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幕夕顏睡著舒服的大床外,望月睡在床內,雙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生怕她會跑掉似的。
由于望月很黏幕夕顏,死活不肯單獨睡覺,誓死要和幕夕顏一起入睡。幕夕顏本就是現代穿越女,也沒什麼男女大防觀念,無奈之下就應了他。
此時,天階夜色涼如水。幕夕顏卻毫無睡意。雖然她現在手里的銀子還很充裕,但是,咱也不能坐吃等山空吧?好歹得干點啥吧?掙點錢吧?于是,她本來就不多的腦細胞開始飛速的運轉,尋思著自己能干的行業。這一想,就想到了天亮,竟是一夜無眠。
經過一夜的思考,幕夕顏決定先開一個酒樓。酒樓人多口雜,往往也是打听消息的最好地方。于是乎,她喚了剪瞳,帶著望月,出門看是否能盤下哪個地點比較好的酒樓。
半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卻沒有一家酒樓願意出售,哪怕幕夕顏給出了天價。幕夕顏很糾結,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嗎,為什麼那些人在她銀子的攻略下,就無動于衷呢?
「小姐,前面那家是最後一家了。」剪瞳指著不遠處的一棟頗有江南水鄉味道的酒樓說。
「恩,知道了。」幕夕顏絲毫沒有氣餒,對于她來講,只要還有一絲機會,就不會放棄。「剪瞳,這次,我一定要拿下它!」這已經是她地十次這麼說了。
跨入酒樓,里面竟沒有一個客人。清清冷冷的,連個伙計都沒有。
「有人嗎?」。幕夕顏左瞧瞧,右看看,希望能找到個活人來。「我要找這間酒樓的老板!」
「有人嗎!」剪瞳也扯開嗓子,大喊道。
「嘈什麼嘈。大白天的擾人清夢,真是討厭。」一個聘婷身影從樓上走下。
一襲絳紫長袍,毫無束縛的發隨意的披散著,左額垂下幾率碎發,掩著左眼,越發的風姿綽約、妖嬈邪魅了。
「是你?」此人赫然是皇宮中初遇的神秘男子。
「咦?丑八怪,原來是你啊。」男子卷起胸前的發,笑道,舉手投足間,風華絕代。
「你是這間酒樓的老板?」幕夕顏懷疑的看著男子。
「是啊,怎麼,找我有事?」
「呵呵,是這樣的。」幕夕顏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一臉獻媚的說,「我想買你這間酒樓,不知道閣下是否肯割愛。」
「你要買我的酒樓?」男子捏起蘭花指,放在嘴邊,輕笑。
「恩恩。」幕夕顏頭點的像小雞琢米。
「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男子繼續笑,如春花一朵。
「什麼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她都可以接受。
「這棟酒樓我可以送給你,但是,你要養我三年。」男子輕啟朱唇,吐出一句令幕夕顏咂舌的話語。說著,目光瞥向她身旁的望月,示威似的一笑。
「我還是用銀子買比較好。」天下掉餡餅的事情,她從來不信。
「你知道外面的酒樓為什麼都不肯出售給你嗎?」。男子斜靠在樓梯上,笑問。
「為什麼?」這點她的確挺好奇的。
「因為幕府已經被抄家了,所有的幕府之人都被打入了天牢。那些個商販自然不想和身為幕大小姐的你染上任何關系。」
「什麼!幕府被抄家了?」剪瞳震驚的問。她從小在幕府長大,幕府就相當于她的家。
「不然,你以為那皇帝老兒為什麼要賜你放妻書?」然後,他自嘲的笑道,「只是他沒想到暮老將軍會和你斷絕父女關系,這樣,你就成了漏網之魚嘍!」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幕夕顏。
幕夕顏呆呆地站在原地,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坤和殿上的一切。
有暮老將軍和她斷絕父女關系是的惱怒、和此時她才發現的哀傷?
有沈回風大殿之上憐憫的表情,「失去躬親王府的庇護,你將何以為繼啊?」
「你以為聖上會毫無理由的賜你放妻書?」
原來,父親和他斷絕父女關系是為了保全她。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呵呵,何以為繼?從那時起,他便知道聖上的打算了吧,知道幕家難逃一劫。唯獨她,歡天喜地的以為所有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所有人都在她的意料之內。卻原來,她才是那個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前言的男子說過,她是聖上漏算的漏網之魚,而他又可以隨意的出入皇宮,那麼他是否可以護她安慰,護她幕府安慰?于是,有了一下對話︰
「武功謀略可會?」
「略懂。」
「琴棋書畫可懂?」
「略懂。」
「風水佔卜可明白?」
「略懂。」
怒,「那你最擅長什麼!」
「暖床。」
「……」
「你什麼都不擅長,我要你做什麼!白白浪費我的糧食。」
「雖然我什麼都不擅長,卻能保你三年安危。」男子伸出手三根手指在幕夕顏面前晃了晃。
幕夕顏低頭想了想,說︰「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