眼楮,她手機的電池不是葬身在游泳池里了,這樣也能打得通?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疑惑,佣人甲為她解答,「你剛才昏睡的時候,我們已經替你配好了相同型號的電池。」
顧子言的眉心突突的跳了,他們這種周到的行為令她想起了黎舒無孔不入的細心,她不知道該投以什麼樣心情。
手機已經遞到了顧子言的手邊,她有些呆傻的接通電話。
「丫頭。」顧芮對她的專用稱呼冒出來了。
顧子言一時之間有點分不清對她的來電是什麼感覺。最開始好像有些不耐煩,覺得顧芮就是黎舒的托兒,她打電話過來肯定是黎舒的意思;但意識到這種可能性之後,她似乎又有點高興。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被人糾纏也是有魅力的體現。
「姑姑。」
顧子言一邊揮退剩下的佣人一邊講電話,一心二用再加上糾結,語氣更弱了。
她才說了這麼兩個字,顧芮就听出了她的不對勁,「你怎麼了?說話有氣無力的?」
顧子言打起精神,盡量說得中氣充足一些,「沒事兒,睡了一會兒覺,剛醒過來。」
「這樣子的啊。」顧芮似乎並沒有懷疑,開始直奔今天的主題,「你晚上有沒有空?」
顧子言躊躇了一下。
顧芮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一個是在商海中沉浮過的女人,雖然隔著電話觀不了顧子言的色,但卻不影響她察言,就那麼短暫的一小會兒停頓,她就洞悉了她是忙是閑。
「沒安排吧,看你想了半天。」
顧子言嗯了一聲,心想︰她的半天過得真夠快的。
顧芮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得到她的首肯後開始宣布她的邀請,「那晚上過來吃飯吧。」
「那個……」顧子言想拒絕。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顧芮堂而皇之的扭曲她想說的話,「你想問怎麼走是吧,這個就不用操心了,晚點我叫司機去接你。」
顧子言慌忙的張口,「不……」
「怎麼不用?」顧芮再次成功的搶話並曲解她的本意,「你這丫頭,跟姑姑還客氣什麼?」
顧子言欲哭無淚,她要說的不是「不用了。」,而是「不是這樣的。」!
她根本不想去她家,要是被黎舒看見她現在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她就徹底沒有劫後余生的必要了。
只是她身體無虞的時候都搶答不過黎舒,現在要超越黎舒的「教母」——顧芮,更是心有余而力差了老遠,她只能眼睜睜的听著顧芮做最後的發言,「就這麼說定了,晚上見。」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顧子言淚眼朦朧的盯著手機看了一陣兒,她敢肯定,黎舒他們家以前肯定是從苦日子里奮斗出來的,連說話都是用搶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