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不好了……」
慕容梨梨歡喜地進王府,心里琢磨著怎麼撈銀子,一個丫鬟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抓著慕容梨梨的手上氣不接下氣(王妃千歲千千歲20章節手打)。
「倚……翠……姑娘……姑娘……」
「怎麼啦?」
什麼事情這麼夸張?
慕容梨梨心里有些不以為然。
「倚……翠姑娘……」
丫鬟站立撫平胸口,緩過來氣,說道。
「死了……」
「啊?!」
不是出門時候還好好的?還給自己準備了糕點來的!
慕容梨梨腦袋嗡的一聲響,不可置信。
「在哪里?」
身後北冥磐安的聲音冷靜的出奇,完全不似那個風流王爺。
「在屋子里。」
丫鬟領路,將兩人帶過去,管家也剛剛到,將眾人遣散開去。
「是怎麼一回事?」
北冥磐安低聲問管家。
「王爺,紅兒適才去找她要花樣,發現她死在屋子里……」
仵作在旁邊驗尸,說道。
「死去約莫兩個時辰了……」
「這麼久了怎麼沒有人發現?」
「王妃出門之後,倚翠姑娘就一直在屋子里,所以……」
回話的丫鬟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生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前不久才死了平兒,王妃被人下毒,這麼幾天過去,倚翠就死了。
看來是跟著王妃,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是怎麼死的?」
北冥磐安的臉上看不出是惱怒還是無所謂,只是將倚翠臉上的白布揭開,看了一眼後回頭問仵作。
「還是上次的那種毒藥……」
「不帶這麼玩的……」
慕容梨梨站在旁邊不可置信,那個殺死平兒的女人不是死了嘛,怎麼還是那種毒藥?
「怎麼會這樣子?」
北冥磐安好看的眉毛皺成了一團,看著慕容梨梨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你不要看著我好吧,我沒有!」
「……」
北冥磐安沒有說話,手指緊緊地扣住扇子,依舊看著慕容梨梨。
「喂,問候你哇,說了不是我!」
慕容梨梨心里有些拔涼拔涼的,他剛剛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不會就隨隨便便懷疑她吧?
「……」
北冥磐安依舊皺著眉心,看著慕容梨梨。
旁邊的管家,仵作等人悄悄地看著他們的王妃。
眼楮里都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似乎在說。
原來這樣子,難怪她來了之後就不安寧了……
「你有病啊!」
慕容梨梨受不了!
莫名其妙那麼質疑的眼神,只是覺得肚子里騰起一股火氣,慕容梨梨掉頭就走。
「我沒有說是你……」
一把白玉骨扇橫在身子前面,白衣一閃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北冥磐安緊緊抱住懷里的女子,緩緩說道。
「我都沒有懷疑是你……」
「可是你剛剛的眼神……」
那不是質疑是什麼?
丫鬟們都看著呢!
慕容梨梨心里憤憤不平。
「只是在想事情」
北冥磐安的聲音軟綿綿的,鑽進耳朵里,格外的舒服。
「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麼會是你呢!傻傻的……」
「可是……」
你想事情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慕容梨梨有些說不出話來,吞吞吐吐了半天,終于回了兩個字(王妃千歲千千歲20章節手打)。
「謝謝……」
「愛妃,不必多禮……」
很簡單的客套話,可是听起來那麼溫暖。
北冥磐安一笑,慕容梨梨覺得心里舒服了許多。
「愛妃,回去休息吧,本王處理一下就過去……」
這一次,北冥磐安沒有將事情甩給慕容梨梨。
「嗯……」
慕容梨梨戀戀不舍地從他懷里起來,臨走見北冥磐安肩膀上落的白色梨花形狀的紙片,順手拍落,北冥磐安的眼楮里閃過一絲眷戀。
有些東西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管家,你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慕容梨梨走後,遣散眾人,北冥磐安和管家兩人在屋子里相對坐下,北冥磐安問道。
「王爺,這事不簡單……」
管家從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只見天蠶絲手帕上手工精致刺繡了細小的白色梨花,右下一個娟秀的梨字。
管家緩緩說道,「若是老奴沒有猜錯,這條手帕是王妃的……」
「沒錯,是她的……」
北冥磐安將手帕放在手心,撫模上面的白色梨花。
「只是這一切都還不能下結論,或許有更高的人在背後操縱……」
「王爺以為?」
管家的意思,殺人的是慕容梨梨。
「我想到了一個人,不過我不知道她這個是什麼意思,這樣子,很明顯的對她的主子不利……」
北冥磐安將手絹收入懷中,白玉骨扇無意識地敲打著手掌心,一下一下又一下,管家不明白。
「是誰?」
「呵呵,先留給謎題,我們來個請君入甕吧!」
北冥磐安抿著嘴唇,像是偷腥成功的小野貓。
「王爺你說……」
王爺野貓一般笑的時候,大都是有主意了。
管家洗耳恭听。
北冥磐安將事情交代了一番,大搖大擺的去了粉雲夫人的屋子里。
暮色四合,正是吃飯時候。
慕容梨梨手里捏著那朵紙片梨花,突然想起北冥磐安似乎很喜歡梨花,會不會是因為她的名字叫慕容梨梨?
