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言心疼的皺起了眉,「曠牧魈就把子語扔在這座荒島上,那不是任憑她被風吹被雨打了,你還說他喜歡她,這就是他喜歡一個人的方式?」
黎舒一時也沒看明白,「先別急著抱怨,看看再說愛你太意外章節。」
他比較擔心的是,曠牧魈又改變了主意。雖然他昨天答應了讓他們見顧子語,但這是在他的地盤上,他說變就變沒什麼不可以的。
如果這座荒島的真正面貌就是他們現在看到的這樣黎舒不得不擔心了,他和顧子言將要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上演一出漂流記。
而且,這座全是石頭的荒島,連野果這些東西都不能提供給他們,他們必須忍著饑渴漂流。
哎,曠牧魈,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黎舒真懷疑他的用心。他不是擔心他傷害他們,而是擔心他做的這些事,傷了顧子語的心。他們極有可能會成為一家人,他不想看他太費勁的去贏得顧子語的感情。
因為想心事,黎舒走得很慢。
顧子言也走得很慢她穿的是高跟鞋。
她簡直想哭了,這是什麼見鬼的地方。
黎舒看著她欲哭無淚的表情,再看她走得東歪西扭,說︰「我背你走?」
顧子言眼楮一亮,好啊。
但轉念一想,黎舒平常出門也是隨時都有汽車代步的,也很少走過路,現在走在這種地方本來就吃力了,再背上一個她,豈不是更加辛苦還是算了吧。
她搖了搖頭,「沒事,我們走慢一點就行了。」
「還是我背你吧。」
顧子言依舊搖頭。
黎舒見她不肯答應,假裝取笑她︰「怎麼,怕你太重,我背不動。」
「才不是。」顧子言知道他是在故意說笑,但還是忍不住溜了一句還嘴的話,「我苗條著呢。」
黎舒伴隨著點頭的動作哦了一聲,很隨意的問︰「不是怕我背不動,那你是在怕什麼?」
顧子言傻乎乎的被他套出了心里話,「我怕你太辛苦愛你太意外章節。」
黎舒滿意的笑了,這一趟韓國之行,雖然有驚有險,但顧子言卻越來越能坦然的承認她對他的每一種感覺了,這算不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顧子言見他笑得得意,佯裝惱怒的打了他一下,迂回的說︰「然後,你再隨便找個不小心的理由把我摔在地上。」
黎舒依然笑著,「不會的。」他在她面前蹲下,「來吧。」
顧子言望著他的後背微微出了出神。
黎舒反手一拉,就把她拉到她背上了。
顧子言掙扎了一下。
黎舒含著笑警告她,「別動,不然一會兒真摔了,我可不負責。」
顧子言嬌嗔道︰「誰要你對我負責了?」
黎舒抿了抿嘴角,很無恥的說︰「當然了,這不是還沒到負責的時候麼?」
顧子言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自然听得出來黎舒這句話里暗示的是什麼。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說︰「你專心點。」
黎舒剛想說什麼,一艘快艇就從他們正前方乘風破浪的快速駛來,剛開始只看得見一個白點,一轉眼快艇就已經在他們面前。
從上面下來的又是一個和在酒店接他們的人相同裝扮的迷彩服,他雙手背在身後,用非常正宗的中國話對他們說︰「顧小姐,黎先生,我是牧少派來接你們的,請上船。」
黎舒把顧子言放了下來,點了點頭。
顧子言站定後,責備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太得有點晚?」
迷彩服什麼也沒說,既不解釋,也不狡辯。
顧子言郁悶的癟了癟嘴,真是不辱身份,軍人就是刻板!
黎舒微微勾起了嘴角,他想他明白了為什麼曠牧魈現在才派人來接他們,而不是在他們剛下飛機的時候。
他是在考驗他和顧子言。
他當真對他說的話半信半疑,他敢肯定,如果不是他背了顧子言,曠牧魈真會讓他們「走」過去見他。
他的心竟然如此的細膩,黎舒對曠牧魈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顧子言想不到這一點,一直不太高興的板著臉。
當然了,憑她的智商,連他當初提出要星期六再走是為了留時間給她休養,她都看不出來,又怎麼能看透曠牧魈的心思。
不過,當一座如宮殿般宏偉的建築出現在顧子言面前時,她的表情立刻變成了驚艷。
「如果曠牧魈是用這個地方來軟禁顧子語?」顧子言沒心沒肺的想,「那軟禁一輩子也沒關系了。」
她可以阿q的把它想象成顧子語是被曠牧魈金屋藏嬌了。
顧子言在下了船以後,很沒氣質的一邊走一邊東看看西瞧瞧。
黎舒好笑的看著她的模樣,覺得她不像是來找妹妹的,而是來參觀的。
曠牧魈在大廳里等他們,顧子言這一次看見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一時又說不上來那種奇怪在那里。
「子語在二樓左邊第一個房間。」他開門見山的說。
顧子言一听,連忙跑上了二樓,推開曠牧魈說的那個房間的門一看,立刻就知道這種奇怪源自哪里呢。
顧子語穿著睡衣,曠牧魈也穿著睡衣,他們的睡衣還是同一個款式。
顧子言有種不知道算不算不好的預感,顧子語很有可能被曠牧魈享用了。
不,不是可能,是肯定!
她走進屋子,地上散落著一些男男女女的衣服,她認得出來,是顧子語的衣服,還有曠牧魈昨天穿的那套。
顧子言心情有些復雜,在還不認同曠牧魈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和還不確定顧子語對曠牧魈的感覺之前,發現他們已經發生了那種關系,她這個做姐姐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子語。」她心疼的叫了她一句。
顧子語坐在窗戶邊看海景,顧子言推門進來的時候,她知道有人來了,但她沒想到會是顧子言,她還以為又是那些迷彩服。
「姐?」她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瞬間淚眼朦朧。
顧子言上前抱住她,也是淚濕眼眶,「子語,你怎麼樣?」
顧子語搖了搖頭,「我沒事。」只不過失去自由了而已,「你們怎麼找來這里的?」
顧子言不知道顧子語知不知道整件事都是曠牧魈一手策劃的,如果她還不知道,她又該不該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