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當真不是王妃的錯,你不要生氣(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藍衣的聲音漸近,卻見北冥磐安領著一個丫頭進來了,正是在廚房里遇到的那個丫鬟,衣裳不知為何破爛,身上帶著不少鞭痕。
「愛妃,本王有件事情要問你……」
「你說……」
慕容梨梨抽了抽鼻子,看看那個丫鬟,此刻臉上依舊還有淚痕,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彩妾第一次見北冥磐安這麼嚴肅,心中是有些害怕的,只是終于還是站出來說道,
「王爺,王妃還沒有吃早點,可否……」
「誰說她不曾吃,不是適才自己跑掉的嗎?」。
北冥磐安的聲音冷冷的,宛如要將人打入冬季一般的聲音。
「是啊,然後?」
對于勾心斗角什麼的,慕容梨梨一向不屑。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說這話時候,卻是看著藍衣。
「王妃,你不要誤會,我不敢多說……」
藍衣說罷,低下頭,眼楮里含著淚珠,一圈一圈滾動著,努力不讓它掉下來。
那般模樣,楚楚可憐。
「哦,那就沒事了……」
慕容梨梨拉拉彩妾,不想再陌生的北冥磐安面前多停留片刻。
「本王有叫你們走嗎?」。
北冥磐安的聲音陡然增高,嚇了小白一跳(王妃千歲千千歲95章節手打)。
「嗷嗷……」
你抽了麼?
今天怪怪的!
小白眨巴眼楮看著不知哪里不對勁的北冥磐安。
「來人啊,將這只貓不貓,虎不虎的東西丟出去!」
「是!」
門口進來幾個護院,慕容梨梨將小白緊緊抱在懷里,喝道。
「你們敢!」
護院們聞言縮回手,為難看著北冥磐安。
「這個王府,到底是我說了算,還是這個女人說了算?!」
北冥磐安口氣不容放抗,幾個護院慌忙上前,就要搶奪小白。
慕容梨梨見狀,一股無名之火躍了出來。
「好你個北冥磐安!」
「如何?」
北冥磐安調轉頭去,並不看慕容梨梨躲閃的樣子。
「小心傷著王妃!」
彩妾慌忙阻攔,只是身上並無絲毫武功,不會片刻便被推到一旁。
「哼!」
慕容梨梨扶起彩妾,腦中閃過早上還是給自己溫柔梳頭的男人,沒想到不過片刻時間,便變成了這樣子!
真是……
可笑!
「嗷嗷……」
小白受不了爭斗,從慕容梨梨懷里跳下去,想要跑到外面去,卻被北冥磐安一把抓住。
「嗷嗷……」
你干嘛?
小白無解看著北冥磐安。
「慕容梨梨,你可知道,在王府里動用私刑的後果?」
「什麼私刑?」
慕容梨梨看向藍衣丫鬟,那個丫鬟卻是咬著嘴唇,只會嗚嗚咽咽的哭。
「你說我她身上的傷是我打的?」
「王爺,我心里想著,定不是王妃的……」
藍衣在一旁勸說道。
「別人都說王妃是個妒婦,但是藍衣不信,王妃這般天真活潑,如何會那般殘忍,我是如何也不信的……」
「琳兒,你說是誰打的……」
北冥磐安並不搭理藍衣的話,只是問那個遍體鱗傷的丫鬟。
「回……王爺,適才……我……去廚房……端烏雞湯,王妃問奴婢您昨天晚上是不是睡在藍衣夫人屋中……」
丫鬟說話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藍衣一把抱過去,哭道,
「琳兒,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心疼……」
藍衣的話,叫人不由地將慕容梨梨和琳兒身上的傷聯系到了一起(王妃千歲千千歲95章節手打)。
北冥磐安將哭泣的藍衣攬到懷中,冷笑道。
「你還有什麼好說?」
「可以說髒話嗎?」。
慕容梨梨鼻子里哼著氣,只是不解釋,北冥磐安一言不發。
「嗷嗷……」
你們怎麼了?
小白的目光充滿疑惑,在慕容梨梨和北冥磐安身上來回。
「我不想說髒話,所以我無話可說……」
慕容梨梨攤開手掌,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北冥磐安危險的眯起來,
彩妾慌忙求情道。
「王爺,你可不要錯怪了王妃……」
「錯怪嗎?」。
北冥磐安嘴里呢喃,
「那你的王妃如何不爭辯?」
「信我的人,不用我解釋,不信我的人,我解釋有什麼用?」
慕容梨梨賭氣道,
「說罷,你要我怎麼樣?」
「給藍衣道歉……」
「哦?」
慕容梨梨抬起眼眸,看著在北冥磐安懷里不抬頭的藍衣,心里如死灰一般,秀美輕挑,
「抱歉,做不到!」
「你不要……」
北冥磐安一時語塞,良久吐出四個字,
「恃寵而驕!」
「恃寵而驕?哈哈……」
慕容梨梨看著藍衣,只是哈哈大笑。
卻與之前王府里貪生怕死的慕容梨梨不同。
若是你知道希望的美好之後,你便是會失望尤其的敏感。
慕容梨梨此刻的心經歷了希望,腦中里都是北冥磐安的好,可是眼前卻是一個凶神惡煞一般的他。
昨天晚上的那種奇怪的依賴感,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果然……
慕容梨梨微微嘆氣。
混吃混多了,腦袋也遲鈍了啊!
