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慕容府上的幾個人犯被毒啞,以及昨天晚上宰相大人遇刺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大街小巷無不關注著,不知道這件事情會如何升級。
而朝堂之上此時也鬧翻了天。
宰相大人昨天晚上遇刺,刺客招供說是慕容二公子指使。
先是慕容勢一再要求宰相府給個說法,但是站在宰相大人一邊的大臣都在請求嚴懲慕容權。
「不得胡說,昨天權兒年幼,確實有說過要去刺殺宰相大人,但是昨天一直被鎖在屋里,不曾出門半步!」
「慕容大人,可是昨天有人在——見慕容二公子獨自喝悶酒,這可如何解釋?」
兵部尚書站出來說道。
「不可能!」
昨天晚上,是慕容勢親手給慕容權的屋子落鎖的,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皇上,臣不止有人證,還有物證。」
說罷,兵部尚書從懷里模出來半塊翠綠玉佩,呈了上去。
那塊玉佩是慕容家的傳世之寶,一分為二,另一半,正掛在慕容勢的腰間。
皇上拿在手里,見青翠的玉佩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權字。
「慕容愛卿,可否將你的玉佩給朕看看?」
「是,皇上!」
慕容勢有些顫抖的將玉佩解下來,交給太監。
皇上一手捧著一塊玉佩,一合,天衣無縫。
兩個字卻是權勢。
慕容家野心不小啊。
皇上臉上升起一股不悅之色。
「皇上……」
慕容勢只是覺得雙腿都軟了。
「慕容愛卿,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可能是權兒不小心落在某個地方了……」
「哦?」
皇上緩緩站起來。
「傳家之寶丟失的還真是時候啊……」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皇上,請為宰相大人做主……」
兵部尚書不失時機的跪拜。
「皇上,請您明鑒……」
文武百官里,玄冥將軍站了出來。
「臣雖然身為武將,可是也覺得其中有諸多疑點。若是慕容公子派人去刺殺宰相大人,如何找自己親信的,而讓別人將自己招供出來,這是其一。其二,派人刺殺,如何會將自己的傳世玉佩遺失在現場?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刺殺和自己有關嘛?」
玄冥將軍緩緩說來,諸位大臣連連點頭。
「或是慕容權公子做事不夠謹慎,將玉佩給刺客作為信物。」
兵部尚書的底氣很明顯的也不足。
「皇上,請為家弟做主!」
慕容勢像是抓住了一絲救命稻草一般,拜倒在地。
「皇上明察……」
皇上冷眼看著大臣們的表情,一言不發。
大殿上,安靜異常。
良久,頭頂傳來太監的聲音。
「皇上倦了,這事情稍後再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的視線里,一雙明黃色的靴子漸漸走遠,眾人方才抬起頭來。
兵部尚書惡狠狠的瞪了玄冥將軍和慕容尚書一眼,退了出去(王妃千歲千千歲32章節手打)。
「將軍,適才真是多謝了……」
慕容勢勢單力薄,卻是難以抵擋適才皇上和兵部尚書的步步緊逼。
「不客氣,小女與梨兒也算是好姐妹,上次梨兒還去給小女準備禮物,眼下小女要回來了,若是听聞了梨兒失蹤,或是會心急如焚……」
玄冥將軍笑道。
「況且適才確實是疑點多多……」
「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明白,回去了要弄清楚了才好。」
「讓太子爺來管這件事情吧,若是不然,慕容家和上官家必有一傷啊……」
「望太子爺明察了……」
慕容勢點頭應道。
回到慕容家,卻見慕容權依舊在屋子里關著,慕容勢將朝堂之上的事情一一說了。
「爹爹,我的玉佩我一直就沒有佩戴啊!」
慕容權一向風流,出入煙花柳巷,慕容夫人並沒有讓他一直佩戴,卻不知道兵部尚書是如何得到那玉佩的。
「如今,玉佩都在皇上手里?」
慕容牧臉色不佳。
「權勢權勢,想是觸犯了龍顏了……」
「爹爹,這可如何是好?」
慕容權有些慌神。
「宰相大人並沒有去上朝,說不定是為了推月兌昨天毒啞犯人的事情虛晃一槍。」
慕容勢分析的極其有道理。
「我一會就上門拜訪去,也好探個虛實。」
慕容牧取了些上好金瘡藥,紅參,還有一些珍貴藥材。
送上帖子拜訪去了。
宰相府里。
大夫正在給宰相大人換藥,屋子里飄著一股濃濃的藥香。
「爹爹,慕容那老頭子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上官彩鄂將換下的藥遞給身後的丫鬟,說道。
早知道,就直接對慕容老頭子下毒了。
「彩兒?爹爹有事情要問你。」