是這樣子的吧?
應該是吧?
可能是吧?
還有別人的名字里有梨嘛?
沒有了吧!
慕容梨梨的心里千轉百回,新來的丫鬟落雲推門進來(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王妃,王爺傳話說今晚上在粉雲夫人那邊,王妃不用等了……」
「嗯,知道了……」
一陣失落從心間爬過,慕容梨梨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笑嘻嘻的。
輸了什麼也不要輸了表情哇。
只是,不是說了處理完就過來嘛?
可是這麼一個風流王爺,怎麼會當真?
當初裝傻不就是為了讓他討厭自己,遠離自己?
那麼現在的反應不是很奇怪?!
慕容梨梨愣愣地看著窗外的夜色,突然想起了倚翠。
那個丫頭總是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跟傳說中的貼身丫鬟完全不同。
雖然並沒有什麼深厚感情,可是心里還是無盡感慨。
世事無常……
慕容梨梨想了想,自己吃罷飯,將丫鬟遣散後,將首飾盒打包藏在了床底下。
屋子外面站了一個白色身影,原本想要進去,透過窗子看著她的樣子,站在夜色里笑了……
翌日。
粉雲夫人死去的消息在王府里散開,恐怖像是黑色的墨水化開在王府里,濃郁不去。
王府里的夫人們一時間都慌了,藍衣夫人在听了當時就哭了,最近數她和粉雲走的最近。
北冥磐安再次將眾人聚集到一起。
眼神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慕容梨梨眼楮都睜不開,被叫出來站在最前面。
「愛妃,你架子不小啊……」
北冥磐安在上面,冷冷地看著慕容梨梨。
「什麼架子?」
慕容梨梨揉揉眼楮,還處在夢游狀態。
「全府上下,就你來的最遲,你就是這樣子給各位夫人做榜樣的嘛?」
北冥磐安啪的摔了一個茶杯。
清脆響亮的聲音將慕容梨梨嚇了一大跳。
「你做什麼?」
「做什麼?!」
北冥磐安走過來,一把捏住慕容梨梨的下巴,眼楮里莫名其妙的怒氣讓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這是第一次看見王爺生氣的樣子。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嘛?」
「我知道什麼,就是做了又有什麼了不起?!」
藏了首飾盒被發現了?
慕容梨梨心想是這個……
「哦,人命在你心里就這麼不值錢?!」
北冥磐安的手指用力,慕容梨梨嘩啦啦叫了起來(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你到底做什麼?!」
「你還不承認嘛?」
北冥磐安將她摔到一邊,掏出懷里的一方手帕。
慕容梨梨有些愣,那上面開著細小的白色梨花,可是上面沾滿了鮮血……
「這個……」
慕容梨梨一時不知道如何說是好,適才听到粉雲死去的消息還在夢游。
可是眼前的一起一切,都將矛頭指向了慕容梨梨。
「不是我!」
慕容梨梨搖頭,拼命解釋。
「真的不是我,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
「你昨天晚上是很早就將丫鬟遣散了吧!」
北冥磐安步步緊逼。
「你去做了什麼,誰知道呢?平兒死了,那個女人死之前是笑的,倚翠死在屋子里,粉雲死了,你中毒了,可是卻是瀉藥,這些怎麼解釋?」
「你……我……」
慕容梨梨張張嘴,忽然發現不知道說什麼好……
眼楮里碩大的眼淚滾落了下來,北冥磐安並不看她,只是招招手,大夫和仵作都過來。
「你們在王妃屋子里找到了什麼?」
「回王爺,找到了這個……」
說吧,大夫送上來一個包裹,那是慕容梨梨晚上打包的包裹。
慕容梨梨一臉不可置信。
北冥磐安一言不發地將手探進去,模出許多首飾之後,模出來一個白色瓷瓶。
「你們看看這里面是什麼……」
大夫和仵作將瓷瓶里的藥物倒出來研究了一番,最後肯定的說。
「王爺,是平兒和倚翠死去時候的毒藥,粉雲夫人也是這種毒藥致死……」
「……」
院子里的夫人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藍衣夫人抿著嘴唇,緊張地看著北冥磐安。
王妃這個女人和青樓里來的女子都不一樣,她早就想除去了。
只是事情真的會這麼輕易?
慕容家族會怎麼說?
可是瓷瓶是從慕容梨梨的包裹里翻出來了,她也有這個動機。
北冥磐安的手指捏著那個白色的瓷瓶,目光如炬。
「不可能……」
首飾盒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慕容梨梨雙膝一軟,跌坐在地上,腦子里不停回響。
都是這種毒藥致死,都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