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他,竟是他
「滾。」她一離開他的懷抱便伸手去擦掉他殘留在自己唇上的口水,然後咬著牙蹦出這個字。
「怎麼?」剛剛在樓上身為別人的未婚妻所以和我劃清界限,現在又當街玩絕情,真的連一點老情分也不顧?」
他怎麼還期待著她可能會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有一絲喜悅?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他怎麼會敢萌生這樣的念頭呢?真是可笑極了,他因為心里的不痛快導致講出的話連諷帶刺,夾槍帶棍的。
但她沒有被他的話砸暈,也學著他的口氣,試圖用最冷靜的聲音講出這樣傷人的效果。
她說︰「難不成賴先生還希望我能在被一陌生男子強吻後還很開心的說‘謝謝’嗎?那是酒店小姐才干的事吧,我想你是來錯地方找錯人了。還有,主動和對方劃清界限的人應該不是我才對。失陪。」
「等一下。陌生男子?找錯人?不是你?這句話你可能沒說清楚,看在你在國外待了那麼久的份上只要解釋清了我可以考慮考慮放你同行。」
她以為能激怒他,然後假若這里有門,他就會摔門而毅然離去的,可想不到他倒收好火氣幽默了起來。
「有病,你放開。」
「不放,你再咬我啊。」
「嗤你踩我。」
「。」遠處傳來那已逃月兌的人兒的聲音,顯得飄渺虛無。
望著她跑去的方向,他漆黑的眼神深沉的可怕。
「呵。」想起在電梯處她默認了是端夜一的未婚妻身份的那一幕,他不禁冷笑出聲。
天下沒有挖不動的牆角,何況他們根本沒有結婚。這次他投降認輸,輸給自己的心,所以他這次主動來到她身邊。他不確定自己還喜歡不喜歡這個女人,但他確定他不喜歡她的身份是別人的未婚妻。今天踫見她是巧合,但也因如此,心里對她的想念仿佛瞬間釋放,倘若不是太多人她早已在他的懷里。
另一邊,好不容易月兌逃成功的韓禹琳滿心懊惱,滿心郁結。心跳到現在還是不同尋常的快,大腦見到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興奮,可她覺得自己明明該很討厭他啊,明明不想再喜歡他啊,明明不想再見他啊。這幾年幾乎是她身為一個女人中最美好的時光了,她卻都用在喜歡他這件事情上了,偏偏他倒也都用在別的女人身上了。她不甘心啊,憑什麼?不過她很清醒的知道在愛情里不甘是很致命的一件事了,只有放下不甘才能放下。于是她是有在學著遮著耳朵,虛掩著眼楮過日子的,但他又仿佛愛和她故意過不去,這樣為難她,再次的出現。
她不知道他的用意,但倘若他現在說他還愛她,那麼她是絕不相信的。愛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堅持的,並且他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一點愛她的蛛絲馬跡也沒有。
她討厭他,她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嗯。」她握著拳頭給自己的決心助威。
不過小說就是小說,人生就是人生,豈是主人公自己能決定命運的安排的?那世界也就只是個大蜜罐罷了。于是,女主角的意願與希望只能是拿來破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