宰相大人揮揮手,將丫鬟大夫遣散。
「你告訴爹爹,是不是你派人毒啞了那幾個犯人?」
「爹爹,不是我……」
上官彩鄂搖頭,眼楮里閃著無辜的光芒。
「你還不知道女兒……」
「知女莫若母,你娘親臨走之前告訴我,彩兒這孩子有些心狠手辣,囑咐我好生照顧你……」
宰相大人臉色變得很嚴肅。
「你十一歲那年,你兄長的藏獒將你驚嚇了一次,後來那只藏獒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爹爹,那個不關我的事……」
上官彩鄂還想要狡辯(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彩兒,你娘親親眼看著你用銀針扎進了藏獒的脖頸……」
宰相大人沉默,臉上閃過悲傷的神色。
「爹爹,那只藏獒太可怕了,我跟哥哥說過,丟了它,丟了它,可是哥哥就是不丟……」
見無法掩藏,上官彩鄂委屈的癟癟嘴。
「彩兒害怕嘛,就只好,只好……」
「彩兒,事情過去了,爹爹也不會責怪你。」
宰相大人緩緩說道。
「你娘親去世早,爹爹欠你的……」
「爹爹,不說這個了……」
上官彩鄂丹鳳眼里滾落幾顆眼淚。
「不要說娘親了……」
「好好好……」
宰相大人不再說,也不再問她是不是毒啞了那幾個犯人的事情。
「一會慕容老頭子要來,彩兒你先回避……」
「是,爹爹……」
上官彩鄂模著眼淚下去了,只是到上官宰相看不到的角落便將眼淚擦去了。
進屋子,幾個家丁垂首站在屋子中間。
「你們幾個干的不錯,想要什麼獎賞?!」
「為小姐辦事,不敢要獎賞……」
帶頭的家丁垂首應道。
「只求……只求……」
「求什麼,這麼吞吞吐吐的?」
上官彩鄂從袖子里模出一個青色的瓷瓶,拿在手里把玩。
幾個黑衣人的眼楮不約而同地看著那個精致的瓷瓶,從上官彩鄂的手掌心到指間再到手掌心。
「小姐,求你給我們兄弟幾人千魂散的解藥……」
「嗯?想要千魂散的解藥啊?」
上官彩鄂把玩著手里的瓷瓶。
「解藥都在這里啊,你們想要啊?」
「是的,想要……」
「想要的話,就給我再去辦一件事情。」
上官彩鄂笑嘻嘻地說道。
「不然,我就……」
上官彩鄂小手一抖,手中的青色瓷瓶眼見就要掉到地上去,幾個家丁慌忙接住,恭恭敬敬地遞給上官彩鄂。
「小姐,為你辦事,我們就是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惜……」
「本小姐可沒有想過要你們上刀山下油鍋,你們去將慕容那老頭子的腦袋給我提過來就成了……」
「刺殺慕容老爺?」
幾個黑衣人有些猶豫,上官彩鄂小臉的顏色都變了,小手一甩,青色的瓷瓶踫觸地面,嘩的摔成了粉末(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彩兒,你又在做什麼?」
門口,不知道何時站立一個少年,約莫十五歲,一身白衣上潑墨畫著竹子,手里拿著一支通體雪白的笛子。
正是上官大公子,上官旗雲。
「哥哥……」
上官彩鄂見兄長來了,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他們幾個不听話,我要玩踢毽子,他們就是不陪我……」
「胡鬧,上官家的家丁哪里是陪你玩踢毽子的。」
上官旗雲掃了一眼屋子里的幾個家丁,聯系慕容家幾個犯人被毒啞的事情,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
「你們都散了吧,小姐要踢毽子,去找幾個丫鬟過來便是……」
「是,公子……」
家丁們最後留戀的看了地上的千魂散一眼,散去了。
「彩兒,凡事都要有個度……」
上官旗雲看著地上的粉末,說道。
「知道了,哥哥……」
上官彩鄂低下頭,像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叫人心疼。
「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就好……」
對于自己的妹妹,上官旗雲並沒有什麼好感。
上官彩鄂也知道,見他不說話,弱弱地找丫鬟們院子里踢毽子去了。
到院子里的時候恰好看到慕容牧從爹爹的屋子里出來,上官彩鄂貝齒都要咬碎了。
慕容牧心里狐疑,怎麼宰相大人的傷口是真的?
那到底是誰在背後作怪?
是有人要嫁禍?
還是要故意挑起事端?
慕容牧想起太子爺的話,或許是一個誤會?
那麼女兒到底去了哪里?
若是沒有了慕容梨梨,那麼慕容家和王爺之間的關系又將陷入何處?
有傳言說,王爺便是魔教少主。
憑借慕容牧的眼光,王爺最有可能奪得天下。
所以才將女兒嫁給了王爺。
風險越大,回報也會越大。
這是做商人的膽量。
可是一切真的會如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