「很好,我看王妃真不愧是名門之後……」
北冥磐安指指適才進來通報的丫鬟,
「我奈何不了王妃,但是總能奈何你吧?你現在就去藍衣夫人院子里吧……」
「王爺……」
臉上浮腫的丫鬟慌忙求饒,
「王爺,不要……」
「該死奴婢,難道本王連你也管不了了?(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北冥磐安正要說什麼,慕容梨梨一把拉過地上的丫鬟,
「不就是要我道歉嗎?何必?」
「不敢,本王如何能使動王妃,真是惶恐……」
北冥磐安一手撓著小白,一手攬著藍衣,這個場景怎麼看怎麼看都惡心。
只是慕容梨梨忍住了,大聲對藍衣說道。
「親愛的藍衣夫人,我錯了,真心錯了,不該恃寵而驕去招惹您的丫鬟,以後便是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你的東西,你的人……」
藍衣本是要挫一下慕容梨梨的銳氣,所以特意將琳兒打成那般模樣,可是此刻慕容梨梨卻坦蕩地認錯,反倒叫藍衣心里沒底。
畢竟她的身後事慕容家!
「不敢……不敢……」
藍衣的聲音顫抖,卻是真的後怕了。
慕容梨梨的這話,說給藍衣听,也說給北冥磐安听。
白衣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痛意,只是旋即溫柔對藍衣道。
「听到了沒?以後若是被欺負了,就告訴我,明白嗎?」。
「王……爺……」
藍衣聞言抱緊北冥磐安,心中更加堅信,自己在王爺心中早有了一席之地。
「好了,不哭了,我們回去……」
說罷,北冥磐安摟著藍衣走了出去。
琳兒臨走之前看了慕容梨梨一眼,含淚走了。
「王爺……」
「王妃……」
在賬房處理事務的粉雲這時候過來,卻見王爺帶著藍衣出去了,王妃和一個丫鬟抱著哭成一團。
「這是怎麼了?」
粉雲問道。
「沒有什麼,只是瘋狗咬人……」
慕容梨梨狠狠說道,而後擦干丫鬟的眼淚,模模她浮腫的臉。
「疼麼?」
「不疼……」
丫鬟受寵若驚,彩妾拿過消腫止痛藥給丫鬟。
「這些藥回去涂抹,我們且和王妃有些話要說,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丫鬟正欲下去,慕容梨梨拉住她,親手給她上藥,一邊上藥一邊道歉,
「對不起,連累你了……」
「不不,王妃哪里的話……」
王妃縴細的手指在臉上移動,丫鬟的眼淚止不住流下來(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怎麼了,弄疼你了嗎?」。
慕容梨梨縮回手,丫鬟搖頭。
「沒有,是奴婢對不起王妃,叫您為我受委屈了……」
「胡說,明明是我連累了你……」
慕容梨梨不知,丫鬟一向就低人一等,王妃親自上藥自然是十二分感動。
「王妃……」
丫鬟早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好了,別哭了,擦上的藥都花了……」
彩妾在一旁提醒,丫鬟這才止住了哭泣。
慕容梨梨抹罷藥膏,將剩下都給了丫鬟,千叮萬囑不要沾水。
丫鬟連連叩謝,退了下去。
「彩妾,你不覺得王爺變得有些奇怪嗎?」。
粉雲听了彩妾說了來龍去脈,說道。
「王爺從來沒有插手過王府里夫人爭寵的事情……」
「王爺想必是有什麼深意……」
彩妾回憶適才的種種細節,
「王爺適才動作有些刻意,總覺得不自然,王妃是不是?」
「哼,誰知道呢?」
慕容梨梨躺在床上,抱著小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妃?」
粉雲試探叫了幾句,慕容梨梨突然從床上彈起來。
「我們去廚房找吃的吧?突然好餓……」
「也好……」
彩妾點頭。
這樣好嗎?
粉雲看了一眼彩妾。
「走吧,我們三個一起去!」
彩妾拉著粉雲,跟在慕容梨梨身後去了廚房。
洗菜大嬸第二次見到王妃,卻是帶著其他兩位夫人,還以為是來叫大伙都滾蛋的,卻不料只是鑽進廚房找吃的。
也不知是餓了,還是怎麼的,慕容梨梨吃了許多,可是還是覺得沒吃飽。
透過堆砌了一疊的盤子,彩妾和粉雲擔憂地看著她,是那麼的無能為力。
一個白色的身影端坐在屋檐之上,透過廚房的窗子,可以看到那個胡吃海喝的女子,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眼淚都吃進肚子。
多麼想要一把摟過她,說,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既然答應過她,那麼如何可以食言?
北冥磐安掃了一眼王府,突然很恨自己弄了這麼多女人進來……~